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京能投資停車場,王逸風掛斷和趙勝軍的電話,坐進王鵬翔安排的車裡,駛向私人飛機停機坪。
“李若愚敢用炸彈害雪凝,我要李家死……”
“彆衝動,先去江城看看情況,幸好你媽機靈,發現情況不對拉著雪凝跑了十幾米遠,炸彈爆炸時的彈片和衝擊波大部分讓跟隨其後的保鏢承受了,雪凝不顧危險撲在你媽身上,你媽隻是四肢有擦傷,沒有大礙,雪凝背部受傷,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李若愚是受人指使的,她把行李箱交給雪凝後,跑了幾十米遠,坐進提前等候接應的車裡,追隨李若愚的保鏢被人攔住,讓李若愚跑了。”
王鵬翔斜睨了一眼低頭發送信息的王逸風,沉吟片刻歎息一聲:“張小雷案件申訴成功,上午開庭重審,無罪釋放。”
王逸風驚愕抬頭瞪眼看著王鵬翔。
“李家剛和天恒集團簽了新材料原料進貨協議,協議價格沒有看到,張天祥在世時,天恒集團的石墨烯和氣凝膠價格是高於京能投資的,五月後張天祥想搶我們的合作商,才把價格降下去的,也就是從五月起,李家才轉投張家,開始和張家合作。如果用協議加上張小雷無罪釋放,李若愚很難不動心。”
“又是張建強……?”
王鵬翔迎上王逸風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歎息一聲繼續道:“栽贓張小雷開槍殺人的凶手是張建強的人。想讓張小雷無罪釋放,隻要讓凶手主動認罪就能洗脫張小雷的罪名。張小雷出獄後,如果能找回餘莉,雪凝又被害身亡,餘莉回國勢必會向法院起訴要回輝恒集團股權。輝恒集團在我們手裡,張天瑞肯定是沒有希望染指的,但是輝恒集團落入張小雷之手,以張天瑞的手段,讓張小雷和餘莉消失易如反掌,輝恒集團最終還是會落入張家之手,張天瑞是張家唯一的繼承人。”
“讓張小雷無罪釋放,陸家也可以……”
王鵬翔抬手抽了下王逸風的臂膀,咂嘴搖頭道:“陸家肯定看過雪凝的體檢報告,雪凝假報告一事,陸家是不知情的。雪凝不能生育,欣怡的兒子就是王家的繼承人,陸家怎麼會讓已經是我們囊中物的輝恒集團落入張天瑞之手?李若愚是上周六離開醫院的,去滬市時間還在調查,但是李若愚沒去過欣怡的住所,陳雨婷是周一下午去滬市看欣怡和孩子的,昨天晚上的飛機去了新西蘭。就算李若愚告訴過陳雨婷體檢報告的事,陳雨婷也告訴了欣怡,雪凝的體檢報告是假的,陸家也沒有時間給張小雷翻案。單單害死雪凝,可能會是陸家的手筆,但是張小雷出獄肯定不是陸家的運作。”
王逸風抬起雙手揉搓著臉龐,隨後閉眼靠倒在車座上沉默不語,王鵬翔歎息一聲,拿起手機撥打江城保鏢的電話詢問周月英和張雪凝的傷情。
下午兩點半後,王鵬翔和王逸風來到江城國際廣場協和醫院,跟隨等候在醫院大門前的保鏢跑向急救室。
看到從急救室門外座椅上扶著身旁保鏢站起身來的周月英,王鵬翔和王逸風加快步伐跑到周月英麵前,打量著手臂打著石膏和腿上綁著繃帶的周月英,一左一右扶著周月英回到座椅前坐下。
“怎麼樣?傷到哪啦?”
周月英瞥了眼滿臉焦急的王鵬翔,沒好氣的撇撇嘴,用左手擦拭一下眼角,抬起打著石膏的右手臂說道:“多虧了雪凝護著我,隻是手臂摔倒是輕微骨折,腿上有點擦傷,無大礙。雪凝傷的挺重的,後背全是血,剛才護士出來,說雪凝後背有幾塊彈片,頭上也有一塊……”
聽完周月英講述事情經過後,王逸風站起身來,吩咐保鏢先送周月英回病房,轉身看向站在麵前的孫佳儀、李國富和朱雅潔怒聲道:“勝軍和夢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