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細蕊疊紅,片葉層青。
安樂殿中平靜被打破。
庭蕪不知道在殿中哪個犄角旮旯裡竄來竄去,嘴裡還在納悶兒問人:“什麼?有人發現了安樂殿附近有幾隻兔子?在哪兒呢?”
“那邊。”有小太監指路。
遠處,小東西一身雪色,皎如霜輝,團團似雲,又如白玉溫軟,玲瓏喜人。
“真是兔子?滿初姑娘瞧著好像很喜歡那隻兔子?一直不撒手。”他驚奇的瞪大眼睛。
“那女人也過去了?她也喜歡,怎麼也不撒手?”庭蕪一臉懵然看著那邊的情況。
“她們都這麼喜歡兔子的嗎?伸了手就不帶收回來的?”
“我也去看看!滿初姑娘,兔子是不是很可愛?”庭蕪有些懷疑跟著抬腳往那邊走:“真有這麼可愛”
“啊——”
“疼疼疼!!!疼死了!這兔子怎麼咬住人手指就不帶撒手的!”庭蕪嚎叫起來,瘋狂甩手指,恨不得甩飛出去。
“兔子!兔子咬人!咬手指!好疼啊!”
嚷嚷完了,庭蕪又咆哮:“你們怎麼都不說的啊?”
薑藏月從屋中出來瞧見這一幕:“”
事後三人棉布包著手指頭也不再談論兔子了,滿初似無意又提起另外話題。
“沈大人回汴京了。”
“沈大人?”秀禾跟著瞧了過來,眉眼嬌豔。
“皇後娘娘長兄沈子濯沈大人。”薑藏月提及:“聽聞沈大人未回京之時就已經是兵馬指揮使了。這次回來直接調令成了汴京驍騎參領,可謂是前途無量。”
滿初笑著接話:“那可不是,正二品大臣呢,且還聽說沈大人貌若潘安風流倜儻,端是翩翩公子俊俏郎。”
“俊俏?”庭蕪有些嘟囔,也學著滿初翻白眼:“難不成這世間女子都隻看皮囊?長得好看又怎麼樣,得有真才實學。”
滿初白了他一眼:“沈大人還不夠優秀出眾?這些年領兵打仗可就沒吃過敗仗。”
幾人談論著,秀禾抿了抿唇,嬌言媚語:“滿初姐姐,沈大人當真是這般好?”
滿初當即就笑了,湊近了些很神秘:“可不是,宮裡的宮婢們可都是知道的。”
秀禾眉眼熱切了幾分,試探:“若是像沈大人這般的重臣,又是皇後娘娘的長兄,將來的妻子定然也是名門閨秀,豈非是奴家這等子人可以肖想的。”
滿初更是笑著掃了她一眼:“秀禾姑娘是不知道吧?沈大人向來是不在乎出身的,前兩年宮中不也有人被看上了帶回府養著做侍妾,這輩子都吃穿不愁。”
秀禾臉上多了幾分思慮,越發打聽起來:“可那女子又是如何被沈大人瞧上的?總歸是有過人之處?”
“沈大人唯愛兵法,這宮中都是知曉的,若是你也能說寫上一些,可不就有共同話題了?稍晚些沈大人會路過安樂殿呢。”
秀禾又問了一些,這才心滿意足離去。
庭蕪瞪著眼瞧著這兩個女人半晌,嘴角扯了扯,不服氣反駁:“沈子濯就是個醜人!”
薑藏月垂眸提上水壺去澆花,滿初也開始打掃屋子,永樂坊那女子鑽進屋就沒出來。
庭蕪:“?”
為什麼都不理他,那個沈子濯還沒殿下一半好看!
庭蕪怎麼都想不明白女人的想法,但薑藏月要的效果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