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羹冷炙撤下去之後,茶水被送了上來,喝了一口茶水之後,羅汝才這才開口說道:“大哥,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你的計劃了吧?”
張獻忠擺了擺手說道:“我哪有什麼計劃,把兄弟找來就是想聽聽兄弟的想法,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和咱們二人之力,一定要把事情辦好。”
對於張獻忠的話,羅汝才是不相信的,這就是客氣話。
如果沒有打算,張獻忠不可能魯莽的造反,既然乾了,心裡麵肯定就是有想法的。羅汝才連忙笑著說道:“大哥,這就客氣啦,我既然到了這裡,自然要以大哥馬首是瞻。”
“話不是這麼說的,”張獻忠連忙擺手說道,“咱們兄弟之間還是要看能力的,我不能仗著老資格欺負兄弟是不是?”
“大哥能夠鬨出這麼大的場麵,能力自然也沒得說,小弟心裡敬佩的很,這就是有能者居之,怎麼算是欺負小弟呢?”
“你呀,你還是這麼會說話。”張獻忠笑著說道。
羅汝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火候已經差不多了,麵子也已經給足了,如果張獻忠再拿捏,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張獻忠自然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茶杯麵容嚴肅的說道:“既然賢弟這麼說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把想法說一說,賢弟有覺得不妥當的地方可以直言。”
“大哥請說。”羅汝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我不準備再出兵擴展地盤了,”張獻忠麵容嚴肅的說道,“現在咱們占領了穀城,占領了房縣,身後的均州鄖陽等地,取之如探囊取物,但我不想動。”
“我明白,”羅汝才點了點頭說道,“當務之急是襄陽的熊文燦,如果我們能夠擊敗他,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這些地方遲早是咱們兄弟的。”
“如果我們打不敗他,現在占領這些城池,到時候還是會被明軍搶回去。打下來除了損耗人手,其他什麼用都沒有。”
“賢弟說的對,”張獻忠大笑的說道,“和我的想法一樣。”
“大哥謬讚了,”羅汝才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過就是考慮到我們的情況不能如此罷了。如果實力允許,我會直接拿下鄖陽和均州,到時候與大哥互成犄角,可惜了。”
“不必可惜,”擺了擺手,張獻忠冷笑著說道,”隻要咱們兄弟同心,打敗了熊文燦之後,這些地盤全部都是咱們的。”
“大哥說的沒錯。”羅汝才點了點頭說道。
張獻忠看著羅汝才笑嗬嗬的說道:“既然咱們的想法一致,接下來就好辦了,知道為什麼我不想繼續出兵擴大地盤了嗎?”
“大哥想要誘敵深入,以逸待勞?”羅汝才沉聲說道。
“沒錯,”張獻忠點了點頭說道,“咱們等得起,熊文燦等不起,熊文燦等的起,朝廷也不會讓他等著起。”
“我明白了,”羅汝才大笑著說道,“一旦熊文燦起兵來攻打大哥,咱們完全可以誘敵深入,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打上一波埋伏,直接全殲了他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