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策跟著常曉燕匆忙跑到二樓的一間臥室,房門打開一眼就看到蔣末隻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裡還塞了布。
估計是因為之前掙紮的太厲害,此時她人和椅子都已橫倒在地,麵前的地板上還有摔碎的玻璃杯和散架的也不知是人偶還是什麼的木製品。
總之是一片狼藉!
“蔣末......”
許策越過常曉燕快步走到蔣末身邊彎腰將她給扶起來,緊接著又趕緊幫她解繩子,還好不是死結,使勁扯兩下就立馬解開了。
又從她嘴裡扯出布,正想轉身找她外套時,蔣末突然就一個轉身抱住了他,同時壓抑著的嗚嗚的哭聲從懷裡傳出來。
“怎麼這麼燙?”
許策低頭下巴觸碰到蔣末的額頭才發現她臉紅的不正常,抬頭看向常曉燕,惱怒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剛剛一進來就忙著救蔣末,沒注意眼前的暴虐狂竟然不知什麼時候把門給鎖上了......
“你猜......”
變態就是變態,這個時候好像已經篤定許策和蔣末已經是她砧板上的肉,死活逃不出她的手心了,所以心情大好的隨手從門邊拿起一根棒球棒扛在肩膀上,並拉了把椅子坐在門口笑看著他們倆。
許策冷冷瞥她幾眼,低頭在蔣末額頭和臉上摸了摸,確實是很燙。又扯開她一點想檢查檢查脖子和身體其它部位的,卻一眼看到本來已經變淡的那條紫痕如今竟又殷紅如血,並且脖子下麵靠近鎖骨處竟還出現兩排帶血的牙印......
他媽的死變態!
許策把羽絨服拉鏈拉開,本來想脫下來給蔣末穿,但僅僅是拉開之後她就馬上鑽進他懷裡,把臉埋進去就好像想讓他就這麼把她給裹起來,雙臂也環抱住他的腰,緊摟著不撒手......
許策低頭將蔣末另一邊剩下的一個圓形耳環取下來扔掉,一邊小聲嘟囔著“戴這玩意乾嘛,礙手礙腳”,一邊悄悄往兜裡摸了摸。
剛剛匆忙跑進來時趁常曉燕不注意他順手就把手機開機了,然後迅速點了通話記錄裡第一個程楓的手機號.......
而此時正在通話中......
“選這麼一個離學校近的地方,你就不怕被人給發現?”
“發現什麼?我乾什麼了?不過是邀請同學來玩玩而已。”
“把人綁著玩?你這邀請夠特彆啊。”
“許策......”
“這裡離你們學校最多也就七八分鐘吧,你租的?”
麵對許策的顧左右而言他,常曉燕明白他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而已,本來還想陪他玩一玩,但棒球棒在手裡墊了幾下後,突然就覺得蔣末在他懷裡被他用外套裹著的畫麵很礙眼。
她連碰她一下都抗拒,現在卻死死抱著一個人渣不鬆手,就那麼有安全感?
“蔣末......”
從常曉燕嘴裡喊出這兩個字時,許策明顯感覺到懷裡的身體顫了顫,接著便是摟著腰的雙臂收的更緊了。
許策其實很想跟她說鬆開到一旁待著吧,這麼抱著一會根本沒法打。
難道兩人還就這樣乾站著直接被她用棒子捶?
沒等到蔣末的回應,常曉燕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棒球棒指著她怒吼道,“你是不是眼瞎啊?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剛剛在來的路上還說你纏著他,一點也不在乎你被我抓了會怎麼樣......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彆看他現在還對你有求必應的,那是因為他還沒得到你,如果......”
嘭嘭嘭......
常曉燕話還沒說完,他們如今所在的這間臥室的木門就被人劇烈的從外麵撞響了......
真的是在撞,隻不過接連三下都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