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奉天殿。
夏季已至,京都卻發生了一起大案。
禦史陳永成因上書彈劾遼王,次日便被人滅門,一家老小十五人,上到八十歲老母,下到五歲孩童。
無一生還。
慶皇看著文書上寫的內容,神色發黑。
“查!嚴查到底!”
“究竟何人,敢在京都如此的膽大妄為!”
慶皇氣得不輕。
雖說死的官不算太大。
但那終究也是朝廷的官!
在天子腳下,都敢如此的膽大妄為。
這究竟是誰在這麼做?
至於陳永成的那份奏書,原本根本落不到慶皇手裡的。
可如今也被放在了慶皇的案頭上。
上麵的內容。
則是對遼王的彈劾,聲稱遼王權勢過大,有狼子野心之嫌。
諸如此類等等等。
都不是什麼好話。
提議朝廷,當對遼王進行一定程度的遏製,以防藩王做大,未來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麵!
這類奏疏。
慶皇原本看都不看,甚至為此責罰了許多官員。
寫這種奏疏。
究竟是什麼意思?
離間他們父子?
或者說在離間太子與遼王?
對他們終究有何等好處?
故而再有彈劾遼王的奏疏,基本被都壓了下去,根本送不到慶皇這裡。
省著妨礙慶皇寶貴的時間。
可如今,隨著這位官員身死,這份奏書呈上。
看的慶皇分外的鬨心。
“剛彈劾遼王,就死了!”
慶皇將奏疏扔給了謹身殿內的太子。
太子經過休養之後,如今已經恢複。
除了穿得比往日多了一點外,比較怕冷。
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太多的區彆。
秦標拿著奏疏,望著上麵的內容,連連皺眉。
最近。
朝野之間突然多出一股新的風向,秦標如何能不知曉?
許多臣子,都覺得他身體不好,未來可能不適合當儲君。
從而生出了一些其他的心思。
這在太子看來。
這些人是極度愚蠢且可笑的。
他如果願意,現在就算是登基稱帝,父皇什麼都不會說,退位自封為太上皇。
然後還得太上皇親自統兵,帶著他的弟弟們,給未來大慶最大的威脅,徹底除掉。
他東宮的班底。
與朝堂的班底。
完全一致。
當初慶皇不在京都的時候。
都是他在監國!
毫無錯漏。
他的地位,早已穩固至極,絕不會因為這次昏迷,就能夠有所撼動的。
而且老六。
絕對沒有想將精力,浪費在這無窮無儘政務中的想法。
大慶的藩王。
要遠比大慶的皇帝更加的瀟灑。
能享受到權利的好處,而不用背負鞏固權利而付出的辛勞與代價。
甚至有些時候,太子都在偷偷的想。
他為什麼就要出生的那麼早,背負了社稷大任。
要是做個藩王,哪怕混賬些都無礙,背後還能有父皇或者皇兄給撐腰。
而他。
隻能為兄弟們遮風避雨。
而且。
他從小到大的教育,注定不允許他成為一名昏君。
這個天下有太多人,都期盼他能帶領著大慶更加強盛。
這是身為未來帝皇的重任。
這個重任,又有誰能為他分擔?
“應是有人,想要誣陷老六。”
秦標看了奏疏兩眼。
就不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