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隻要你成了聖人，這些真君就都是我們的人。”/br“我知道。”/br現在他就是風向標。/br隻要他成聖，就是一個動手的信號。/br宇宙的局勢會驟然加速。/br說實話，加速之後局麵會怎麼發展，季長生自己都把握不住。/br所以他罕見的有些猶豫。/br李歡顏也看出了季長生的遲疑。/br她很意外。/br“寶，你不自信了？”/br她第一次見季長生不自信。/br季長生幽幽一歎：“你要明白，這次我們麵對的對手不一樣。”/br季長生很少打下風局。/br但這次真要是局麵開始加速，他們就是下狗。/br李歡顏反應了過來。/br“伱這麼大壓力嗎？”/br“當然，之前我們再折騰，都是在聖人之下折騰，天塌下來也有媽頂著。這次我成了聖，就要自己上桌了，咱媽也保不住我們，危險大了無數倍。”/br雖然手裡的籌碼也大了無數倍，實力比先前提升了無數倍。/br但是剩下的局，都是高端局。/br菜雞都被淘汰了。/br對麵的博弈對手，每一個現在都比他強。/br輸一次，就可能萬劫不複。/br李歡顏本以為季長生是有把握，才出來站台的。/br發現季長生根本沒有必勝的把握後，她直接生氣了：“你沒把握跑出來給我站台做什麼？好好在後麵藏著打代理人戰爭啊。”/br“廢話，我還真把壓力推給你嗎？”季長生沒好氣的吐槽道：“你以為我是昊天呢？”/br長生大帝一路走來，能把季黨集結在一起，可不是靠忍。/br昊天那種強是真的強。/br但聚攏不了人心的。/br你想讓人給你賣命——錢給夠，自身還要有足夠的人格魅力。/br後者也很重要。/br因為能把錢給夠的老板也很多。/br昊天該大方的時候也很大方，但沒啥用。/br選擇都是雙向的。/br人格魅力這種東西，就是客觀存在。/br有些人很強，但你就是對他尊敬不起來，更彆提給他賣命。/br有些人窮困潦倒，你對他卻能肅然起敬，甚至在他潦倒之時就願意追隨，賭他來日能夠青雲直上。/br曆史上、現實中，都有無數這種例子。/br季長生並不是一個獨行俠，所以他做人做事，也不會隨心所欲。/br該給下麵人分擔壓力的時候，就要主動分擔。/br能走到這一步，誰都不是傻子。你不把彆人當人，憑什麼覺得彆人會給你賣命？/br難道還真以為王霸之氣是天生的？/br都要靠腳踏實地做人做事，最終登高一呼，才能萬眾景從。/br李歡顏和其他給季長生賣命的人還不一樣。/br她還是季長生的女人。/br那季長生就更做不到袖手旁觀了。/br主將不能事事都身先士卒。/br但最終的決戰將至，主將還縮在後麵當烏龜，拿什麼贏？/br“寶，你擔不起來的。”/br季長生捏了下李歡顏的手。/br“我成了聖，就不存在遮遮掩掩了，也沒必要侮辱鴻鈞盤古的智商。越往上，跳反和操作的空間就越小，要拚硬實力了。”/br李歡顏開始有點慌了。/br手心發涼。/br剛才的雄心壯誌一掃而空。/br“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吧？”/br“現在當然還不夠，但我要是成了聖，還真能左右戰局，雖然正麵肯定打不過鴻鈞。”/br“那我們太急了。”/br李歡顏開始打退堂鼓。/br最近一路走來，她也有點太順了。/br雖然她之前也做好了這次失敗的心理準備，但說到底，她沒有當成真正的生死大事，心態還是很輕鬆的。/br季長生現在的鄭重，讓李歡顏意識到，事情和她想的有些不太一樣。/br“寶，要不然我們緩一緩？”/br李歡顏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br“我們還年輕，時間站在我們這邊。”/br“不行，我們不年輕了，時間也未必站在我們這邊。”季長生搖了搖頭：“寶，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們能走到今天，都是抓住了上天給的機會。越是如此，我們就越應該明白，老天不會一直給機會。”/br李歡顏抿了抿紅唇。/br她就是在季長生成功榜上女媧娘娘後，果斷抓住了九天玄女的機會，進而有了現在的地位。/br她和季長生一樣，都很明白機會的重要性。/br如果當初她沒把握住那個機會。/br現在，她應該還在長生界。/br上天不是你家親戚，一輩子，也就會給你一兩次逆襲人生的機會。/br抓住了，青雲直上。/br抓不住，那就一輩子牛馬。/br“現在三清虎視眈眈，盤古暗中蟄伏，鴻鈞啟用我製衡局勢，這是億萬載都難逢的機會。任何一方敗亡，我們這些後來者都沒機會再起來了。這次機會把握不住，西方二聖的昨天就是我的明天，難道我還指望鴻鈞真把我當兒子？而且我們倆的天賦，你懂的……靠時間磨根本沒用，隻能賭波大的。”/br季長生的自嘲，讓李歡顏徹底認清了現實。/br“寶，你說的對，這樣的機會萬載難逢。抓不住，就得一直給鴻鈞打工還債。”/br雖然當西方二聖給鴻鈞打工還債其實也沒什麼不好。/br多少大羅搶著當還沒機會呢。/br但自己有機會當首富，為什麼要頭上養個爹？/br季長生終究不是先天打工聖體。/br也沒有受虐症。/br而且，季長生也好，李歡顏也罷……他們的天賦有限。/br大羅都卡了季長生好久。/br不靠借貸，想成聖基本沒希望。/br事實上，走到現在，從天賦潛力上說，他們已經沒有進步空間了。/br這同樣是季長生接受不了的事情。/br按部就班的來，沒有任何機會。/br隻能搏一把，贏了會所嫩模，輸了萬事皆休。/br“寶，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多藏兩天，哪怕兩天，你也能暗中做不少事。”李歡顏道。/br“藏不住了，就像你這次跳出來主持真君大會一樣，這就是你正名的戰場，我也一樣。弱者沒有太多籌碼，隻能賭命。我們想真正上牌桌，就需要堂堂正正的站出來。/br“鴻鈞真正奠定祂地位的幾次戰役，都是祂親自出手的。比如鎮壓羅睺，比如鎮殺妖族全部的底蘊。/br“我真正在洪荒仙界站穩腳跟，也是眾目睽睽之下強殺了老牛，又落了通天教主的麵子。”/br季長生想清楚了，所以他儘管無奈，也隻能走到台前。/br“我算是看出來了，每次量劫降臨，各方都有機會贏，老天不會偏愛某一方。但一直藏在後麵，肯定成不了最後的勝利者。咱媽就是典型的例子，她很強，但她不會站出來拚命，就享受不了最大的勝利果實。很可惜，咱們都沒咱媽那底氣。”/br女媧娘娘可以不拚命，因為她不拚命也可以活的很好。/br季長生不行。/br他比女媧娘娘實力弱，偏偏又比女媧娘娘野心大。/br“我們哪哪都不如那些老牌強者，那就隻能梭哈了。乾大事，想惜身根本就不可能，真是公平又艸蛋。”/br媧皇宮內。/br女媧娘娘麵帶笑容，鼓掌讚許道：“小長生算是徹底悟了，想成為至強者，就得這麼乾，實在是太累了。苦一苦長生，福分我來擔。”/br她才懶得去那麼賭命。/br“該說不說，小長生這時候還真是有點帥。”/br“不過當年太一帝俊，也是這麼想的。”/br“然後就一起下線了。”/br女媧娘娘向對麵的太清聖人投影頷首：/br“道友，你此時也應該是和長生一樣的想法吧？”/br太清聖人同樣微微頷首：“和老師比起來，我同樣是弱勢的一方。老師能穩坐紫霄宮，我不行，終歸是要親自下場賭一把。”/br李歡顏認為時間站在年輕人這邊。/br但季長生不這樣認為。/br太清聖人也不這麼認為。/br“老師的底蘊比我更深，資源比我更多，天賦恐怕也不差於我。時間在我和老師當中，是站在祂那邊的，更是站在父神那邊的。父神的天賦，是真正的恐怖。拉長時間看，父神贏的幾率甚至比老師都大。”/br太清聖人眼神中的渾濁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藏鋒的平靜：“我同意長生的看法，再等下去，勝算更小。”/br“我全程目睹了巫妖大劫，帝俊和太一當年的決定，在我看來沒有犯錯。巫妖二族關鍵時刻選擇結盟，當世兩大霸主冰釋前嫌，在關鍵節點的關鍵選擇上，他們都沒有做錯。”/br女媧娘娘的語氣很平靜：“他們還是輸了，成為了量劫最大的失敗者。如果他們當初不選擇放手一搏，也許今日不會是時代霸主，但也絕對還是一方霸主。道友，你和長生這次在我看來，也沒有犯錯。但是不犯錯，不等於能贏。”/br“多謝娘娘提醒。”太清聖人灑然一笑：“我與娘娘道不同，終究還是要做過一場。”/br“的確道不同。”/br女媧娘娘儘了自己最後的努力提醒太清聖人。/br如果太清聖人能放下，繼續維持現有的盤古宇宙格局，女媧娘娘會聯手鴻鈞直接殺了盤古。/br宅女是喜歡平靜的。/br女媧娘娘不討厭目前的宇宙格局。/br但太清聖人不放下。/br她就不會再勸。/br再勸下去，就是和太清聖人為敵了。/br女媧娘娘又不傻。/br而且太清聖人的實力不如鴻鈞，如果最後太清聖人贏了，女媧娘娘的處境會更好。/br更何況還有季長生跟著一起折騰。/br局勢加速，各方開戰，未來對女媧娘娘來說是未知，未必是不好的方向。/br所以她並不想插手過多。/br當然，也不準備收獲過多。/br到了女媧娘娘這個地步，隻要能維持現狀，穩步增長，就能一直穩住她心目中第二到第四的位置。/br她沒有當至強者的野心，所以她比季長生太清這些野心家淡然很多。/br“我祝道友旗開得勝。”女媧娘娘沉聲道。/br太清聖人向女媧娘娘行了一個道禮，知道女媧娘娘這樣說，便是同意大方向上和祂聯手。/br當然，太清聖人心裡清楚，指望女媧娘娘去幫祂拚命是不可能的。/br拚命這種事情，尤其是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br“也請娘娘做好準備，長生一旦成聖，我等便要立刻向老師發難。否則，聖人內戰便會爆發。”/br“本宮明白。”/br在這件事情上，她必須和太清聖人站在一邊。/br因為這事關季長生成聖。/br也事關她的安危。/br鴻鈞也沒閒著，祂想挑起聖人內鬥。/br這件事，女媧娘娘不喜歡，因為她根本就不想鬥。/br既然不想鬥，就隻能把鴻鈞打回去。/br好好和我一樣宅著就行了。/br乾嘛要跳出來搞事？/br……/br太清聖人剛走，季長生和李歡顏就回到了媧皇宮主殿。/br“媽，我想把山河社稷圖改造一下。”/br“怎麼改造？”/br“直播您看過嗎？”/br“什麼意思？”/br“把《山河社稷圖》改造成一個直播間，做做表麵偽裝功夫，隻要關注主播，就有機會前往新世界。給主播點點小紅心，意思就是向主播發起了去新世界打工的申請。給主播送個粉絲燈牌，意思就是同意送上真靈印記。然後我們擇優錄取，在左上角發個福袋，中獎的真君，就能拿到新世界的船票。”/br女媧娘娘聽的一愣一愣的。/br“搞的這麼花裡胡哨乾嘛？”/br季長生解釋道：“因為我之前和鴻鈞談的時候，成聖的宏願條款中有一條——大力支持歡顏的直播事業。”/br女媧娘娘驚了。/br李歡顏也驚了。/br這事之前季長生沒告訴她們。/br“鴻鈞這麼無聊的嗎？”李歡顏詫異道。/br女媧娘娘倒是反應了過來：“鴻鈞以為的直播就是真直播，祂哪能想到長生要這麼玩，最多以為長生要把你捧紅。”/br季長生給女媧娘娘豎起大拇指：“鴻鈞就是這麼想的，但落到宏願細則上的條款，就是大力支持歡顏的直播事業。若是鴻鈞主動中斷，要十倍賠償損失。”/br“十倍賠償是多少？”女媧娘娘好奇道。/br季長生指了指手裡的《山河社稷圖》。/br“《山河社稷圖》價值的十倍。”/br女媧娘娘：“……牛逼。”/br這兒子是真能給她賺錢。/br《山河社稷圖》，是諸天萬界第一空間類至寶。/br十倍賠償……那得拿先天至寶來賠了。/br季長生告訴她，未必夠。/br“媽，你算的是《山河社稷圖》本身的價值。但現在的《山河社稷圖》已經不是原來的《山河社稷圖》了，等一眾真君加入開荒，還有舅舅唐皇他們率領的人族，巫妖二族的殘餘精銳，我們還會吸收的其他萬族的精華……《山河社稷圖》的價值會水漲船高。在短時間之內，翻個十倍八倍的一點都不誇張。屆時，在那時的基礎上再漲十倍，鴻鈞未必賠得起，祂隻能認。”/br季長生補充道：“當然，祂要是真賠得起，我們也不虧。”/br這個就叫雙贏！/br他贏兩次。/br季老魔，為贏而生！/br女媧娘娘聽的目泛異彩，直接激動的拍起了自己的大腿：“妙啊。”/br季長生內心一穩，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br“但我改造不了《山河社稷圖》。”/br季長生：“？”/br他愕然的看向女媧娘娘。/br女媧娘娘有一說一：“這麼看著我乾嘛？弄的老娘還挺害羞的。”/br季長生：“……”/br“你以為我是全才啊？”女媧娘娘吐槽道：“這事和我根本專業不對口，你得去找太清和元始。”/br太清聖人擅長煉器。/br元始天王也是。/br太清聖人不必多說，祂化出的三清化身之一太上老君在兜率宮，就是專職煉丹和煉器的，打造出了一係列神兵丹藥。/br取經路上，太上老君出品的一隻“金剛琢”，就能讓漫天神佛無計可施，太上老君的煉器水平可見一斑。/br元始天王其實也熱衷煉器，是一個隱藏的煉器大師。/br甚至於，在封神大劫之前，元始天王在煉器上的名聲，比太清聖人還大。/br玉虛十二仙手裡的法寶，基本都是元始天王親手煉製的。/br真正讓元始天王在煉器領域奠定大宗師地位的，是廣成子手中的“番天印”。/br後天第一攻擊至寶，就出自元始天王之手，後來傳給了他的大弟子廣成子。/br廣成子在封神大劫中的戰績，幾乎全都是手持番天印打出來的。/br中間廣成子將番天印賜予了其徒弟殷郊，結果殷郊後來背叛闡教，根本沒修行過幾天，但拿著番天印竟然直接把廣成子給嚇跑了……/br是真嚇跑了。/br所以坊間一直有傳聞：/br強的根本就不是廣成子，而是番天印。/br而煉製番天印的是元始天王。/br番天印隻是一把攻擊法器。/br元始天王才是真正的煉器大師。/br撇開元始天王教徒弟的本事不算，三清在修行領域，確實都是天縱奇才。/br太清聖人全才不必多說，元始天王的煉器，通天教主的陣法，都是洪荒仙界一絕。/br女媧娘娘指點道：“想把《山河社稷圖》改造成你想要的直播間，估計得讓太清和元始一起出手。《山河社稷圖》本身的品階太高了，想改動難度很大，一般的煉器師根本沒那能力。”/br季長生猜到會有麻煩，但沒猜到竟然這麼麻煩。/br不過女媧娘娘沒當回事。/br“你直接去找他們吧，正好三清現在有求於我，讓他們幫個忙，他們肯定樂意，甚至還會對我更加放心。”/br“也是。”/br季長生放下心來。/br女媧娘娘什麼要求都不提的話，三清心裡反而打鼓。/br他們根本不知道要給女媧娘娘開出什麼籌碼。/br現在女媧娘娘主動提了要求，他們隻需要完成女媧娘娘的囑托，就能當做對女媧娘娘出手的報酬。/br如此一來，大家都滿意。/br這反而能加深彼此的合作與信任。/br“那我就去找一趟大伯，改造完《山河社稷圖》之後，我就著手成聖。”/br“去吧，歡顏留下，我再稍微指點指點，你的實力還是太弱了。”女媧娘娘有點看不下去。/br雖然李歡顏憑借季長生的元陽，穩固了大羅境界。/br但是女媧娘娘就沒見過這麼弱的大羅。/br“歡顏，你也是個厲害的，幫大羅開拓了下限。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大羅竟然能這麼弱。”/br李歡顏感覺胸口中了一刀。/br……/br碧遊宮。/br季長生帶著《山河社稷圖》上門求教。/br三清此時依舊沒有分開。/br看的出來，盤古複活之後，確實把三清給整緊張了。/br季長生稟明來意之後，如他和女媧娘娘所想的那樣，除了通天教主沒什麼特殊反應，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臉上都浮現出了笑容。/br元始天王開口便答應了下來：“小事，讓娘娘放開對《山河社稷圖》的控製權限，大兄打開八卦爐，我和大兄聯手，很快就能改造完成。”/br季長生道：“母親已經放開了對《山河社稷圖》的控製權。”/br現在的《山河社稷圖》是無主之物。/br不過他們並不擔心《山河社稷圖》會丟失。/br也不擔心三清會強搶。/br敢搶女媧娘娘的寶貝……不要命了？/br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行。/br彆說三清了，鴻鈞都不會搶女媧娘娘的東西。/br太清聖人更穩重一點，祂仔細檢查了一下《山河社稷圖》，沉吟片刻後，給出了更確定的信息：“的確很簡單。”/br季長生眨了眨眼。/br媽，你羞愧不？/br你搞不定的東西，在人家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麵前，根本就不叫事。/br事實證明，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也沒說大話。/br當著季長生的麵，太清聖人召喚了八卦爐。/br隨後便把《山河社稷圖》投入了八卦爐內，並開啟了時間加速。/br也就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季長生就拿到了改造完畢的《山河社稷圖》。/br“試試。”太清聖人道。/br季長生打開了《山河社稷圖》。/br然後化出一具分身，抽離出本體視角。/br立刻就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一個屏幕當中。/br而季長生的本體，此時也看到麵前浮現出了很多操作權限。/br同時，他還感應到了《山河社稷圖》已經聯通了盤古宇宙諸多空間，隨時可以召喚“觀眾”。/br季長生心頭一動，點開《山河社稷圖》上的八景宮。/br隨即，季長生的直播投影出現在八景宮，玄都**師和玉玲瓏麵前。/br季長生的聲音也隨即響起：/br“老婆，關注一下我。”/br玉玲瓏一臉懵逼。/br但眼前浮現出了一個“關注”選項。/br她點擊了關注。/br季長生直接把玉玲瓏從八景宮召喚到了《山河社稷圖》內。/br隨後又將玉玲瓏從《山河社稷圖》內放了出來。/br玉玲瓏全程懵逼。/br“啊？祖師？”/br“見過兩位聖人。”/br“長生，這是怎麼回事？”/br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br季長生和她解釋了一下。/br玉玲瓏眼神再度茫然。/br“還能這麼玩？”/br季長生感慨道：“還是大伯和天王牛逼，我隻是提供一個創意，大伯和天王竟然能直接把創意落地……我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br創意是最不值錢的東西。/br能把創意轉化為實際產物，才是真正牛逼的能力。/br季長生很佩服。/br“老婆，你點點小紅心。”/br玉玲瓏依言點了一下。/br於是季長生麵前彈出一則提示：/br玉玲瓏申請加入《山海經》，是否同意？點擊【是】，或【否】。/br季長生滿意的笑了起來。/br玉玲瓏還沉浸在震撼當中。/br三清……主要是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對視了一眼，同時打開了新世界。/br“大兄，原來想潤還有這種辦法？”/br季長生覺得創意不值錢。/br但元始天王就沒想過還能這麼乾。/br太清聖人也沒想過。/br不過祂還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這種辦法確實可以用，但《山河社稷圖》自帶的能力更重要。”/br《山河社稷圖》本來就是盤古宇宙第一空間至寶，在召喚傳送得天獨厚。/br想“潤”，對於《山河社稷圖》來說，其實很簡單。/br相比之下，三清宇宙沒有“潤”的優勢。/br不過他們的基礎打的更好。/br“未來真要是發展成三清宇宙和女媧宇宙，兩個宇宙會各有千秋，而且風格明顯不同。女媧宇宙就是長生的風格，速成。三清宇宙和我們三個的風格很像，中正、平和、穩健。”/br一個基礎更穩，一個會在前期走的更快。/br“可以學習，不能照搬。”太清聖人做出了總結。/br元始天王點了點頭。/br他也意識到了元始大世界和《山河社稷圖》的區彆。/br學我者生，似我者死。/br他迅速冷靜了下來。/br玉玲瓏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比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更早一步想到了三清宇宙如何利用《山河社稷圖》的優勢。/br不是因為她比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聰明，而是因為她和季長生關係更好，根本不把季長生當外人。/br“長生，在《山河社稷圖》裡給我留一個接待地點辦事處。”/br太清聖人和元始天王同時眼前一亮。/br妙啊。/br元始大世界沒有《山河社稷圖》自帶的空間優勢，可誰說一定要自己擁有才能用呢？/br現在都什麼年代了？/br貿易全球化才是王道。/br閉關鎖國是行不通的。/br季長生有這個優勢，不就等於他們有了嗎？/br他們可是交叉入股的。/br季長生當然也沒有拒絕。/br他給玉玲瓏點了一個讚：“老婆，你現在思維越來越敏銳了。”/br玉玲瓏有些許的驕傲，但迅速冷靜下來：“你不會要扣我的關稅吧？”/br季長生：“……”/br他還真沒想過。/br這次玉玲瓏的反應比他快。/br“老婆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扣點，是不是對不起你？”/br玉玲瓏粉拳硬了。/br季長生隨即道：“關稅就算是我的聘禮了，等哪天你要和我離婚，我再加收。”/br“這還差不多。”/br玉玲瓏放鬆下來。/br三清也放鬆下來。/br季長生要是堅持收“過路費”，以三清現在的處境，還真得硬著頭皮答應。/br隻是這樣一來，隔閡自然就產生了。/br好在季長生拎得清，不會被一時的利益蒙蔽了雙眼。/br局勢加速後，他是實力最弱的一方，三清也弱於鴻鈞，隻是比盤古稍強。/br他們有合作的基礎。/br就算真要親兄弟明算賬，也要等三清宇宙和女媧宇宙真正成型之後。/br現在兩個世界還趕不上洪荒仙界呢，實在沒必要考慮那麼遠的事情。/br季長生一直更注重當下。/br“大伯，做好攤牌的準備了嗎？”季長生問道。/br太清聖人微微頷首：“你成聖後，我們便會去紫霄宮。”/br“那大伯可以現在聯絡六聖和盤古了。”/br季長生深吸了一口氣。/br“我會留一具化身在三清宇宙，留一具化身在女媧宇宙，然後，正式衝擊聖位。”/br玉玲瓏低聲吐槽道：“你衝擊個茄子，你就是簽貸款合同。”/br季長生無視了老婆的吐槽。/br“總之，諸位等待我順利晉升的異象吧。”/br三清都不想說話。/br玉玲瓏也懶得搭理季長生。/br成聖對於其他生靈來說確實是大事。/br曾經的三清和女媧包括鴻鈞，成聖的場麵都轟轟烈烈。/br包括其他曾經衝擊過聖位的大羅強者，比如冥河教主，在創造出阿修羅族之後，也悍然向聖位發起了衝鋒。儘管最終功敗垂成，但依舊震動萬界，博得了“血海不枯冥河不死”的威名。/br但現在的季長生，以及曾經的西方二聖，成聖場麵是真沒什麼好看的，也沒什麼好期待緊張的。/br他們根本就不是成聖，是簽貸款合同。/br就不存在成功與否的問題。/br一切早就在事先談好了。/br與其說他們對季長生有信心，不如說他們對鴻鈞有信心。/br事實也果不其然。/br五分鐘後。/br紫霄宮。/br季長生放下了筆。/br當著鴻鈞的麵，伸了一個懶腰。/br“義父，從今以後，我這條命就算是賣給你了。”/br鴻鈞臉上浮現出了笑容：“無妨，我要你的性命也沒用。以接引準提為鑒，無需急著還貸。安心做你的聖人，我等閒不會出麵，你是自由的。”/br絕對的自由當然不可能。/br但相對的自由，鴻鈞真的可以給。/br鴻鈞的控製欲其實不算是特彆強。/br季長生如果是女媧娘娘那種性子，他就真的安心躺平了。/br可惜。/br他終究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心。/br當然，表麵上，季長生還是道：“我明白，義父，那我開始走流程了。”/br鴻鈞頷首：“去昭告天下吧。”/br西方二聖曾經走的路，季長生都要再走一遍：/br把貸款內容昭告天下。/br當年三清成聖，女媧成聖，都是水到渠成，天花亂墜，地湧金蓮，萬界俯首，宇宙稱尊，端的是一個氣派輝煌。/br但接引準提成聖，畫風完全不一樣：/br我發誓要XXXX；/br我發誓要XXXX；/br我若成聖，要做XXXX；/br我若成聖，會XXXX；/br如果做不到，我XXXX……/br這根本就不是成聖的讚歌。/br而是公開處刑的現場。/br所以接引準提成聖後的很多年，西方依舊貧瘠，根本沒有強者願意投奔他們。/br實在是太丟臉了。/br誰都知道，三清女媧是真的聖人。/br接引準提這倆是借來的聖人。/br本質上和其他大羅區彆不大。/br那有什麼值得投奔的？/br成聖那天，就是接引準提最丟臉的那天。/br直到封神大劫，接引準提踩著三清成功上位，才正式確立了西方二聖的咖位，找回了聖人應有的尊嚴。/br接引和準提一直都想跳出鴻鈞的掌控，和成聖那天的公開處刑關係很大。/br鴻鈞現在，是讓季長生也來一遍。/br在鴻鈞的視角，其實這不是羞辱，隻是把他們該有的從屬關係昭告天下。/br這是鴻鈞的武力展示，也是紫霄宮的“軍演現場”。/br從鴻鈞的立場看，這其實沒錯。/br季長生也覺得鴻鈞沒錯。/br他是欠錢的，心裡有逼數，不能指責人家借錢的公開這件事。/br但拋開事實不談。/br季長生也和西方二聖一樣，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欠錢這回事。/br你沒錯是你的事。/br哥們憑本事借的錢，為什麼一定要昭告天下呢？/br我不要麵子的？/br接引準提當年跪的姿勢太圓潤，已經徹底做好了給鴻鈞當狗的準備，完全豁出去了。/br季長生沒有。/br所以他接下來的舉動，讓鴻鈞眼角狠狠一抽。/br“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br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br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br玄門都領袖，一炁化長生。/br吾乃女媧之子季長生，已於混沌之中證得混元大羅金仙，成就聖人之位。”/br轟隆作響的聖人之音，在同一時間就傳遍了洪荒仙界，讓洪荒仙界各處沸騰。/br也差點讓紫霄宮沸騰。/br不少人都以為出現了幻聽。/br包括很多大羅，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br大羅群再次沸騰了起來。/br“？”/br“長生大帝證聖人了？”/br“他不是剛大羅嗎？”/br“一天成聖？”/br“這是什麼情況？”/br“為什麼會有這種畜牲？”/br“假的吧？”/br“季長生如果真能成聖，隻有一種解釋——他效仿西方二聖，和道祖簽下了貸款合同。但是不應該啊，如果季長生走的西方二聖的路，現在應該在發宏願。”/br“我沒有聽到宏願聲。”/br他們當然聽不到。/br紫霄宮內。/br季長生正在乖巧的誦讀宏願細則。/br無比認真。/br一字不改。/br鴻鈞挑不出絲毫的毛病。/br然後，紫霄宮外。/br李嫦曦火力全開。/br太陰月華籠罩萬界。/br給自家師弟創造一個良好的成聖“幻境”：/br季長生成聖。/br鴻鈞道祖親自道賀！/br三清接連送出賀禮。/br女媧娘娘欣慰頷首，連飲三大杯。/br皇天後土，諸天萬界，萬靈稱頌，異象頻出。/br主打一個《瑤光羅幻》，天下第一。/br鴻鈞直接被氣笑了。/br“你們配合的還挺默契，是不是待會你和李嫦曦還會調換一下，李嫦曦在紫霄宮念合同，你在外麵幫她施展幻術？”/br季長生給鴻鈞豎起大拇指：“義父就是聰明！”/br他們就是這麼想的，而且已經這麼乾了。/br鴻鈞再次怒極反笑。/br“你們可真是兩個小機靈鬼。”/br當年接引準提就不敢當著祂的麵這麼弄虛作假。/br萬萬沒想到，季長生和李嫦曦能在祂眼皮底下搞這麼一出戲。/br而且……/br竟然還抄祂的出場詩。/br“季長生，你好大的膽子。”/br鴻鈞有點生氣了。/br祂絲毫沒有感受到季長生和李嫦曦對祂的敬畏。/br季長生安撫道：“義父，我和師姐要麵子的嘛。”/br鴻鈞：“……”/br“義父，您要裡子就行了。我和師姐都虛榮，您給了我們麵子，我們給您裡子。我們成了聖，還是給您打工，您讓我們在外麵也能挺胸昂頭做聖人，這筆交易您不虧。”/br鴻鈞也覺得自己不虧。/br但祂不喜歡季長生和李嫦曦的擅自做主。/br“你們根本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裡。”鴻鈞沉聲道。/br季長生心說話是用來聽的，我怎麼放在眼裡？/br看來義父真的被氣到了，都開始口不擇言了。/br不過沒發作，就證明有的談。/br“義父，木已成舟，您就認了吧。”季長生道：“看在我和師姐馬上就要為您拚命的份上，您抬我們一手。”/br鴻鈞平複了一下心情。/br“你們想好待會動手的對象了？”/br“想好了。”/br“也罷，這次就給足你們麵子。”/br鴻鈞退了一步。/br畢竟季長生和李嫦曦合同都簽了。/br木已成舟，祂的貸款都放出去了，現在反悔也有點晚。/br而且季長生和李嫦曦，確實是祂最心儀的兩個聖人候選。/br所以鴻鈞忍了一手。/br又眼睜睜的看著季長生在外麵幫李嫦曦用《瑤光羅幻》撐麵子。/br鴻鈞還好。/br真正悲傷的——是接引和準提。/br西方二聖麵麵相覷。/br準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br“師兄，我難受。”/br接引也難受。/br“我們當年，為什麼沒想到可以用幻術？”/br隻要騙過天下人，西方二聖的逼格不就自然而然立起來了？/br騙不了同境界的聖人沒關係，騙天下人就夠了。/br“木已成舟的情況下，老師會妥協的。”/br準提想和接引抱頭痛哭。/br接引靈巧的閃過。/br西方，多了兩個傷心的聖人。/br而盤古宇宙，多了兩個剛剛晉升排麵拉滿的新晉聖人。/br混沌沸騰。/br紫霄宮，鴻鈞陰沉著臉，看著兩個乖巧的坐在祂麵前的精神病，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br“說吧，你們想殺哪兩個聖人？”/br季長生和李嫦曦還沒有開口，紫霄宮的大門再次被敲響。/br七位聖人，聯袂而來。/br片刻後。/br一直被禁錮在輪回當中的後土娘娘，也出現在了紫霄宮。/br“鴻鈞，好久不見！”/br氣氛，瞬間肅殺！/br依舊是萬字大章送到，繼續求訂閱，求月票。/br(本章完)/br（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