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參與進了這件案子之後,丁滿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件案子的水非常的深,上上下下的人仿佛是織成了一張巨網,將所有人全部都籠罩在了裡麵。
原本以為張赫接手之後會憑借超人的手段儘快破案,可沒想到他到了之後儘搞一些亂七八糟沒有用的,剛開始自己還被他震撼住了,現在看來簡直不知所謂。
丁滿可不覺得少將軍會和張赫一樣,看來這次是真要動手了。
張赫就住在這裡,很快他就被老錢頭給叫來了,見到了李恒之後連忙行禮道:“參見少將軍。”
李恒點了點頭,轉頭對丁滿說道:“拿下。”
丁滿也沒用旁邊的人動手,自己帶著兩個親衛走了上去就將張赫給按倒在了地上,將他身上的官服給扒了下去。
“少將軍,你這是做什麼?”張赫抬起頭,一臉驚恐的說道。
“當然是要收拾你了,”李恒冷笑了一聲,將一份冊子扔到了張赫的麵前說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你最近這些年貪汙糧餉的證據,甚至還貪墨功勞,簡直罪大惡極。”
慌忙的將落在地上的冊子撿了起來,張赫快速的翻看了一遍之後,臉色大變抬起頭說道:“少將軍,因為這些事情就要治我的罪?”
“你不服氣?”李恒冷笑著說道。
“我當然不服氣,”張赫梗著脖子說道,“少將軍,你到軍隊裡麵去看一看,哪一支軍隊的將領不貪錢不拿錢,你看看他們拿了多少,你再看看我拿了多少。”
“我拿的錢連他們的零頭都不夠,我跟著大將軍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官職到現在都沒給我升,我拿點兒銀子怎麼了。”
“還有這種事兒?”李恒眉毛挑了挑,“軍中全都這樣?來跟我說說是哪位將軍的人馬。是韓正還是秦剛,又或者是其他人,你放心,你說出來我一定替你保密,不讓他們知道是你說的。”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老錢頭向張赫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憐憫,當著少將軍的麵說這樣的話。你以為少將軍會顧及人多而不收拾,他們會覺得你們人多做的就是對?
卷進來的人越多,少將軍越興奮。
張赫一時之間有一些語塞,臉色不斷的變化,嘴卻閉得緊緊的,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出來,顯然他也知道說出一些事情的後果。
實際上李剛治軍非常的嚴明,甚至到了有些嚴苛的程度。
一旦發現有人貪汙**或者欺壓良善,李剛的三十六斬可不是開玩笑的,拉出去就會在外麵玩腦子給砍了。
即便有人貪汙**,也隻是偷偷摸摸搞點小錢。
張赫說的軍中都像他這樣,那是像明朝的其他,絕對不是李剛麾下的人,在這個時候,他還真就不敢胡說八道。
“不能說嗎?”李恒冷笑著說道,“就知道你沒有話說,你就是徹徹底底的誣陷。自己能力不行,到了現在還沒有升官,反而總覺得彆人有問題,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
張赫咬著牙猛的抬起頭說道:“我要見大將軍。”
“見大將軍就不必了。”李恒搖了搖頭,見到旁邊的丁滿已經帶著人給自己搬來了桌子凳子,臉上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愧是老錢頭調教出來的人,就是會來事。
拉過了椅子坐了下來,李恒這才繼續說道:“大將軍知道你們的情誼,也知道你這些年做了很多的事情,所以他不忍心見到你掉腦袋。”
“隻不過你做的事情實在太過了,不懲處又沒辦法和其他的兄弟交代,所以說他讓我來,如果這就是你的遺言,我已經聽到了。”
“不不不不,”張赫連忙擺手說道,“我為大將軍立過功,我為大將軍流過血,少將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過是貪汙了一些錢財罷了,這是每個人都會犯的錯誤。”
“一些錢財?”李恒眉毛一挑站起了身子,憤怒的嗬斥道,“對你來說隻是一些銀錢,可對那些普通的士兵來說,這是他們安的生命的本錢,是他們用以養家的銀子。”
“你把銀子的拿走了,拿去貪汙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可能會讓某一個缺錢治療的士卒失去母親?你管那叫區區一點銀子。”
“少將軍,少將軍,”張赫抬起頭大聲的說道,“我願意退還我這些年貪汙得來的銀子,我願意把所有的家產全部獻出來,少將軍原諒我,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