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漠北草原,自東向西,自南向北,鋪天蓋地,到處都是騎兵。
這片草原之上,每時每刻都在廝殺著。
相比於胡騎,慶騎的優勢是甲胄。
胡騎的優勢是騎射。
胡人常年練習騎射,騎射水平自然不差。
反觀大慶的騎兵,興許射術也不差。
但站著射,跟騎在馬上射,那完全是兩種射法!
坐在戰馬之上,身體會隨之上下顛簸,更難射中。
除非……
離得賊近!
故而大慶的騎兵,會幾個小隊配合,憑借著甲胄優勢,將胡騎攆到陷阱內,逼的他們與大慶騎兵靠近,然後再近距離之下進行射殺。
這需要數倍於對方的兵力。
才能吃掉胡騎。
然而結果卻是,胡騎的兵力數倍於大慶!
這片漠北草原上的每一寸,都在追逐著,交戰著。
好在阻礙大慶精兵的胡騎,數量相仿,並不算太多。
因為更多的胡騎,都在東麵。
對於北胡王庭來說,他們不怕大慶精騎。
而是怕不兒罕山方向的遼騎!
秦風乘坐在戰車內,前方是密密麻麻的遼騎,遮蔽著敵人的視線,將八百輛履帶戰車隱藏。
距離敵人越近。
遼兵推進的反而越穩。
來到此地的遼兵,分為遼王打擊作戰群,以及朱烈、白平兩部騎兵。
外加寧王所率兩部騎兵。
加起來十萬騎左右。
剩下的十萬人,大多都駐守在漠東,為這十萬騎,以及八百輛戰車,補給。
這段時間下來,漠東也從一座城,變成了品字形的三座城。
裡麵都囤積了大量的作戰物資。
戰車隆隆嗡鳴。
秦風坐於車內,看著敵軍的動向。
“敵人的重兵,皆聚集在東麵,狼居胥山的南麵牧場上。”
“主力則是帖木兒帝國二十萬兵,金帳汗國二十萬兵馬,北胡兵五萬。”
“嘖嘖,四十五萬兵馬麵對本王,二十萬兵馬在王庭,三十萬騎兵在跟父皇對峙。”
“胡人夠看得起本王的了。”
車內的秦棣聽到秦風的話後,默不作聲。
東路軍,是寧遼兩路兵馬。
可怎麼在遼兵的麵前,寧兵簡直跟一群小透明似的?
沒有任何存在感。
明明寧地的騎兵,也不弱啊!
但秦棣又不得不承認,他還沒有資格讓胡人動用如此的重兵,來抵禦他。
“老六,敵人終究四十五萬人,而我們隻有十萬騎,除了狼居胥山的南部外,沒有地方能允許我們前往漠北。”
秦棣覺得敵我差距,實在太懸殊了。
“特彆敵人是帖木兒以及金帳汗國的精銳兵力,我們從沒與其交戰過,不了解其戰法,猛然接觸恐怕會吃虧。”
秦棣對此相當擔憂。
畢竟橫在他們麵前的,是兩支陌生的敵人。
秦風毫不在意。
“就算麵前橫著百萬大軍,在本王麵前也毫無任何意義。”
“三哥沒看到北胡人都怕了嗎?就派了五萬兵過來,主力基本還在漠北。”
秦棣點了點頭。
“可能北胡騎覺得勝算不大,派兩汗國的兵馬來抵禦,說不準能抵禦更長的時間。”
秦風搖頭,突然道。
“怎麼突然覺得這是北胡人在瞧不起本王?就派了五萬人過來?覺得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