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
“白條。”
“一筒。”
四個男人圍坐在麻將桌旁,其中三個剛剛打出了自己的手牌。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一臉黝黑、全身漆黑如墨、隻穿著一條花褲衩的家夥身上。三人不禁同時緊張起來。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這個神秘的男子突然出現,並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了近期麻將界的不敗傳奇。更過分的是,他還囂張地要求與其他人同桌較量。
不知為何,他似乎對男性對手情有獨鐘,但從他那毫無表情的黑臉和不斷燃燒的白色火焰來看,根本無法揣測他內心的真實想法。那股凝視感仿佛無處不在,讓人不禁懷疑這是否隻是一種錯覺?
澤克斯頭頂的獸耳微微顫動著,他那俊俏的臉龐充滿了如臨大敵的神情,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畢竟已經連輸二十一把了,再輸下去恐怕連褲衩子都得賠在這裡,而且澤克斯總感覺如果真的把褲衩子輸掉會發生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嗬嗬……不好意思,先生們,我又胡了。”
將自己麵前的一摞麻將一推,那張黝黑的臉上似乎是嘴的位置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那表情似乎在是笑,但總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聽著那麻將牌倒地的聲音,仿佛每一聲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擊打在他們的心臟之上。三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他剛剛推倒在桌麵上的麻將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一萬、九萬、一條、九條、一筒、九筒、東、南、西、北、中、發、白……這竟然是一副十三幺!胡了!
整整八十八番啊!再加上他之前已經連續好幾把天胡,這點數加起來,足以讓他們三個輸了手頭的所有錢財,甚至連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褲衩子也保不住了。
其實,在這場賭局剛開始的時候,黑服出千的可能性就已經被徹底排除了。此時此刻的他,渾身上下僅僅穿著一條內褲而已,而且這裡又是旅店裡的麻將房,他對這裡完全陌生,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想要出千,那也隻能是他們幾個才有機會動手腳。
因此,三人心裡非常清楚,黑服能夠胡牌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個家夥真真切切地是一個絕世高手!而且是那種在牌桌上永遠不會失敗的高手!這樣恐怖的對手,簡直就是他們的噩夢!
可是按之前的情況來看,這家夥對錢的興趣並不大,一陣接著一陣,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身著西服的齋藤治隻感覺黑服臉上那閃爍的火焰似乎是在盯著自己一樣。
“黑服先生,是吧?說吧,既然您不收錢,那你打麻將的意義又何在呢?”
留著一頭白發的赤木茂強忍著心中那股想要立刻將眼前之人拿下的衝動,麵對著這位和自己一樣對金錢毫無興趣的怪人,他實在是有些無計可施。
事實上,也並非沒有人嘗試過使用暴力手段來迫使其屈服。澤克斯昨天就曾經試過,然而結果卻是如今四人之中唯有他一人是跪著打牌的。至於其中緣由,儘管澤克斯閉口不言,但赤木茂總是隱約覺得似乎發生過某些不太對勁的事情。
“嗬嗬這你就不必擔心了”
伴隨著輕聲笑語,黑服宛如變魔術一般,轉眼間手中便多出了一個托盤。隻見托盤之上,整齊擺放著四杯晶瑩剔透的酒水,在夜晚金黃色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妖豔迷人。
“既然如此,那就自罰一杯吧,喝下這杯酒,我們就是朋友了,鄙人對金錢的興趣不大,而且……”
白色的嘴角咧開,黑服的模樣像極了某些電影裡的反派。
比如那東京什麼地方熱。
“諸位也不想今天晚上輸的連褲衩子都不剩的事實被其他人知道吧?”
“咳咳……自然不想,既然黑服先生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們還是按您說的先自罰一杯,就當交個朋友了。”齋藤治心中暗自嘀咕著,但臉上卻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他可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在職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這點場麵還是應付得過來的,雖然不清楚這個神秘的黑服男子究竟有何意圖,但目前來看,聽從對方的指示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