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達想跟秦風說京都事。
臣子之間。
已有風頭,要扶持遼王為儲的意願。
太子有疾,這並不適合帝國的傳承。
這個風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刮起來的。
就連錦衣衛也難以查明。
許達最終覺得。
遼王既然無心爭奪儲君之位。
那還是不告知為好。
京都的風刮得太凶猛,隻要遼王呆在廣寧城中不去摻和,任由他們去玩。
就根本不會出啥事兒。
而一旦遼王知曉了,有所動作了。
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慶皇是君。
太子也是君。
遼王同樣的是君!
建朝時慶皇定下的製度。
最終導致如今的局麵,也不知當年慶皇有沒有想過。
按照許達對慶皇的多年了解。
興許想過。
但隻要不傷及天下百姓。
就不會在意吧。
當然。
那個時候的慶皇,也很難想到如今的太子會被累垮生病。
以至於朝廷臣子們,對帝國的延續都產生了恐慌。
以至於想要先投靠遼王,甚至提前去交好許達。
隻是這些人。
全被許達推了。
他雖為宰相,卻也是勳貴國公,不好與陛下的這些臣子,走的太近。
因為在陛下的眼中。
這些臣子,如今已與家奴無異。
與臣子走得近了,就相當於與家奴走得近了。
想乾什麼?
可大慶的臣子們。
顯然沒有明白自己在慶皇眼裡的地位。
仍舊向往著前朝、甚至前朝的前朝的大臣地位。
他們仍舊沒有認清現實。
不知道官員們的名聲,經過小兩千年的禍害,已經被搞得臭不可聞了。
但凡有節操一點。
慶皇當初都不會殺的那麼的狠。
至於未來。
他們若仍舊不悔過。
怕是還會有第二輪屠刀落在他們頭上。
甚至是第三輪,第四輪。
倭地還有很多的農場,可以讓他們的後代去種。
同時。
徐達也覺得京都如今起來的這股風,起的有些勉強。
似乎是被人惡意攪動起來的。
他都有如此感覺。
相信陛下與太子,也應該能夠明白。
“興許是北胡人搞的鬼。”
對於京都的狀況,許達雖然沒有證據,但敏銳的直覺,讓他本能覺得這與北胡人興許有關。
但這終究隻能是猜測罷了。
況且如今遼地將有喜事兒。
而且陛下與太子,還未對遼王產生猜忌。
這些事兒不與遼王說,才是最穩妥的。
秦風則在關注廣寧城街道兩側的景象。
並沒有關注到目光有所變化的許達。
因為街頭巷尾的,總有一群遼人,拿著刀與長槍在那裡練。
“怎麼生意都不做了?擱那裡練上刀了?”
秦風瞧見一賣肉鋪子,年輕的屠戶都不用剁肉刀了。
而是拿起遼兵的製式長刀在比劃。
毫無疑問,用這種長刀剁肉,更加的費力,簡直跟開玩笑似的。
隻不過那肉鋪子的遼人,似乎並不在意賣出去多少肉。
其餘店鋪的老板。
也是如此。
一個個舞刀弄槍的,根本就不好好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