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兩個人離開,眾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古怪,韓正直接來到了李剛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大人,真的放他們走啊?”
“還能強買強賣不成?”李剛沒好氣的說道。
“想讓他們留下,辦法還是有的。”韓正壓低了聲音說道:“把這件事情交給我辦,天黑之前我就能把他們帶回來。”
“我要的是真心相待的兄弟,”李剛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帶著上戰場的炮灰,再說了,我是不會對兄弟用見不得光的策略的,做兄弟要真心。”
“對他們一樣,對你們也一樣。”李剛轉了一圈,對周圍的人說道:“做兄弟的,一輩子的。”
眾人全都笑了,有人還揶揄的看著韓正。
韓正一臉慚愧的說道:“大人,是我想錯了。”
“行了,去忙吧!”李剛擺了擺手說道。
眾人全都散了,各自去忙碌了。
老錢頭來到了李剛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大人,招四百人糧食就已經很緊張了,現在又招了一百人,這糧食怕是要不夠了。”
李剛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本官已經想好了,三天之後就開始募兵,把人招夠了,本官就會有下一批物資了。”
老錢頭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如此再好不過了。”
李剛拍了拍老錢頭的肩膀說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實在不行,乾幾天之後咱們可以放假,也不是非要每天都乾的。”
“還能這樣?”老錢頭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李剛笑了,沒再和老錢頭說下去,這裡麵的辦法多了去了,自己要是學後事的開發商,那套路更多,隻不過自己是為自己建城牆,沒辦法了才拖延,跟他們不一樣。
老錢頭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放假的事情不妥當,不過他也沒去和大人說,他心裡麵死死的記住了三天後這個時間,到那時候一定要把人招滿,這幾天他要多做一些工作。
美利堅,紐約,法拉盛,華清莊園。
李恒的額頭微微見了汗,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到最後一根銀針拔出了李恒才鬆了一口氣。
拿過旁邊的溫熱毛巾,輕輕的給周先生擦了擦,李恒笑的說道:“周先生,感覺怎麼樣?”
周先生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真是好醫術,太神奇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醫術。”
李恒點了點頭說道:“有效果就好。”
湊到李恒的身邊,周先生笑著說道:“不瞞你說,今天早上有反應了,雖然還不行,但真的有反應了,這可太好了。”
李恒的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您可千萬不要亂來,在整個治療完成之前,什麼都不要做,不然的話會前功儘棄的。”
周先生一臉希望的說道:“你放心,我知道,我隻是告訴你,我看到了希望,真是期待治療完成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四十九天過得很快的。”李恒一邊將自己的東西收到小木箱裡麵一邊說道。
周先生點了點頭,對旁邊的周靜茹說道:“你替我送李大夫出去。”
周靜茹點了點頭,伸出了一隻手說道:“李大夫,請吧!”
李恒點了點頭,背上自己的箱子,站起身向外走了出去,出了門口,他對周靜茹說道:“好好照顧周先生,半個小時之後我來送藥。”
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周靜茹笑著道:“我知道了,周大夫,多謝。”
李恒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背上箱子朝著自己的住處走了過去,在他身後兩個黑衣保鏢快速的跟上。
雖然在華清園裡麵,可是周先生還是給李恒安排了兩個保鏢。
李恒為周先生治療,已經開始了三天了,三天的治療下來,周先生的病雖然沒有好多少,但是他本人卻感覺舒服了不少。
每天晚上不會疼痛難忍,可以睡個好覺了。
最關鍵的是不用起夜,以前每一次起夜都會疼痛難忍,現在沒了這樣的煩惱,他晚上能睡得更好了,除此之外,白天上廁所也更舒暢了。
對於李恒的醫術,周先生一下子就認可了。
一直對李恒不假顏色的周靜茹對李恒的態度都變了,不但態度好了不少,對李恒也變得尊重了不少。
李恒的住所位於莊園的西北側,是一個二層小樓。
為了方便他熬藥,一層的院子裡麵還專門給他搭了藥台,為了保證安全,周先生的每一副藥都是李恒親自動手熬製的。
熬製好了之後,李恒會親自把藥送過去,整個過程不會有第二個人參加。
“李大夫!”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見到李恒來了打招道。
李恒笑著對兩個人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了。”
不光李恒自己有隨身的保鏢,他的住宅也有保鏢守著,李恒推開了小院門,直接走進了自己的彆墅。
將屋門打開,李恒的表情就是一變。
呼吸聲”聲音很輕,斷斷續續的,李恒不仔細聽,根本都聽不見,換成其他的普通人了,是不可能聽得見的。
藏在屋裡的人受過專業的訓練。
李恒沒有轉身,有人進了自己的屋子,門口的兩個保鏢居然不知道,要麼他們兩個人已經不值得信任了,和對方勾結在了一起,要麼他們兩個人的能力不足,根本就沒發現對方,
無論是哪一種,自己現在轉身都不是好辦法。
如果是前者,他們很可能會掏出槍將自己擊斃,如果是後者,自己轉回身去,屋裡麵的人很可能會直接開槍,他們兩個根本沒辦法保護自己。
想到這裡,李恒隨意的將自己的包放在了櫃子上。
伸手將外套脫下來,又脫下了鞋,伸手將拖鞋拿了過來,將鞋櫃拉開,把自己的皮鞋放了進去,反手就將裡麵的槍握在了手裡。
去見周先生,李恒不能帶槍,他的槍就被他藏在了鞋櫃了。
握住槍之後,李恒猛的一個轉身迅捷的躲到了門外,手中的槍對著兩個保鏢大聲的喊道:“屋子裡麵有人!”
李恒的話音還沒落,槍聲便響了起來。
很低,很悶,應該是裝了消音器。
李恒蹲在了地上,借著窗台將自己擋住了,外麵的保鏢卻沒這麼幸運了,他們身上卷濺起了血花,一陣搖晃直接倒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他們的身體就流淌到了地麵上。剩下的兩個保鏢從腰間掏出了手槍,沒有絲毫猶豫,對著窗戶裡麵就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