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名沒有理會李秉常的眼神,隻是用充滿好奇的口吻詢問道:
“李家師弟,你怎會知道暗殺堂將對我們出手?難道你們李家已投身暗殺堂,為之效力?”
他這麼問確實想要一探究竟,想了解玄門李家,此刻究竟在為哪方勢力服務,而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與八宗並無瓜葛。
然而,他臉上那三分真實、七分偽裝的疑雲,卻讓李秉常捉摸不透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李秉常語氣坦率地對楚無名說:
“玄靚師兄,我李家並沒有為任何勢力服務,這些事你也不必多問。
我在家族中的地位並不高,若非你掌握了我們家族的獨門秘技,我也不會如此坦誠相待。
待我與你說的那位師姑會麵後,或許我們之間的關係將會變得更近了。”
從李秉常的話語中,楚無名感受到了一絲親近,他也確實頂著巨大的壓力與自己接觸。
儘管如此,楚無名從他的話中已經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玄門李家和暗殺堂沒有任何關係,同時也不隸屬於八宗。這意味著還有一股未知的第三方力量存在。
-----------
在一間昏暗的密室中,幾位身著黑袍的修士圍坐在一起,他們的麵容在陰影中若隱若現。
“計劃正在順利進行,暗殺堂已經決定在東海域登陸處埋伏八宗,現在應該正在和分會商討具體的計劃。但八宗,好像尚未召集守護宗門的弟子。”
其中一人以彙報的口吻率先開口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他的目光轉向對麵的修士,似乎在等待對方的指示。
為首的修士沉吟片刻,然後嚴肅地回應:
“我們雖然在八宗內部有所滲透,但影響力有限,沒有高層支持,因此無法左右他們的決策。
我們隻能見機行事,隨機應變。至於暗殺堂的那些身份,也即將耗儘,這次行動我們唯有成功,不能失敗!”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同時也表明了,這次他們就已經動用了留在暗殺堂的所有暗手。
“與八宗的聯係已經中斷,這顯然是他們的高層采取了某種措施。
我們收到的最後一條消息是,海島上的八宗弟子全體出動,目標是內陸。可自那以後,便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剛才發言的修士繼續補充道。
“我推測,我們的那位弟子可能已經暴露了,聯係的斷絕無疑證實了這一點。
我唯一希望的是,他能夠成功逃脫。但願他的困境不會波及到我們,否則,我們將麵臨災難性的後果。”
為首的修士語氣中透出了一絲陰冷,顯然對可能發生的連鎖反應感到憂慮。
“不必擔憂,我們選派的執行任務的弟子,都是經過家族精心篩選,對家族的忠誠無可置疑。
他們之間嚴禁私自接觸,即便是相遇,也不會知曉對方的真實身份。”
坐在為首之人旁邊的修士突然開口說道。
那為首之人揮手打斷進一步的討論: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們要密切監視八宗和暗殺堂的動向。
同時,集結我們所有可用力量。一旦八宗全體出動,我們將全力以赴,對玄天門發動攻擊,爭取一次毀了他們根基!”
首領的話語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令密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充滿殺機。
“是。”
其他人對此命令毫無異議,齊聲應諾後,便一個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密室。
----------
在暗殺堂的會議室內,三位地位崇高的太上長老與病道人、雲清道人、恒玄等分會首腦齊聚一堂,商討著關於東海域八宗的事。
元辰太上長老清了清喉嚨,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投向了病道人:
“慕容瑋,今日召集各位,正是為了商討如何伏擊圍殺,東海域向內陸趕來的八宗弟子。”
聽到慕容瑋這個名字,病道人也是微微一愣,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他了。
如果不是元辰太上長老提起,他幾乎都要忘記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名字。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這個名字承載著他的過去,也是他曾經身份的象征。
“太上長老,您這個消息,是從何而來?八宗剛剛圍殺了我們暗殺堂這麼多弟子,怎麼還會大張旗鼓的暴露自己弟子的行蹤?”
病道人短暫地失神之後,迅速恢複了平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詢。
元辰太上長老並未有所保留,直言不諱地回答道:
“這個消息是信息堂提供的,據說是一名弟子在東海域的偶然發現。”
他解釋道,畢竟知曉此事的人數眾多,隻是上次並未通知各分會首腦參加那次會議而已。
病道人微微蹙眉,語帶驚訝地追問:
“哦?這謝餛真是個人才,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將信息堂整頓完畢了嗎?”
他的話語中明顯帶著對信息堂的不信任,似乎也對謝餛的能力展感到有些意外。
當元辰透露這個消息時,病道人心中不禁生起了一絲莫名的感覺。
八宗如此大規模的轉移,不僅沒有隱蔽,反而公然橫跨東海域,而且恰好被信息堂的弟子發現,這些情況本身就不太正常,巧合太多了。
“他本來就是信息堂的副堂主,能迅速整頓信息堂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元辰顯然聽出了病道人話中的弦外之音,他並不懷疑謝餛掌控信息堂的能力,畢竟他在副堂主的位置上已經多年。
病道人略微沉吟說道:
“我並不是懷疑謝餛的能力,隻是這次八宗的轉移顯然有些不尋常。
如果是其他弟子發現,或許不足為奇,但偏偏是信息堂的弟子發現,這就顯得格外巧合了。”
病道人輕輕搖頭,他並非懷疑謝餛的能力,而是對這次八宗的大規模轉移感到疑惑。他並未隱瞞,將自己的疑慮坦誠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