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聽到秦風的話,顯得更加的局促不安。
能來這座正殿內。
已經是他祖墳冒青煙的榮幸。
王爺竟然……
竟然還讓他坐?
沒聽錯吧。
李漁一想就更加緊張了,臉都在發紅,隻是因為太黑,臉一紅顯得更黑了。
“坐吧。”
秦風又提醒了聲。
“王爺,屬下何德何能……”
“怎麼?莫非想讓本王抬著頭跟你說話?”
見秦風有些發怒,李漁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要不這樣……也行。”
那個座位。
李漁是真不敢坐。
秦風捂住了半張臉。
“你當清楚,遼地不興跪拜的。”
“在倭地呆久了,有些習慣了……”
倭人動不動就跪。
哪怕是坐著,也是跪坐。
緊張之下,李漁多少被影響到,直接跪了。
“倭人習性學不得半點。”
“是。”
李漁低著頭。
現在跪也不是,起來也不是。
好在秦風並沒有打算讓他難堪。
“現在本王命令你,坐在椅子上。”
聽到這命令的口吻,李漁瞬間觸發了身體的本能記憶,噌的一下站得筆直敬禮。
“是!”
這一聲回答的相當洪亮。
半邊身子也坐在了椅子上。
有些硬。
心中更是無限的感觸。
沒想到有一天。
王爺竟也能在這裡,給他留一個座位。
他李漁,不過就是個打魚的。
若無王爺……
想到此處,李漁瞬間哽咽。
雖然身體站的筆直,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秦風看著坐著筆直,在那哭的李漁,都有些懵了。
這是搞啥?
見到本王,哭什麼?
“大男人的,哭什麼哭?”
這熟悉的訓斥,讓李漁更加懷念,本能的憋了回去,隻是身體還是有點抽搐。
“屬下……屬下感動。”
好歹總算是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秦風搞不懂李漁這有哪點好感動的。
“收著點,本王沒時間跟你廢話,談正事兒。”
李漁這才反應過來。
“是!”
李漁用袖子往眼睛上抹了兩把,恢複了正常狀態,嚴肅道。
“屬下在倭國時,也派遣船隊向東方走了走。”
“可向東方前行了兩日,依舊是茫茫大海。”
“雖說也有些海鳥動物,可除了大海之外,再不見其他,也就無功而返了。”
秦風聽此,不免點頭。
“東麵那處陸地,極遠極遠,自是到不了的。”
“倒是你們能在沒參照的海上航行那麼遠,還能回來,有些本事。”
李漁聽此,臉色一紅。
“得虧了王爺送來的那些欽天監的官員,他們看天上的星星,就知道下麵的方位,準的厲害。”
“若是可以,還請王爺再向朝廷要一點。”
秦風摸了摸下巴。
要不本王把整個欽天監都給端了算了。
但不得不說。
隻要欽天監的官,不搞天人感應的那一套,其他方麵的基本素養還是極強的。
屬於那種不用培訓,直接就能用的。
畢竟這是屬於曆代皇朝中,精心培育了幾千年的部門。
事實上。
用欽天監的官,來海上給遼艦當向導,當真還有點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