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四處遊離,申令禕忍不住縮了縮肩,謝允的手所到之處,每一次的摩挲都帶來更深一層的欲念,身體很誠實的擺出一個渴望的姿態。
他像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又像是沉穩的情場老手。
申令禕感覺前所未有的好,以至於恍覺是不是夢,甚至生出弄錯了人的荒謬念頭,心裡不踏實,忍不住覆上手去撫摸著他的臉頰。
纖指被謝允握住,他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聽著熟悉不過的聲音,人總算是踏實下來。
是她的丈夫沒錯。
北風陣陣,枝頭上積壓的雪旋旋下墜,晃悠悠跌入西北角那池人工湖裡,荷花早枯,獨留一些枯敗的枝乾強撐著一絲倔強,雨淅淅瀝瀝灑下,藏於湖底裡的魚兒四處遊動。升騰出一個個小泡泡。
她感受到他賁張的控製力,心頭生出幾分恍惚,總覺得不太像他,“謝允”
纖細的腰肢款款擺動,他牢牢扶住,慢慢將她拱起的弧度一寸寸磨平,
謝允不說話,恐她又怪罪。
……
許是有意討好,謝允這晚上並沒有要她太狠。
隻來兩次便了了。倆人都猶如從水中剛撈出來一樣,汗流浹背,快樂無比。
“夫人喜歡我方才那樣對你?”
謝允在她耳畔依舊咬著耳朵,聲音有些得意。
申令禕不住搖頭,緊閉著眼睛,唇邊笑意清淺。
謝允望著她口是心非的可愛模樣,朗聲大笑。笑過後,將她的握著的手打開,道:“夫人睜眼。”
這聲音她非常熟悉。但這語調,卻是她從未聽到過的溫柔。申令禕便乖乖地睜開了眼睛,雙眸裡還帶著殘餘的迷離水光。
對視上了謝允那雙正俯視著自己的那雙眼眸,視線便這樣地交織在了一起。
謝允雙手環進她的腋下,帶著她半坐在床榻上,目光沉沉,忽然說道:“我聽你的,但是有些事,你也要聽我的。”
申令禕問道:“夫君,何事?”
謝允眼睫動了下,道:“女人家在外麵拋頭露麵,夫君又遠在千裡,你叫我怎麼放心南下。”
又接著道:“不是說你水性,而是你生的極美,肖想之徒太多!”
申令禕定定地望著謝允,眼睛一眨不眨,雙眸漸漸蒙上了一層濕漉漉的霧氣。
謝允說道:“我會想很多,但你對我說過的話,我願意相信是真的。”
忽然朝他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口裡含含糊糊地喚了聲“夫君”,將臉緊緊地埋在了他的胸膛裡。
謝允被一雙玉臂緊緊地攀住了脖頸,雙臂裡抱著個軟軟的身子。他怔了一下,說道:“我去行宮的那次,見到了段珪,他說你們相識極早,常在一起打馬球。
我一想到你們在馬球場上縱馬歡笑,默契傳球,他對你的那種心思,我就很不好受。”
他胸膛裡的五臟六腑,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扭住了,慢慢地緊緊糾結在了一起,他感覺自己難受極了。
懷裡的妻子滿眼訝然地抬起頭,說道:“他對你這樣說的?”
謝允點點頭。
申令禕皺眉,生氣道:“他是十三點,如果不是我祖母和他的母親認識,我根本就不認識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