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程的話,讓濟爾哈朗陷入了沉思,濟爾哈朗可不是現場的那些猛夫。他心思極為細膩,一下子就明白了範文成話裡麵的意思。
祖大壽雖然是刀俎上的肉了,祖家的勢力可不小。
祖家在遼東這麼多年,培養了很多的人,一旦他們家投降,代表著的是一種大勢,是一種遼東的人心所向。
如果殺了祖大受,好處沒有多少,壞處卻是一大堆。
很多人會覺得祖大壽是英雄,會向他學習,一旦祖大壽投了降,遼東人的心就散了,脊梁就斷了,連祖大壽都會投降,他們還反抗什麼?
想到這些,濟爾哈朗臉上露出了笑容,一臉感慨的說道:“範先生說的對,大汗將範先生留在這裡幫我,果然是正確的抉擇,不知道範先生有什麼辦法勸降祖大壽?”
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有些古怪的看向了濟爾哈朗。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聰明人,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坐在一邊等著看範文程說什麼。
範文程笑嗬嗬的開口說道:“祖大壽是聰明人士,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要麼戰死在錦州城,要麼就隻能投降。”
“對付這種人,沒必要繞彎子,直接派人去勸降就可以了,正好我這裡有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
“什麼人?”濟爾哈朗,眼睛一亮問道。
“此人名叫祖澤洪,是祖大壽的堂侄,與祖大壽的關係極為親近,關鍵是他的妻兒現在還在城中,讓他以接妻兒的名義進去錦州城。”範文程淡笑著說道。
濟爾哈朗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大笑的說道:“範先生好主意,如果祖大壽願意投降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他不願意投降,想必也會把祖澤洪的妻兒放回來。”
“隻要他放了祖澤洪的妻兒,最下麵的人就沒辦法交代,如果他不放祖澤洪的妻兒,對祖家又沒辦法交代,總歸都是一個好辦法。”
“大帥英明。”範文程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
“範先生,你儘快去安排,”濟爾哈朗大笑的說道,“我等著範先生的好消息,一旦成功了,我會為範先生報功。”
“多謝大帥,我這就去。”範文程點了點頭,站起身子向外走了出去。
等到範文程走了以後。濟爾哈朗轉過頭麵容嚴肅的說道:“索尼,你怎麼看?”
索尼,全名赫舍裡·索尼滿洲正黃旗人。清太祖時,他們就自海西女真哈達部攜家眷來朝歸順因為他們兄弟父子全都通曉滿文及蒙、漢文字,所以太祖命碩色與希福一起入值文館,賜號為“巴克什”,並授索尼為一等侍衛。
索尼一家都說得上是根正苗紅的自己人,加上有文化懂知識,在大清中地位很高,很多皇太極等人的看重,覺得他才是自己人的謀士。
範文程再被看中,說的再好聽也是外人。
索尼站起了身子,麵帶笑容的說道:“讓人去勸降一番總沒有壞處,如果祖大壽能夠投降也,咱們也會少損失一些人,這是好事,不過我覺得祖大壽不太可能投降。”
“怎麼說?”濟爾哈朗頓時來了興趣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