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允拇指指腹摸了她臉頰上的眼淚,暗啞著聲音問道。
“不想知道,你不要和我說就是了。”申令禕抱著膝蓋,顫抖著下巴。
謝允喉嚨裡絞出來一聲:“彆哭了。”說著,吻去了她臉頰上垂著的淚珠。
夜雨滂沱,但其實現在才將將戍時三刻不到。
窗子外頭漆黑如墨,謝允吻了自己一會兒,將手伸到了她的腿彎處,把她橫抱下床。
謝允赤腳踩在柔軟舒適的波斯地毯上,幾個大步就來了鏡台前。
他將申令禕放了下來。
謝允將她帶到有膝蓋高的鏡台前,修長清涼的手指搭在了她香滑的兩個肩頭上,問道:“你在金陵,切記得想念與我。”
申令禕側首,看了一眼滑溜溜的,腿間。。泥濘一片的自己,便無法再看下去了,抬腳要回。
“禕兒。”謝允氣息漸厚地喚道。
旋即,申令禕不知是不是他絆了自己一腳,她竟順勢倒在了地毯上。謝允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忽然,他俯下身來,握住了自己的兩隻玉腕。
“你,你,不要這個,你不是在山上才來過嗎?”
說著,人就被架住了,坐在了鏡台上。
謝允看著鏡麵裡的自己,和女子光潔的美背,臉上的表情,起初不舍,後來身心變得滿足,不知過了多久,他長長的喟歎一聲。
夜雨聲依舊疾驟,嘩嘩地澆在窗外院子裡的芭蕉葉上。
良久,這陣夾雜了女子嬌啼和男子喘息之聲,平息了下去。他緩了下來,直到停住,慢慢地,五指鬆開了那遍布冷汗的香滑白細\/長腿,離開了她,翻身,仰麵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失去了來自他的承托,她的身子立刻軟了下去,踉踉蹌蹌地從鏡台上下來,足尖剛觸到地,像是一隻折斷了羽翅的一隻雛鳥。
謝允抬臂,將自己扶起,片刻後,喘息漸平。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申令禕已知不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曲起腿,歇了會兒,忽然站起來踢了他那裡一腳。
申令禕吐出一口氣,神清氣爽。
謝允眼中幽靜一片,定定地看著她,忽然認真問道:“如果踢壞了,你以後打算怎辦?”
申令禕隻想要解氣,不理他。自己回了臥房。
謝家的仆婦和下人們,都早早各自散去睡了。外屋裡沒有燈,黑魆魆一片,謝允坐在羊毛毯子上,看了一會兒漆黑庭院裡的雨幕,身影往裡間走去。
燭火跳著。
突然間,一隻枕頭砸了過來。榻上的人吼道:“你滾出去!”
謝允不惱,一陣難以形容的,猶如發自靈魂最深之處的,帶著強烈滿足的感覺將他整個人深深控製住了。
腰下之物的疼痛也變成了另一種感覺,他呼吸變得急促,血液在他體表之下急劇升溫,明明夜裡下雨,屋裡有些涼意。
然而全身的每一寸發膚和經絡,都熾熱起來。
他剛剛很儘興、滿足地要過她一回。
然而,這對自己來說遠遠不夠,永遠也不夠。
他的腦海裡忽然間空白一片,什麼也不去想了。
“你還不滾出去,呆站著做什麼!”申令禕尋了另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謝允抬手抓住了即將砸到自己身上的枕頭,放到了一邊,走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