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又讓差役拿寫好的記錄讓老者簽字畫押。
待老者簽好字後,賈雨村正待拍下驚堂木,讓人去捉拿嫌犯,卻聞旁邊傳來一陣咳嗽聲。
賈雨村心道,想必這是原著的劇情要來了。自己倒要看一下這小沙彌是何品性。
賈雨村拍下驚堂木,正色道:“暫且先退堂、等本官將這份口供與案卷對比過後,再升堂捉拿要犯!”
片刻後,賈雨村和一個門吏便來到偏廳,讓其他侍從退下後。
這門子忙上來請安,笑問:“老爺一向加官進祿,幾年年來就忘了我了?"
賈雨村假裝道:“卻十分麵善得緊,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門子笑道:“老爺真是貴人多忘事,把出身之地竟忘了,不記當年葫蘆廟裡之事?"
賈雨村聽了,果然如此,便忙攜手笑道:“原來是故人。”
這門子原來就是當年葫蘆廟的一個小沙彌,現名叫歸老六。
一麵又讓坐了好談.這歸老六不敢坐.賈雨村笑道:“貧賤之交不可忘.你我故人也,二則此係私室,既欲長談,豈有不坐之理?"
歸老六聽後、這才勉強側著身子坐下。
賈雨村笑道:“你剛才咳嗽是何意思。”
歸老六道:“老爺既榮任到這一省,難道就沒抄一張本省`護官符''來不成?"
賈雨村雖已知道劇情,但還是配合著問:“何為`護官符''?我竟不知。”
歸老六道:“這還了得!連這個不知,怎能作得長遠!如今凡作地方官者,皆有一個私單,上麵寫的是本省最有權有勢,極富極貴的大鄉紳名姓,各省皆然,倘若不知,一時觸犯了這樣的人家,不但官爵,隻怕連性命還保不成呢!”
頓了頓又道:“所以綽號叫作`護官符''.方才所說的這薛家,老爺如何惹他!他這件官司並無難斷之處,皆因都礙著情分麵上,所以如此。”
一麵說,一麵從順袋中取出一張抄寫的`護官符''來,遞與雨村。
賈雨村看罷,見上麵皆是本地大族名宦之家的諺俗口碑.其口碑排寫得明白,下麵所注的皆是自始祖官爵並房次。
賈雨村隨後把這所謂的護官符丟到一旁淡淡道:“難道這薛家本官就查不得了?”
歸老六正色道:“這四家皆連絡有親,一損皆損,一榮皆榮,扶持遮飾,俱有照應的.今告打死人之薛,就係豐年大雪之`雪''也.也不單靠這三家,他的世交親友在都在外者,本亦不少.老爺如今拿誰去?"
雨村聽完後也不惱,便笑歸老六道:“如你這樣說來,卻怎麼了結此案?”
歸老六笑道:“此事說來也簡單,無非是讓薛家出些銀子,然後大人居中調和,必能使兩家滿意!”
隨後這歸老六又把被拐賣的丫頭如原著辦一一道來。
賈雨村嘿嘿的笑了笑,嚴聲道:“你可知為何我是知府大人,而你還是一小門吏嗎?”
輕蔑的看了眼這歸老六後,又續道:“皆因你這所謂的護官符在本官眼裡皆是小道!本官蒙聖人之大道,又豈會走二等小道。”
歸老六聽了賈雨村這當頭一喝後,連忙跪下後道:“小的知錯了!”
賈雨村還是淡淡的道:“本官也無怪罪你之意,你也是一片好心。”
頓了頓又道:“可聞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做事若總是看人臉色,又豈能有一番作為!”
歸老六連忙道:“今聞老爺一番高論,小的牢記於心。”
賈雨村眼珠轉了轉後道:“你且靠近來,老爺剛好有一件事安排你去做。”
歸老六連忙道了賈雨村麵前附身廳後,賈雨村在門子耳邊細細的說了幾句後,正色道:“我說的你可明白了。”
歸老六臉色一陣古怪後連忙道:“小的知道了,小的一定把這差事辦好。”
賈雨村淡淡的道:“隻要你以後儘心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
歸老六一麵應是,一麵告了一禮後下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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