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難以想象。
慶皇嚴肅,秦雄英也就跟著嚴肅。
這嚴肅的氛圍之下,就連慶皇都不清楚該怎麼安慰秦雄英了。
秦樉秦棣與秦博,更是全都低下了頭。
他們不敢說話。
不免回想起,當年慶皇就是這麼教育大哥的。
而他們最好的,就是陪著大哥靜靜聆聽教誨。
不要多說一句。
多說一句,就會得承受住父皇的狂風暴雨。
當年的父皇,脾氣可比現在還要大得多,而且力氣也比現在更大。
畢竟慶皇是真的從大頭兵開始,在戰場上生死搏殺出來的。
秦風見慶皇臉上也露出不忍之色,不由摸了摸秦雄英的腦袋。
“父皇,今日雄英還在低燒,若是能心情好,也能早點好。”
“六叔。”
秦雄英突然覺得,還是六叔最懂自己。
他從會說話開始,就一直處在教育之下。
也唯有在皇祖母身邊時,能有一時半刻的鬆懈。
而如今。
在秦風身邊。
秦雄英也有種難得的放鬆感。
更不用說。
六叔還送給了他這麼多禮物。
六叔長得帥,打仗強,性格好。
天下間。
沒有比六叔更好的了。
就連父親也比不上六叔。
秦雄英暗暗捏著拳頭,心中那個榜樣,再度變得清晰。
秦風開口,慶皇最終還是鬆了口。
“老六說的也是。”
秦樉與秦棣互看了一眼,眼裡滿是苦笑。
“也就是老六說,若你我敢如此說,怕是都被抽了。”
“父皇對老六的寵溺,當真也快沒邊了。”
“對我們嚴肅威嚴,為啥對老六就不壓製了?反而那般縱容。”
秦博也不由湊過來,小聲嘀咕。
唯有秦棣似乎洞曉了真相,望著地上繼續噴著白霧跑的小車。
“也許老六做的事兒,父皇也看不懂。”
秦樉恍然大悟。
“是啊,父皇從小就教育我們,對於不懂的事兒,就少去插手。”
此時的慶皇,則將視線投到蒸汽機車的軌道上。
“這軌道,跟廣寧城的一模一樣。”
似乎是為了緩解氣氛,慶皇主動開口。
在廣寧城內。
他是見過這鐵軌的。
鐵軌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用來運輸礦石,沿著軌道運輸,可以節約許多人力物力。
而如今這鐵軌上,有著一條長長的車廂。
秦風突然開口。
“兒臣從廣寧城到京都,路上用了半個月,時間多浪費了休息上。”
“兒臣就在想,若是能鋪一條從廣寧城,到京都的鐵軌就好了。”
秦風的話,讓慶皇眼皮直跳。
“打住。”
“修這條鐵軌,怕是要用舉國之力,所耗費的木材鋼鐵數之不儘。”
“大慶還沒有富裕到這個地步。”
隻是秦風沒有多說。
而是當著慶皇的麵,往蒸汽機車內加滿了水,然後又用火油生了火。
直到煙筒裡冒出白霧,嗚嗚的叫起來。
秦風方才按下了聯動裝置,蒸汽車頭拉著長長的車廂,在軌道上奔行起來。
“父皇,這蒸汽機車一旦成功,速度堪比戰馬。”
“隻要有煤有水,就可日夜不息,托運千萬斤重物,跨山越海,兩個日夜,便可從京都到廣寧城。”
“而且,蒸汽機車的速度會越來越快,最終逐漸會成為一日夜,甚至清晨出發,不到傍晚便可抵達。”
秦風目光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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