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崔所長再三警告不許在江書軍家門口鬨事,車禍跟人沒關係。但這話對一般人管用,對存心想要鬨騰的潑婦說了等於沒說。
賀本祥還很無奈的對崔所一攤手,“這老娘們我管不了,我也沒辦法啊!”
之後他老婆在江書軍家門口的路上蹦跳叫喊著讓程文英出來給說法,看那架勢是不給說法就不走。
之後僅過了十多分鐘,賀文奇四嬸的娘家人也來了六、七個,先是在屍體旁哭哭啼啼了一會,然後聽賀家大嫂說要找程文英討說法時,一個個麵麵相覷的都有點懵--
不是應該找肇事司機嗎?
還蹲在路邊抽煙的司機也是一臉懵,小心翼翼的看著旁邊的民警問,“這是不是......沒我事了?”
民警冷哼一聲道,“沒誰的事也不可能沒你的事,老實待著!”
說完就跟剛來的交警把詳情交接了下,又上前跟死者的娘家人說了說事發經過,期間幾次都被賀文奇他媽把話給打斷,硬生生的想把車禍的責任往程文英身上引。
“她到鎮上來買東西,買了那麼多家怎麼都沒事,偏偏到她家買了兩件衣服出門就撞車?哪有這麼巧的事......我看這個程文英就是有問題,你們聽我的,找她鬨,找她要錢,討說法。”
六、七個人裡麵已經有兩三個被煽動並且想要跟她走。
崔所長和兩名民警都有些無奈了,潑婦罵街又不犯法,他也不能抓人啊。最後隻好跟江書軍交代幾句,然後配合交警將卡車和三輪車拉走,這事就算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鎮上的醫院是不具備存放屍體條件的,而且像她這種情況最好第二天就火化,都被車輪碾軋的不成人形了,留著不是嚇人嗎?
可偏偏賀家人抬著屍體要往江家門口放。
江書軍叮囑程文英待在家裡彆出來,她膽小,平常殺雞宰鵝都不敢,更何況今天還親眼目睹一個大活人被車輪碾軋成那個樣,估計之後晚上都不敢出門了。
從家裡出來,江書軍順手就把大門給鎖了,轉身看到大侄子領著江家年輕一輩的毛頭小子正急匆匆趕過來,之後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也來了,還有幾個堂兄弟以及妯娌幾人。
好在江家人團結,遇事不退縮。
江書軍大侄子江超指著抬著屍體的幾人瞪著眼睛大吼道,“你們誰TM敢把死人放這兒我弄死誰。”
江超在沙河鎮上是一霸,輕易沒人敢惹他。
現在見他這麼放狠話,抬屍體的賀家人就有點想退縮。然而賀本祥老婆卻指著江超的鼻子大聲罵,“你個龜孫想弄死誰?弄誰?......看看看看,大家都看看,他們姓江的就是這麼霸道不講理,逼死我們家一個還想弄死我們其他人......有這樣的嗎?大家說說有這樣的嗎?”
來來往往的行人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有停下駐足觀望的,也有看到死人嫌晦氣轉身就走的,但最後總有一些想看熱鬨並且還想當然的指指點點議論的......
江書軍二哥江書國是他們沙河鎮的村支書,平常因工作關係跟賀本祥偶有來往,此刻見他冷眼旁觀,似乎不打算阻止自己家裡人胡鬨。就上前兩步冷聲道,“怎麼著?你也打算跟我們鬨到底?”
賀本祥依舊裝著很無辜的樣子道,“你這話說的,明明是你們沒理,怎麼好像還變成我們的不是了?你看你們老三家都不敢出門跟我們對峙,這說明她心裡有鬼,說明我們家老四媳婦撞車跟她肯定有關係......不然你就叫她出來嘛,出來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江書國也不是個好惹的,聽賀本祥說完便已經清楚他想乾什麼,於是便沒再理他,卻扭頭對他老婆道,“你吵吵什麼,吵吵什麼?你男人的姘頭沒了,最高興的不該是你嗎?還他娘的裝模作樣的幫彆人討公道,你是在討公道嗎?你這是嫁禍,訛人,敲詐......”
說完不等呆愣的眾人有所反應,就又轉身指著賀本祥的四弟道,“最沒出息的就是你,你老婆跟你哥搞一塊,彆他娘的說你不知道,說不定就是你大嫂逼著你老婆撞車的,也有可能是她受不了你大哥想尋死.......總之就你們賀家這一灘破事,哪一個拎出來都夠逼死一個良家婦女的......”
江書國說完這些還不肯罷休,又扭臉問賀家老四媳婦的娘家人,“一看你們就是被蒙在鼓裡的,肯定不知道你家閨女被逼著跟她大伯哥睡了好幾年,換誰誰能受得了?現在出了事他們兩口子還想轉移目標嫁禍到我們江家來.......就問問你們,我們江家跟你家閨女是有仇還是有恨啊?充其量就隻是認識,熟都談不上怎麼會害她?這不明顯的冤枉好人嗎......”死者為大,他也不好說弟媳婦是心甘情願的。
然而在場眾人包括路人則全都驚呆了......
就算了解內情的都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人敢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把這事說出來,特彆是賀本祥,鐵青著一張臉瞪著江書國恨不得把他給撕了,“江書國你他娘的給老子胡說八道什麼......”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賀本祥他老婆此刻全身都在打哆嗦,忍辱受屈這麼多年,在家她連吭都不敢吭,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人把這道傷口當眾給血淋淋的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