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令禕很失望,推開謝允,跑到了床上哭的聲音嘶啞。
謝允緊跟著進去,百口莫辯,他今天一直在想申令禕和段珪的事,忽略了今天趙盼雁離家出走的真相應該第一時間告訴申令禕,讓她寬心。
他拿過一條毛巾幫申令禕擦糊了滿臉的淚水。
“你們打算瞞我一個人到什麼時候,三年夠嗎?”申令禕不再哭泣,譏笑著看著他。
“……”謝允沉默了一瞬,內疚道:“我的不對,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母親也瞞著我,我也是才意識此事的蹊蹺之處。”
“才不是,你們分明就是想一直騙我,拿這事磋磨我!”
趙氏那副厭恨自己的嘴臉在腦海裡揮之不去,誅心般的委屈如潮湧般襲來。
申令禕恨恨地忘了謝允一眼,又揮手打了他一巴掌,手心也被震的發疼。」
申令禕便把這事重新拉出來說了一說。
謝允沉默了一下,不再說話了。
“為什麼不能晚一些時日回去呀。”
申令禕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要把心裡的疑竇說出來。
謝允閉上雙眼,良久,吐了一口氣,道:“禕兒,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總之,我不會騙你。”
“你就相信一下我,可好?”
申令禕悶悶不樂,聲若蚊蠅地應了一聲。
謝允歎了一生氣。也不在說話,手上動作輕緩地為她擦著頭發。
申令禕垂首不語,眼圈紅紅的。
謝允十分反常,像是一個被紮破了的水泡,嘴巴張了又合,還是沒敢開口問她想怎麼樣才能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額頭又燙了起來,神情沮喪而懊惱。
他看著妻子沾著些許淚水的眼睫,將她的雙手慢慢帶了過來,最後放到自己掌心裡輕輕握著。
“我困了。”申令禕募地把手抽了出來,語氣裡失落掩飾不住。
謝允定定地看著她羽睫半垂的眼眸,強迫地握住了她的手。
不知過了多久,申令禕也沒精力在掙紮,她覺得眼皮子都有些沉了。
她努力張開眼睛,掃了一眼屋外。
案台上的燭火一直燃燒燭身漸漸變短,從七寸的新燭,燃到了最後,隻剩一截不到小拇指指節的長度了。
外頭守夜的婆子嘴裡時不時夢囈幾句含混不清的話。
申令禕感覺此刻已經到了下半夜。
謝允一直把她緊緊圈在懷裡不放,把臉埋進了她帶了點茉莉香味的頭發上,不肯鬆手。
“鬆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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