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胡庸被處死之後。
京都無事發生。
依舊是那炎炎的烈日,就連錦衣衛們,也不免的想打個盹,找個地方睡一會兒。
太熱了。
京都的夏日,簡直如同煉丹爐一般。
也導致今年京都的用冰量,比往年高了許多。
慶皇的宮裡,自然也是準備了冰的。
“老大怎麼這麼多天,都在東宮內處理政務?”
謹身殿內放有冰塊,相比屋外的酷熱,屋內相對涼爽。
“東宮的冰給了嗎?”
慶皇不免問道。
作為嫡長子,秦標如今身體多出現狀況。
慶皇不免有些擔憂。
尋思彆熱出毛病來。
王得水躬身。
“回陛下,聽說東宮今年隻用了一半的份額,另外一半都送到了五皇子那。”
慶皇微微愣住。
“老五那小子皮糙肉厚的,要什麼冰。”
“五皇子家裡,終究還有兩位皇孫。”
慶皇一拍腦袋。
政務太多太忙,忙的差點忘了。
也是。
老六家的小閨女,都將慶皇送過去的貢品當做玩具玩了。
老五家那一對雙胞胎,相應的就簡陋多了。
“回頭讓雄英請半天的假,跟著皇後去給老五家的娃娃送點玩具去。”
太子身體不太好。
慶皇對秦雄英的栽培力度,明顯在變大。
基本早出晚歸,全年加在一起的假期,連十天都沒有。
他是皇孫,未來必然繼任大統。
教育萬萬不可落下絲毫。
哪怕正常的節日,往往也隻放半天假,一天的鬆懈是罪過。
就算是三節兩壽了,秦雄英也有可能被慶皇與太子拉過去,考教一番。
對於秦雄英來說。
反倒是六叔在京時,相對比較快樂。
也讓他感受到了,身為聖孫那為數不多的童年。
甚至有機會,秦雄英總會爬到當日秦風將他送到的樹枝上,坐在上麵安靜的望著皇宮。
然而下方的那群擔驚受怕的太監宮女侍衛,終究有些過於雜吵。
慶皇也覺得最近秦雄英上了太久的學,當鬆懈半日了。
“老奴這就派人通知皇後娘娘。”
王得水點頭。
慶皇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宮人說坤寧宮中多了許多匠人,在做什麼?”
慶皇隱隱記得,似乎老大跟他說過。
但現在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
政務忙的他昏頭轉向。
“回陛下,是從遼地來的地下管道。”
“原本規劃開春弄的,被耽擱了,聽說不太好弄,宮殿下方的金磚太厚了,要在金磚上麵鋪一層,還另外定製了更薄的磚。”
慶皇恍然大悟。
“冬暖夏涼的那套。”
“就是那個,夏天有管子連接到冰涼的井水裡,將井水的涼氣引入到殿內,以至於不那麼燥熱。”
慶皇恍然大悟。
“怪不得老大要在東宮裡處政了。”
遼地的那套東西,聽聞相當舒適。
比這謹身殿好多了。
隻不過這謹身殿太大,設計過於複雜,要是搞的話,要花很多很多的錢。
雖說老六願意花錢改造。
但做父母的,怎麼可能真的會去花兒子的錢?
回頭大多得找個由頭,給補上。
再加上慶皇節儉慣了,舍不得在自己身上花錢享受。
謹身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