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鴻跪在地上,身體輕微顫抖。
“北胡人在京都做的太過,遼王殿下含怒出兵!”
慶皇深吸一口氣,覺得腦袋有些輕微的眩暈。
北胡人的目的。
不就是想看老大跟老六內鬥,從而壞了慶皇的北伐大計嗎。
慶皇一直覺得老六做事兒很穩。
這個時候應當不會亂來,能懂得大局。
可慶皇沒想到。
老六麵對這北胡人的汙蔑,竟顯得如此剛烈。
秦標聽此,目光也微微一紅。
他認為老六此時出兵,是在證明給所有人看。
他沒有染指皇位的想法。
要用這種方式,來洗刷掉這盆臟水。
可是……
父皇跟他,從沒相信過對方的話啊!
唯獨老五大笑。
“哈哈,不愧是老六,這兵出得好!痛快!”
老五也當過藩王,能懂得這個時候。
老六這種看似莽撞的行為,才是最優的做法。
而且相當的解氣。
你在背後苟苟嗖嗖的。
本王直接滅了你,丫的讓你繼續跳!
王霸之氣儘顯。
秦標冷冷的掃了老五一眼。
“不懂不要亂說。”
“父皇,要不速去派人,將老六的軍隊喊回來。”
慶皇深吸一口氣。
“晚了。”
慶皇的目光望向了跪在地上,滿身風塵的錦衣衛。
“遼王派出去多少兵馬?”
“回陛下,朱烈將軍、白平將軍、薑平將軍,共領六萬人出兵,說是到去北胡演習。”
“遼王沒有動身?”
“遼王殿下不曾提過。”
慶皇聽此,暗自鬆了口氣。
“下去吧,厚賞。”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直到那人,連同著毛鴻一起離開。
慶皇這才雙手插在腰帶裡,相當平靜。
“事兒不大,老六就是想出一口氣。”
“父皇,老六這次終究是派兵深入遼地。”
秦標多少有些緊張。
“老六那什麼戰力,你們也不是不清楚。”
“況且隻要老六不親自動手,遼地的將領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若老六親自出征了,那才叫麻煩,必是老六發狠,想將北胡徹底滅了。”
慶皇相當平靜。
遼兵鋒芒過盛,若在北胡地吃個小虧,對往後北伐也有好處。
能夠打得更穩一些,不會那麼的激進。
況且隻要老六還安穩呆在廣寧城。
慶皇就沒啥心慌的。
就算前麵的遼兵敗了,老六也不會有危險。
身為皇帝。
他應當擔憂那些將士。
可身為父親。
他更擔憂老六的安危。
但話又說回來。
坐在這個皇位上,若連自己的兒子都庇護不了,那這個皇帝當的又有什麼意思?
親兒子都庇護不了。
如何能庇護整個天下子民。
秦標聽到後,也覺得父皇所說的有理。
遼兵出征,打贏了是好。
若是打輸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當年遼地被屠滅都撐了過來,沒道理吃了一場敗仗後,就會一蹶不振。
殺不死遼人的。
隻會讓遼人變得更加強大。
“父皇,朝廷應當該給老六一些援助。”
慶皇聽此,不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