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將謝允心中的感情都拔除。讓他為己所用。
秦墨行至門外,回頭望。張美人兩扇長睫半垂,神色趨於平靜。他便收回了目光,出來門外,自己撩起自己衣袖,胳膊肉已經被她掐的起了五個深深的指甲印,方暗暗嘶了一聲,抬手揉了幾下。
……
申令禕喜潔,否則難以入睡。雖說現在天氣已漸漸涼下來了,可是秋老虎實在厲害,天氣苦熱,動一動便出汗,自然天天沐浴。
這日用了晚飯,消食後,天也將將地黑了下來,便如往常那樣入浴。
春娘從前就貼身服侍她,然自從申令禕成親後,申令禕便極少叫她入內伺候,問起原因,申令禕隻裝不懂。
如今回了金陵,身上再也沒有謝允留在的痕跡,申令禕便叫春娘進來浴房伺候了。
春娘站於身後,掬水為她潔發。申令禕身子浸在水裡,隻露香肩,剛洗過的烏鴉鴉長發全攏在了身前,貼於她上挺又日漸隆圓的一側胸脯之前。她以指繞著濕潤發梢,玩了幾下,身後春娘忽然說道:“咱們回金陵也有些時日了,姑娘可考慮過何日回京?我們回來時間也不短了,太太那邊雖沒催問,恐怕也是想著這事呢。”
春娘一直是看待問題比較周全的,她不知謝允為何叫申令禕回老家,隻當是謝允心疼申令禕許久未見父母,所以就讓她回來了。回到家後,申令禕過得確實比在謝家舒服不少。可是時日一長,春娘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怎麼申令禕一口未提過何時回京的事?
申令禕嗯了一聲。
春娘心中忖度一番,說道:“姑娘,二爺可在信中,說過讓姑娘何時回京一事?”
申令禕想也未想,如實道:“並未。”
春娘思慮道:“這……婢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申令禕點點頭。
春娘接著道:“這……天氣漸漸涼了,若在待下去,等我們年前回去時,定是走水路的,到時江麵上結了冰,亦或嚴寒難耐,總是不好……”
申令禕道:“那就不回去了,今年在家裡過年,明日我會同母親說的。”
她的決定,春娘不好反駁,忽兒又想起一事,說道:
“那個趙姨娘……姑娘在賬房那裡放了那麼多銀子,姑娘不在家,指不定會怎麼樣呢,總之,家裡的事情,還需要姑娘親自照看才是……”
春娘想起正在京城裡的的趙氏,心裡一想起放在庫房裡的珍饈和陪嫁,心就提高了。揉著申令禕的美背,一邊繼續地道,“姑娘莫要貪玩!雖說是應該在金陵多陪陪太太、老爺,但是也該把回自己家的事情提上日程了。依奴婢見,應去信問問。不說這些,姑娘遠在金陵,萬一二爺在府中……世上男子,多不受腦袋控製。一個克製不住,不知又和那個蹄子收了通房了。有件事就是例子。姑娘不知道老太爺(謝允父親)的事情,老太爺除了趙姨娘外,也收過一房姬妾。一個月裡,他有十來夜是去趙姨娘房裡,後來得了那婦人,似摟著了寶,莫說趙姨娘了,便是旁的美妾房裡,他也極少去了,婦人難產去了,他還大動乾戈,不顧臉麵,去查其中蹊蹺。那房姬妾聽說,樣貌並不如趙姨娘,何以如此得寵?就是趁趙姨娘不在,尋到了機會,上得位。”春娘暗示道。
申令禕沉默著。
“婢本也不該在姑娘麵前說這些的,汙了姑娘的耳。隻是怕姑娘年少不經事,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疏忽了就要吃虧。二爺雖不喜沾花惹草,但是難保他有些同僚,勾著二爺,二爺若一時糊塗。若是安分守己的也罷,無論如何也越不過正妻的地位去,萬一叫個不老實的瞧準機會鑽了空子,實是釀了後患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