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地的一切,對於倭人來說,簡直如若夢幻一般。
哪怕隻是碼頭上,也依舊無比的繁華。
那整齊寬敞的道路,遠遠超出了倭人的想象。
彆說是足利義直等大名。
就連曹瑞這個慶人,也萬分驚愕。
遼地重新建造這才多少年?就已經繁榮成這樣子了?
畢竟當年遼地被屠,在整個大慶都是大事兒。
“帶著枷鎖的?倭人?”
即便冬季,碼頭上的人依舊不少,全都將手揣在袖子裡,望著那從船上下來的人。
在遼地。
能戴得上枷鎖的家夥可不多。
當年納哈拙都沒有這個待遇。
“長得那麼矮,除了倭人還有誰?”
“聽聞倭人知曉這含義後,很討厭這個名字,都在咒罵給他們起這個名字的皇帝。”
“好像跟陛下提起,說要改國名,稱之為日出之國,結果被陛下駁回了。”
“倭國都要沒了,還爭什麼名啊!”
遼人聲音洪亮,毫不遮掩。
能聽懂大慶話的倭人貴族們全部低下了頭。
作為俘虜,就要有身為俘虜的姿態。
在西洋。
倭國是以漆器聞名。
西洋人管大慶,稱之為瓷器國。
倭國,則被稱之為漆器國。
這與特產有關。
漆器,則是千年前被瓷器淘汰掉的產業,被傳到了倭國,被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在到了一處寬敞的營地後,遼人便將他們的枷鎖從身上取了下來。
“是要帶我們見遼王殿下嗎?”
“先在此地等一個月。”
任何異族人入遼地,都要觀察一段時間。
以免攜帶瘟疫。
足利義直等人不解。
而這一個月的時間,這群戰俘也並沒有閒著。
就連曹瑞都避免不了,每天都在伐木。
“我有大事要向遼王殿下彙報!”
曹瑞抓住巡邏的遼人,雙目通紅。
多在這待一天。
他的九族就有可能全沒了。
“你的事兒王爺已知曉,若有補充,可寫書信,我幫你呈給王爺。”
“殿下知曉,陛下可曾知曉?”
曹瑞說到這,卻不料一名巡邏的人氣衝衝的走到曹瑞麵前,掄起胳膊就是一拳,砸得曹瑞眼冒金星。
“媽的,走狗,給慶人丟臉!”
砰砰砰。
那人又上去補了幾拳。
遼人笑嗬嗬的看著這一切。
“錦衣衛的兄弟,這幾下我可以裝作看不見,你要再打,可就犯遼地的紀律了!”
那人又衝曹瑞補了一腳。
其餘足利義直等人正襟危坐,跪伏在地,請求饒恕。
殊不知那人連看他們一眼都不看。
打倭人,都怕臟了他的拳頭。
“原本錦衣衛的事兒就多,盯著這盯著那。”
“這貨通倭後,事兒更多了,弟兄們都忙的腳打轉了。”
“也得虧弟兄們被安排在遼地,事兒相當少些。”
那名被稱為錦衣衛的漢子拉住了那遼人的手,毫無顧忌。
毫無疑問。
遼地的錦衣衛數量也不少。
但唯一不同的是,遼地的錦衣衛在遼人眼裡全透明了。
畢竟對於遼人來說。
一眼就能看出你是不是遼人。
而且。
朝廷的錦衣衛,也算得上自己人。
畢竟遼地的錦衣衛,王爺的話也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