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川本不會水。
隻是當年山東大洪水時,他沒有被衝死。
然後他就會了。
順著秦淮河漂流而下,又遇到了一艘大花船。
他尋覓了無人處,攀到了花船上。
又摸到了一間屋子內,撿起來地上的衣服。
女人的衣服自然不行。
男人的錦袍就剛剛好,材質很不錯。
至於帷幔後的動靜,他並不感興趣。
太瘦。
殺掉了花子,謝川內心波瀾不驚。
死的是該死的人。
這叫替天行道。
離開了這間屋子,走了沒多遠,一道交談聲引起了他的好奇,忍不住湊了過去。
“陳禦史,應當就是被遼王派人所殺,做的著實過了。”
“不是沒有充足證據嗎?”
“朝廷已經派出一支隊伍,火速趕往遼地了,都說是去申飭遼王。”
“陳禦史一家上下都死光了,申飭就完了?”
“據說朝廷可能要對遼王有所動作,遼王的勢力太大了。”
謝川聽到船上的聲音。
恨不得衝到屋子內。
告訴他們,那個該死的禦史並非是遼王下的命令。
隻是……
如今朝廷的動作。
似乎他給王爺闖禍了?
“怎麼會這樣?”
謝川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上麵的意思,是說那名禦史要對王爺不利,必須先將其滅門。
上麵的交代如此。
謝川也私自查了查。
陳永安曾醉酒後,玷汙了京都的一名女子,最後強納為小妾。
在他這裡,也已有了取死之道。
四十多歲的人,強迫二八少女,著實可恨。
雖覺得滅門有些過了。
可這是上麵的命令,當是有什麼其他不知道的隱情,不能告知他。
隻要執行即可。
可為什麼。
做完這件事兒後,王爺要承擔後果?
本不該是這樣!
“京都最近的風向,似乎都要對王爺不利。”
“這根本不像王爺性格會做的事兒。”
謝川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身為遼人。
都是懂得王爺的。
王爺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是絕對不會輕易動手的。
看王爺天下無敵,所向披靡。
可實際上,那都是有足夠把握之後,才做的事兒。
要仔細研究王爺是如何滅的東胡人。
裡麵的過程可陰險的很。
隻是為了王爺的光明形象,那些事兒都不能說。
總之。
王爺在遇到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是相當的穩的。
雖說遼地還有個更形象的詞彙。
苟。
可謝川覺得,絕不能用這種詞彙,來形容。
京都的這事兒,很不像王爺會做的。
“這事兒,必須得好好問一問!”
謝川本能覺得事情的問題很大很大。
花船不知飄了多久,才靠到岸上,謝川一躍就跳到了岸邊上。
隱約間,似乎還聽到了船上的怒罵聲。
“哪個該死的偷了小爺的衣服!”
“公子莫怒,穿奴的衣服。”
“滾!”
“奴這有男子的衣物。”
謝川打開了折扇,搖晃著而去。
路上的巡兵很多,更有錦衣衛縱馬馳騁,從謝川的身邊飛馳而過。
謝川扇著扇子,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