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轉回身,旁邊的戰鬥也進入了尾聲,韓正一腳將一個韃子兵踹倒在地上,手中的長刀猛地戳了下去。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韃子兵四肢抽搐著,眼見是不活了。
一個韃子兵手中的刀砍在了韓正的背上,發出了當的一聲,把韓正打的一個趔趄,但是刀卻沒砍進去。
站在韓正右側的老錢頭一刀戳中了韃子兵的後背,向後一拖,韃子兵口吐鮮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老錢頭和韓正背靠著背,舉著刀對著韃子兵。
“小子,看見沒?”老錢頭得意的說道:“知道什麼叫老兵了吧?”
“得了吧,擺明了就是撿便宜。”韓正大笑著說道:“你也就乾個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了。”
“你知道個屁,”老錢頭不滿的罵道:“你那叫莽夫。”
張釗和張仲禮也砍倒了一個,現場的局勢變了,剛剛是七對五,現在變成三對五了,三個韃子兵目光都膽怯了起來。
李剛那邊也不是沒有損傷,張釗被砍了一刀,胳膊一直在滴血。
“速戰速決。”李剛大聲的說道:“彆給他們機會。”
五個人一擁而上,相互配合,很快就結束了戰鬥。
“韓正,張仲禮你們跟我來,咱們一人抓一匹馬,然後去找其他的馬找回來,這可是咱們的戰利品。”李剛大聲的說道。
“好。”兩個人大笑著答應道。
“老錢頭,你把張釗帶回去,讓女人們給他包紮傷口,把那些俘虜放了,女人孩子先進去,那些男人也跟著去抓馬。”李剛又吩咐道。
“是,大人。”眾人大聲答應道。
很快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等到李剛趕馬回來,現場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韃子兵身上的盔甲被扒了下來,腦袋也被砍下來了。
見到李剛回來,一群人全都迎了上來。
“見過大人。”眾人連忙躬身說道,連女人們都過來行禮,每個人看向李剛的目光當中,都帶著敬佩和臣服。
今天如果不是李剛,所有人都要死在這兒。
“行了,都起來吧!”李剛大笑的翻身跳下了馬。
身上穿著破爛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全都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大聲的開口道:“謝過大人。”
“起來!”李剛走過去,將跪在地上的男人攙扶起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都是自家的兄弟,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
“大人救命之恩,我們願以死相報。”幾個男人對視的一眼抱拳道。
李剛搖頭說道:“你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多謝大人吉言。”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說道。
“老錢頭,飯做好了嗎?”李剛轉頭說道。
“做好了,大人。”老錢頭點頭說道:“燉的肉,烙的大餅子。”
李剛點頭說道:“分撥吃飯,女人和孩子先吃,其他人回去做飯,把所有的麵全部都烙成大餅子,米全部都炒熟,肉也全都煮熟了。”
“大人這是?”老錢頭壓低了聲音道:“要走?”
“此地不宜久留,”李剛麵容嚴肅的說道:“韃子的斥候輕敵,讓咱們撿了個便宜,這些人不回去韃子肯定會派人來尋,到時候沒什麼好果子吃。”
“是,大人,我明白。”老錢頭點頭道。
“咱們弄回來多少馬?”李剛轉頭問道。
“回大人,抓回了十四匹馬,有一匹馬腿受了傷,另外的十三匹身上有輕傷,但是都能用。”老錢頭有些遺憾的說道:“其餘的都跑散了,我也不敢到遠處去尋。”
“抓緊準備,咱們吃完就走。”李剛麵容嚴肅的說道:“馬要是認路跑回去,韃子可能比想象中來的要快。”
李剛準備撤了,死守就是死路一條,隻有動起來才能打,要在運動戰中尋機殲滅敵人。
烽火堡中的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打包行李,準備乾糧,女人則在招呼自己的孩子吃飯,這頓吃完下一頓不一定什麼時候吃了,她們都希望孩子多吃一點。
吃過飯之後,李剛把所有男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加上六個被俘的人,現在李恒身邊總共有十一個人了,按照大明朝的規製,他這個小旗算是滿編了。
“我安排一下,”李剛掃過眾人說道:“老錢頭,你帶著張釗和女人孩子一起走,帶著那匹老馬,還有騾子和驢,不要暴露自己軍戶的身份,裝成難民明白嗎?”
老錢頭笑著點頭說道:“大人放心,我明白。”
現在隻是發現了韃子的斥候,還沒有發現大隊人馬,他們這些人現在撤屬於逃兵,被人知道了,不會有好下場的。
最早設立堡墩的製度是為了作戰,一旦有人來犯,可以提前預警。
大軍隨時出動,各堡壘之間互相連接,可以甕中捉鱉。隨著時間的推移,邊關越來越荒廢,軍隊的戰力越來越低下,領兵將領根本不敢出城作戰,堡壘的功能就隻剩下傳遞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