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申令禕被太後請去宮裡。
令她詫異的是,許久都未見的謝允表妹也在。
趙盼雁著一身宮裝,通身華貴,申令禕差點沒認出來她。
“給謝二娘子設座。”太後坐在上首,命身後侍立的宮人道。
隔著一道香雲紗幔,申令禕跪在殿中,敬畏地謝了恩。
太後隔著那道香雲紗,也看不真切申令禕的長相,她側首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嬤嬤。
那嬤嬤了然,她頷首行禮後,走了出去。
邁著沉穩的步子,來到申令禕麵前,說道:“太後娘娘請你進去。”
申令禕不明所以,心中有些恐懼。這是她第一次進宮見太後。
申令禕微微垂首,跟著那個長方臉,看著很嚴肅的嬤嬤身後,走了進去。
“民婦給太後娘娘請安。”申令禕又再次行禮下跪。
在女官的示意下,勝利一低頭走到一個凳子上坐下。
是太後掃了一眼。他在宮中幾十年見慣了太多太多的各式各樣的美人。現在看申令儀一眼還是覺得被驚豔到。
她定定地看了申令禕片刻,忽然笑著對一旁的人,說道:“是個急診孩子,怪不得謝大人不肯納妾了。”
此時此刻,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說道:“嫂嫂,許多日不見,姑母可還安好?”
孫令一抬眼發現這個人居然是趙盼雁,她答道:“婆母一切安好。”
霍太後和趙盼雁相處親密,仿佛是祖孫一般。
霍太後問道:“謝二娘子,可知本宮叫你來何事?”
申令禕惶恐,說道:“回太後娘娘的話,民婦不知。”
霍太後神色淡淡,緩緩說道:“聽說令尊在朝中憑空捏造開平王府滅口稻山村一事,你可知曉你父親的這些所做所為嗎?”
申令禕咬唇,臉色慘白,道:“回太後娘娘的話,朝中的事,臣女一介婦人,並不知曉。”
趙盼雁看著申令禕臉上氣色很不好,像一朵被狂風暴雨正拍打著的花朵,心道,沒想到自己這位養尊處優的嫂嫂,竟然也有這麼一天呀。
其實不論是上一世也好,這一世也罷,她都沒有很討厭申令禕過。
霍太後大度道:“其實霍家也不想跟你父親計較這些,這些都是謠傳,不知怎地就傳到了你父親耳中。才令你父親做出這等捕風捉影的事來。”
申令禕握緊了袖中的手,說道:“臣女未知全貌,不予置評。聽說這件事情,已經提交給大理寺,聖上聖明,並不會冤枉了任何一個為國的忠臣。”
或太後冷笑一聲,說道:“你膽子真大。”
生命一麵上恭敬,回答:“臣女不敢。”
霍太後突然說道:“你父親現就在大理寺的獄中,聽說他身子不好。昨夜竟發起了高燒。”
申令禕雙目失神,身子踉蹌了一下。她看了眼上首的太後,咬緊了牙關。
霍太後說本宮有意想幫你,隻是本宮也有一件很煩心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生命與不解的問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