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標愕然。
範陽的世家大族,藏的糧食實在太多了。
這就導致越靠近範陽,糧食就多得發荒,糧食的價格也就低。
離範陽遠了,就算中原豐收了,糧食價格也依舊居高不下。
關於糧價,布價等日常生活物資價格,太子身邊都有專門官員去探訪的。
這些秦標自然全都清楚。
“靠著存糧,終究不是長久之法。”
秦標還是有些擔憂的。
單是這範陽周邊,就挨著出現兩座大城了。
糧食供給,必然會成為極大的問題。
海津的官員卻直拍胸脯。
“糧食不夠,可以吃肉啊!”
太子秦標瞬間恍惚,目光瞬間變得淩厲。
何不食肉糜?
這一瞬間,太子忽然覺得站在麵前的海津官員,根本不懂得民間疾苦。
肉多貴?
若連糧食都吃不起,何談來吃肉?
似乎察覺太子眼中的寒意,那名海津官員急忙躬身。
“太子殿下息怒,海津距離草原近,牛羊運送方便,價格相對不貴。”
秦標目光更加淩厲。
“你們還跟北胡人貿易!”
其他的都是小問題。
與敵國私自貿易,那可就是重罪了!
這話一出,海津官員們撲通撲通全部跪下。
“臣等不曾與北胡人貿易啊!海津與範陽城的牛羊肉,多是從寧地趕來的。”
秦標轉頭,凝視寧王秦棣。
秦棣瞬間一腦門汗,急忙躬身。
“大哥,這些年寧地開辟了諸多牧場,牛羊養的足夠多,吃不完。”
“而且奴兒乾都司的烏恩,也在向寧地販賣牛羊,換過去的則是一些基礎的生活物資。”
聽此,秦標的目光方才緩解了許多。
“那個烏恩,不是已經成為北胡八大部之一了嗎?”
“竟還敢跟大慶勾連?”
寧王望了秦風一眼。
奴兒乾都司。
是歸屬於遼王節製的。
隻不過烏恩怕遼王,趁機帶著東胡人,跑到草原上去了,還占據了納哈部那無比龐大的牧場。
甚至還收了納哈良。
那個烏恩年紀輕輕,卻也有了一方雄主的氣象。
秦風當即拱手。
“那個烏恩雖逃到草原,可每年朝貢的物資都加倍的給,臣弟也不方便斷絕來往。”
毫無疑問。
烏恩就是大慶與北胡之間的奇葩。
大慶與北胡,是完全敵對的關係。
可這烏恩,一方麵占據著北胡的牧場,與北胡老大汗以及阿術關係都打的很好。
另外一方麵。
還向大慶朝貢,認為自已是奴兒乾都司指揮使。
甚至恬不知恥的說為大慶開疆拓土了。
由於無害,跑的也夠遠,秦風便懶得理烏恩。
秦標聽此,頓時皺起眉頭。
“烏恩此人,能否拉攏,為之所用?”
秦棣望了秦風。
“那烏恩本是草原上的流亡之人,祖父的牧場被吞並,加入了高車部又被滅亡,最後被迫吸納了被老六打殘的東胡人。”
“如今卻帶著東胡人,在草原上置辦出如此巨大的基業。”
“若說這烏恩最怕的人,應該還是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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