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禕雙眸凝向抱琴,緩緩說道:“他有今日,作為一個男人,可以說是功成名就,我其實,是很佩服他的。”
謝允的仕途璀璨,表麵上似乎隻是他自己的聰明和努力的結果,但這必須要求他的妻子自我犧牲。
抱琴更不理解了。
申令禕說道:“與其心生敬佩,不如自己就成為那樣的人吧。”
抱琴說道:“您和姑爺怎麼能這樣來比?”
申令禕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是要出將入相,而是我可以在彆的領域上,努力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
抱琴不太明白,但還是覺得,小姐這樣選擇,自然有她的道理。
……
兩天一夜,到達了薊州,此刻已是傍晚。
申令禕連著做了這麼久的車,中間幾乎沒有停頓一下,此刻很是疲累。
早有一行將士等候著,在城門接到了她,親自送她到了謝允的住處。
抱琴和侍書一前一後下了馬車,眼前是一處很陳舊的宅子,裡麵半點細軟陳設也無,冷冷清清跟雪洞一般。
申令禕掃了幾眼這裡,好在雖然這裡房屋條件一般。但是房裡附有耳房,這就很好。
兩日接連的奔波,申令禕幾乎都是在馬車裡度過的。北方冬季天氣乾冷,道上塵土飛揚,馬車雖然封閉,內廂中也難免沾惹塵土。
有一個麵容熱情的婆子過來告訴她,熱水已經備好了,夫人先沐浴安歇吧。
申令禕去了耳房,侍書將行李裡的乾淨衣物一一找出,申令禕打量了一眼耳房,發現這裡十分簡樸,滿屋有一大盆的上等碳火。
待申令禕沐浴而出,便換上一件乾淨舒適的家常褙襖,坐在客房等申愚回來。
一麵圍著烤爐取暖,一麵想念著申愚今天去乾嘛了,怎麼回來這麼晚?
不知等了多久,在房裡無聊,申令禕起身,去了謝允的屋子裡。
這間屋子不大,三間打通成了一大間,看起來寬闊爽朗。謝允的床榻上被褥整齊,申令禕掃了一眼屋內,見並無脂粉釵環一應女子所用之物。
抱琴掩口笑道:“姑娘方才還說不在意姑爺了呢,現在又在擔心姑爺和人廝混了?”
申令禕怪道:“抱琴,你不要胡說,我不是來找這些。”
隻是習慣了,上一世她去過不少回謝允在衙門裡的住處,每回都沒有翻到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
她是知道謝允不會輕易和彆的女人床笫之歡的,雖然她也有些疑惑,謝允這廝如此好色重欲,是怎麼做到接連素上幾個月的。
隻是這一世又和上一世不一樣,上一世謝允外任前,倆人都會來個儘興,用謝允的話來說,就是“喂飽”
這一世,她和謝允冷戰了將近半年,此時確實有些好奇謝允有沒有找彆的女人泄欲。
抱琴突然驚訝地瞪圓眼睛,手指著床榻上的圓長條繡枕下,不可思議道:“姑娘,你看,這裡怎麼會有你的……小衣。”
申令禕看過去,因為剛才自己動了床上的東西,所以枕頭
抱琴走過去拿在手上,仔仔細細比對了下針線,看向申令禕,目光篤定道:“姑娘,真的是你的……”
抱琴到底還是黃花女兒,此刻臉上漲紅一片。
申令禕驚訝,她接過那件肚兜,一股羞怒之色從脖子爬上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