阮霽禾被逗得差點嗆著,她小時候過於淘氣,被這兩個老師提點了無數次,因此始終有些敬意的,但看著薑鬆河扭捏的姿態也實在忍不住了。
袁江槿早已對她偶爾發神經的行為見怪不怪,十分配合地接過,揮揮手:“退下吧。”
“將軍!”薑鬆河的戲癮還沒完,“臣妾一片赤誠,還有小人進獻讒言……”
紀懷昨忍無可忍:“薑鬆河,我要罵人了啊!”
幾人都笑起來,愉悅的氣氛充滿整個小院,商鏡黎看著阮霽禾咳嗽出眼淚也要跟著笑的模樣,無奈地幫她拿了紙巾擦擦眼角。
烤的差不多,紀懷昨也加入聊天行列,阮赴今仍在吐槽她那個新來的下屬。
“真的是太善於偽裝了,資料上寫了熟練運用PS,結果一張廣告圖一周也交不上來,我本想去催催,一看她還在擺弄美圖秀秀,後台程序點開,壓根就沒運行過PS。”
袁江槿好奇地問:“那這樣的人怎麼進的誠橡?”
阮赴今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空降的,和紀輕桐還是一個大學的呢。”
紀懷昨給她續上啤酒:“是嗎?叫什麼啊。”
阮赴今想想:“柳燕回。”
紀懷昨才拿的雞翅差點掉地上,她問:“你還記得她倆還小的時候,有一次紀輕桐讓人家給打了,我去幫他要債那件事嗎?”
阮赴今愣住:“女生是她嗎?”
紀懷昨點點頭:“反正也是這個名字,眼睛挺大的,雖然長得不錯,但是看著沒那麼單純。”
“那應該是同一個人,天呢,有這麼巧?”
薑鬆河憋著一個驚天大瓜,就聽不得這個“巧”字,一拍手:“來來都豎起耳朵,我和你們說一個最震撼的!”
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袁江槿已經早就聽她眉飛色舞地講了好幾遍,提前偷笑。
“各位還記得陳晨吧,就是那個陳晨!他兒子來我們學校讀書了,你猜怎麼著!嘿!剛好歸到我們班來管!我看那小子怎麼那麼眼熟呢,後來一看家長聯絡簿才認出來!”
“然後有一天,下雨了,這孩子就一直沒人來接,我尋思著出啥事兒了,就打個電話催催。結果電話也不接,我就隻能給人送回去吧!”
“好家夥!才到門口,就聽見男的女的吵架。我一過去看,天呢!屋裡老的少的站了半個屋子!鄰居跟我說,他婚內出軌被孩子媽媽逮著了不說,人家孩子媽早就蹲點兒等他呢,假裝出差製造機會,然後帶著自己的父母和陳晨的父母直接殺了個回馬槍,把兩個人堵在床上了。”
“唉呀媽呀我真快笑死了,要不是陳晨他媽給我推著送出來,我真想錄個視頻!陳晨胖的都不成樣子了,光著膀子哎呀!”
袁江槿瞪她一眼——光膀子這段可沒和自己說。
阮赴今聽得目瞪口呆,緩緩發出疑問:“他?還有女人喜歡這一款的?”
幾人又是一頓爆笑。
“還有還有呢,那個討人厭的男老師,就是我說老想追袁將軍那個,那天……”
“是嗎?!”
“對啊!就袁將軍她們領導組那邊的一個女領導,我看比咱們父母都大。”
“啊……”
兩個孩子不太清楚這些人名具體都是誰,但是聽著也津津有味。
阮霽禾更是,她最喜歡聽薑鬆河說八卦,那語氣神態簡直拿捏,她都能憑想象力想到那個畫麵。
天空逐漸變成深藍色,大人們喝得麵色酡紅,仍舊在說各自積攢的八卦。
紀懷昨到底還是清醒些,看著好友們笑逐顏開地蛐蛐彆人,接著快要笑摔倒的阮赴今,心神都放鬆下來。
她問袁江槿:“現在她喝醉了還是老毛病嗎?”
袁江槿一臉無語:“現在改了,但是……還不如老毛病。”
紀懷昨正納悶兒,死氣沉沉的薑鬆河忽然“嗷”一嗓子:“我愛袁江槿!我的袁將軍最性感了!我能一輩子倒在她床上起……嗚嗚嗚嗚!”
袁江槿滿臉緋色:“上次教師聚餐,她說的比這還要……幸好我及時把她捂住,要不然我估計那些同事能把我們兩個說出一個洞。”
紀懷昨正彎著身子笑的接不上氣,阮赴今被薑鬆河的聲音震醒,不甘示弱。
“我也愛紀懷昨!我超級愛紀懷昨!我今晚就要……嗚嗚嗚?!!!!”
她眼神超凶,紀懷昨頂著尷尬撤回一隻手。
阮赴今才反應過來:“鬆手!你不乖哦。”
紀懷昨無奈地看著她,乾脆把人打橫抱起:“我先把她帶回去休息了,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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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薑鬆河的提議真的不錯,等她們都退休了,可以買兩個這樣的小院,挨著住,偶爾一起聊聊天,講講八卦,或者打打麻將。
總之,人生這一世,喜歡的人在眼前,孩子健健康康長大。好友家庭圓滿住在旁邊,時而閒侃,漫度時光,未嘗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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