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營內的炮擊,足足持續了十三輪。
秦風能瞧見有北胡騎兵,想要破營而去。
然而營門口的地方,是專門被照顧的地方。
即便僥幸能逃脫出去的,也寥寥無幾。
更多的北胡勇士,都死在了帳篷內,死在了營內道路上。
更有火燒屍體的濃烈味道飄蕩在營地內。
即便是呼嘯的北風,也吹不散這股子濃烈的味道。
秦風站在高處,眼睜睜的望著東營逐漸化作人間煉獄。
“火器之威,非胡人能夠抗衡,過於慘烈。”
秦風感慨、長歎。
就算他見過了不少場麵,也不免覺得這處戰場有些過於慘烈,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
強大的北胡人,威脅中原數千年的遊牧民族。
在火器的麵前,簡直如同紙糊一般的脆弱。
甚至就連秦風,都覺得有些麻木了。
收割的,是一條條生命。
但很快秦風就恢複了正常。
“若是不殺死北胡人,他們仍舊會選擇劫掠大慶,劫掠遼地。”
“但凡有一點機會,他們都不會放過。”
“在他們的眼中,慶人就是牛羊,隻配被奴役的存在。”
“而且當年他們毀掉遼地之時,足足毀了數遍,在遼地搜尋了一個月,直到再也找不到活人之後,方才離去。”
想到這些,秦風變得越發的冷酷。
覺得北胡人死的還不夠多,必須得徹底滅掉所有的胡人,永遠杜絕遊牧民族的威脅,這樣才行。
對敵人的仁慈。
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轟的差不多了,火油也要燒滅了。”
“發信號,戰車衝鋒,處決最後的敵人。”
下方的北胡勇士,已經難以產生有效的抵抗。
終結的時刻,來了。
滅完這六萬北胡兵。
外麵還有營南、營東兩支兵馬。
必須順勢將其全部滅掉才行。
一道道綠色的信號彈,飛在了東營的上空。
炮聲終於寂靜了下去。
隨即便是戰馬的嘶鳴。
遼地用來拉戰車的戰馬,經過專門的訓練,根本不懼怕槍炮的聲音。
反觀北胡人戰馬,全都受驚,有得掙脫束縛,在營地內亂竄。
車兵一輪衝鋒,將能見到還活著的北胡兵統統殺死。
最後的騎兵,則在興許藏人的地方,澆上了火油,隨手點燃。
進去搜查,興許會被敵人埋伏。
一把火燒了,最為乾脆。
敵人若敢衝出,直接砍死即可。
遼兵穩步在營地內推進著。
後方再度升起滔滔大火,將黑夜映紅。
阿嘎昏沉的從地上爬起,推掉了身上被炸死的親兵。
“咳……咳……”
咳出一口鮮血,阿嘎方才覺得發堵的喉嚨好了許多。
圖們將他從地上扶起,在親兵的護衛下,掙紮著來到了大帳之外。
夜間襲營。
這座大帳,毫無疑問是要被重點照顧的地方。
隻是遼兵很想抓活的,除了有些炮彈歪了點外。
這座大帳,基本沒怎麼被轟擊,隻是受到波及而已。
當阿嘎與圖們出去時,外麵有許多殘兵,根本沒有戰馬,全都聚攏在營地的周圍。
“阿嘎王子,跑吧!”
“來的不是寧兵,而是遼兵!甚至是遼王!”
阿嘎望著遠方衝來的戰車,又眺望著那處營門。
受驚的戰馬根本降服不了。
怎麼跑?
“敗了。”
阿嘎麵如死灰。
十二萬北胡勇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