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酥月幫著撕樹皮，工作進度就快多了，整整一棵樹的枝條呢，收集起來有幾十公斤那麼多。
張煜說的有信心，但那都是理論上的，他跟普通人一樣，也沒著手做過這些。
尤其是…他們缺的不是那種可以寫字的紙，而是可以上廁所使用的紙…
張煜愁的也是這個，掐指一算，沈酥月的親戚還有一周左右就來了…
沈酥月當然滿腦子想的也是這個，況且平時使用樹葉可是很尷尬的，這是一個有味道的話題，就不多深入了。
雖然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問了出來，“你…能做出衛生紙嗎？”
張煜呲牙一笑，就在沈酥月期待的目光中答道：“不能！”
沈酥月眸光快速暗淡下去，張煜解釋道：“我這方法就是古法造紙，都是實驗性質的，當然，我會想辦法把紙儘量做的柔軟、吸水且不容易破的。”
沈酥月撇撇嘴，“你能有什麼辦法？衛生紙好像都是現代機器做出來的吧？”
張煜抱起一大捆樹皮走向水車，邊走邊說，“衛生紙的木漿是很細的，造紙的時候要長短纖維搭配，才能保證紙足夠結實，現在工業好像還添加了什麼化學東西，這個我不知道。
不過我們做成長短纖維搭配就足夠了。楊樹纖維吸水性好，至於柔軟，現代工藝中有個起皺的步驟，就是用物理的方法將紙用刮刀從器具上刮下來。
這個我們需要自己慢慢嘗試，如果還無法做到，那以後再想彆的辦法，又或者將成紙保持一定水分，那也能做到柔軟的…”
張煜用樹皮當繩子，水車外延有竹筒，每個竹筒綁上一小捆樹皮。
當水車轉動起來時，樹皮就在不斷進入水中然後出來，再進入，有點洗衣機的意思，就是慢了點，但應該比泡在水中靜置快多了。
按照古法靜置，那可是要一周左右的。
做完這個，張煜又利用石頭在為造紙準備的水槽附近搭起了灶台，本來要用大鐵鍋的，但他們沒有，張煜打算用水泥做一個鍋的形狀，外層糊上黏土，然後把木炭鋪上，一把火後就有了土鍋了。
沈酥月去晾曬豺皮了，張煜一會兒還要做豺的腦漿溶液，這回多加一點水，應該可以把先前那些鱷魚皮也鞣製了。
忙活了兩個多小時，等張煜好不容易做完，點了一把火，想要歇口氣時，又來活兒了…
“啊吼！”
“嘰嘰！”
“眸呦！”
隼媽、阿花、仙人掌同時發出警報，張煜和沈酥月急忙跑過去時，西邊森林的邊緣處，那六頭麋鹿正瞪著鹿眼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沈酥月哭笑不得，“這算是送上門嗎？”
張煜仔細看著麋鹿，有一頭雄性麋鹿不斷對著他做出低頭的動作，“它們確實是送上門，不過應該是求救來了，我過去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讓家裡的動物原地待命，張煜緩步上前，這群麋鹿雖有一些躁動不安，卻沒有退縮。
他來到那雄性麋鹿身前，幾頭麋鹿讓開了些，在它們身後，正是那頭受傷最重的雌性麋鹿！
那麋鹿趴在地上，水靈靈的大眼睛中滿是無精打采，身上的傷口上還招了不少蚊蟲。
張煜對沈酥月招招手，“過來吧，它們確實是來求救的！”
他伸出手去，雄性麋鹿小心上前聞了聞，似是在記憶他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