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生跪在旁邊,身子一顫,打了一個哆嗦,但他還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沒有讓自己站出來,更沒有讓自己開口。
李恒能夠看得出來他很糾結,甚至將嘴唇都咬破了,但他身上又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壓著他,讓他不敢開口。
“有人威脅你嗎?”老錢頭向前走了一步,語氣有些柔和的說道,“如果有人威脅你的話,你可以說出來,你的家人現在都在少將軍的保護下,絕不會有問題。”
趙長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圈一片血紅,盯著老錢頭說道:“你們不必白費力氣的,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哪怕你殺了我全家人也是如此。”
“不要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李恒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才是那個受審的犯人,你才是貪汙**的壞蛋,還真把自己當成英雄了,你以為你是文天祥啊?”
“我告訴你,不怕死的人未必就是英雄,也有可能是亡命徒。他們打家劫舍無惡不作,學這一套?有什麼用?”
時間不長,丁滿從外麵走出去了。
“少將軍,人帶來了。”丁滿恭恭敬敬的說道。
李恒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做的不錯,把人帶進來吧!”
丁滿點了點頭,外麵的人就押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老夫妻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臉色一片慘白,跟在老夫妻身後的年輕女人和身邊的孩子也全都抱在一起,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把你們請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讓你們去做,”李恒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說道,“這件事情就是管你們借一樣東西。”
“少將軍,”老頭向前走了一步,恭敬的說道,“少將軍客氣了,少將軍與大將軍穩定了遼東,保住了山海關,讓我們這些人不必餓肚子。”
“我們這些人在心裡麵感激涕零,你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能做到的我們一定去做。不管你要什麼東西,我們傾家蕩產,想儘辦法也給你找來。”
“不必說這樣的話,”李恒擺了擺手,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我隻是讓你們全家的人頭一用而已,你兒子一個人上路太孤單了,我希望你們去陪陪他。”
老頭的臉色瞬間蒼白如此,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了。
旁邊的老婦人臉色一變,眼淚劈裡啪啦的往下掉,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大聲在說道:“少將軍,我兒子很乖的,他不會殺人的,他怎麼可能去殺人呢?”
“你兒子沒殺人,他隻是貪汙**放火燒了倉庫而已。”李恒語氣極為平淡的說的道,“燒掉的是百姓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燒掉的是大軍打勝仗的希望。”
“當然了,你們也可以不用死,但是需要你兒子開口,你兒子卻說殺了你們全家,他也不會開口,所以我很好奇殺了你們全家,他的確不開口嗎?”
“你說我應該從誰開始殺呢?從你開始殺,還是從你的小孫子開始殺?我一個一個的殺下去,你兒子能不能堅持到最後我殺了你們所有人,他都不開口。還是我殺到某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開口了。”
“太好玩了,”李恒興奮的搓著手說道,”以前我怎麼沒有想起這麼好玩的遊戲了?你們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誰先死,快快快快,我要等不及了。”
“你怎麼能這樣?”趙長生的。母親聽了朱由檢的話瘋了一樣的撲向了趙長生,用力的撕扯著他大聲的說道,“我生你養你,你居然把我們全害死了,還讓我們趙家絕後,你究竟要乾什麼?”
趙長生他爹也忍不住了,撲向了趙長生,一邊拉扯他一邊說:“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不能讓我們全家人陪你一起去死啊,我們生的養你不是為了讓你把我們送上斷頭台的,”
趙長生的妻子撩起衣服跪在了趙長生的麵前,將孩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說道:“夫君,我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什麼苦日子都跟你過過了。”
“我上孝敬公仆,下照顧兒女,對你也是關愛有加。現在你有事兒了,我知道,夫妻命運一體,我願意和你一起赴死。但是我求求你,你救救咱們的孩子,他才七歲,他不能和咱們一起死。”
“這是你們趙家的獨苗,如果他死了,你們趙家的血脈也就斷了。相公我求求你,無論如何你要保住咱們兒子的命,我求求你了。”
屋子裡麵的人雖然不多,但卻哭嚎成了一片。
趙長生站在原地咬著牙,神情有一些複雜的睜開了眼睛,轉頭看著李恒說道:“少將軍以家人如此相迫,是不是有一些卑鄙了?”
“我卑鄙?”李恒向前走了一步,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做的事情你們心裡清楚,彆搞得我像反派一樣,你落的什麼下場都是你罪有應得。”
“來人,把他爹先拉下去砍了,我聽人說父子是仇人,想必殺了你爹,你也不會有什麼心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