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韋魯斯趴在地上,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茫然的狀態之中。
見狀,章許滿意的點了點頭。
眼神終於變得清澈了嗷老弟。
“韋魯斯,認得這個吧。”
章許依舊半蹲在韋魯斯麵前,衝著韋魯斯招了招自己的那塊象征著太陽祭司身份的紋章。
看到此物後,韋魯斯立刻掙紮著想要起身,但章許先前三拳造成的痛楚卻令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呃啊...”
“太陽祭司?你是太陽祭司?”
雖然有些踉蹌,但韋魯斯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但臉上卻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覺得自己的記憶有些混亂,腦海中似乎有很多個紛亂的片段,但其中一個片段令他最為心痛。
太陽圓盤墜落,太陽帝都頃刻之間毀於一旦。
“我...我都做了什麼?”
韋魯斯怔怔的看著章許手中的紋章,臉上終於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韋魯斯,看樣子你記起了你犯下的罪孽,墮落的暗裔。”
“不...不!”
韋魯斯捂住了自己的臉,腦海中的那些片段證實了章許所說的話。他和他的族裔被世人稱之為暗裔,他們大肆的殺戮著人類的軍隊,四處征伐。
而他,作為那個無情的殺手,獵殺了無數人類的高級指揮官和領袖,令暗裔的征伐能夠變得更加輕鬆。
他一心複仇的敵人應該是虛空。
不該是那些人類。
看著韋魯斯的這副痛苦的模樣,章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如果讓韋魯斯再這麼回憶痛苦下去,說不定會生出些其他的事端來。
即便已經驅除了虛空對精神的侵蝕,但韋魯斯的腦子還是不太好使,可不能刺激的過頭了。
“韋魯斯,你應該能感受到你自己現在的狀態。”
章許指了指韋魯斯幾乎快要與常人彆無二致的模樣輕聲道:“我已經為你驅除了虛空對你的影響,現在的你隻需要再接受一次飛升儀式,就能重新成為曾經的天神戰士。”
“而在那之後,你要用你的一生,去洗刷你曾犯下的罪孽。”
章許的聲音將韋魯斯從痛苦的深淵中拽了出來,但這還不夠,章許知道自己必須要激起韋魯斯的鬥誌。
“韋魯斯,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你的家鄉是被什麼襲擊的。你應該清楚,我們恕瑞瑪帝國和所有天神戰士的敵人是什麼。”
“現在,請你告訴我。你還是要保持現在的痛苦,而不是回到恕瑞瑪接受飛升儀式,洗刷你的罪孽麼?”
韋魯斯心神俱震,他逐漸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忠誠和榮耀。
他想起了自己曾堅守的誓言。
想到了自己的家鄉,想到了自己是如何射殺那些虛空生物的。
韋魯斯臉上的痛苦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堅定,那種堅定的眼神,即便是章許看了,也不免有些驚訝。
“恕瑞瑪帝國...現如今怎麼樣了?”
韋魯斯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他能感受到自己體內另外那兩個靈魂的存在。
兩個...無辜的人。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迫切的想要回到恕瑞瑪。
“恕瑞瑪現在怎麼樣了,我想你應該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