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肖雨薇去北京的空檔,周一帆便就此機會回了趟老家。
因為沒事先打招呼,到家的時候把他媽嚇了一大跳,但同時嚇一跳的還有周一帆他自己。
看著滿屋子從來沒見過的男男女女大晚上的在自己家客廳圍坐成一圈,又一個個表情嚴肅的儼然一副有事開會的場景,隻是奇怪的是中間卻擺著一張圖......
看見周一帆進門,坐在中間位置的一個男人立刻伸手把那張圖很鄭重的疊起並收了起來,都沒讓大個來得及看清楚上麵畫的是什麼。之後就起身對周一帆他媽,同時也是對所有人朗聲道,“時候不早了,今天咱們就先到這兒吧,關於今天所講的課,大家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好,就這樣,解散!”
“郝教授,下次聚會是不是該輪到我家了?”
說話的是一名和周一帆媽媽差不多年齡的中年婦女,臉很白,略胖,頭發稀少又枯黃。而說這話時她滿臉的肉都堆積在一起,帶著明顯的希冀和討好。
“我回去看看時間表,要是輪到你了我會事先給你打電話,不要著急。”
相比於女人的表情,剛剛說話的那名男子則顯得冷峻的多,表情也更嚴肅,就仿佛自己是某個機關的大領導,在麵對下屬提出的升職加薪的要求時,要表現出一貫的嚴謹和冷漠。
“郝教授慢走,大家慢走......”
周一帆他媽站在門口笑著一一送彆眾人,又站在家門口很鄭重的看著他們進了電梯,隨後才轉身回到家並把房門關上,但她卻並不是很開心的走到周一帆麵前皺眉問,“帆帆,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給媽媽打個電話?我這有事呢,差點被你給攪和了。”
聽到他媽如此反常的說話,周一帆愕然愣住了,以往他回來他媽可都是高興的差點要飛起來的模樣,哪管自己有沒有事,可如今這是怎麼了?
“媽,他們是誰啊?乾什麼的?”
直覺上周一帆感覺這些人並不隻是他媽簡單的朋友,同事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媽隻是個普通職工,乾了幾十年的國企的一家老單位,和她一起的那些同事多多少少他都見過幾次麵。哪像這些人,完全很陌生。
“都是我朋友,你不認識......對了,這麼突然回來是有什麼事嗎?你爸知不知道你回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接近十點,但很奇怪的是,他爸竟然不在家!
“我爸晚上不是一向都不出門的嗎?他去哪兒了?”周一帆他爸去年眼睛白內障做了個小手術,雖說問題是不大,但到底視力是大不如前,所以一般沒事他晚上基本不出門。
“你爸搬回老房子去住了。”周一帆媽媽一臉輕描淡寫的笑著道,“老了老了,他倒是開始煩我了,要跟我分居,嗬......當我怕呢?”
分......居?
周一帆張著嘴吧呆愣當場,他爸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跟他媽鬨分居?而且每個月他們爺倆打電話也從沒聽他提起啊!
“媽,最近這一年我因為工作也沒怎麼回過家,您和我爸到底怎麼了?家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周一帆差點想質問他媽到底做了什麼能逼的他爸這麼老實的人都跟她分居了,但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住了,相當冷靜的坐到他媽對麵看著她的眼睛提問道,“您老實跟我說,是不是跟剛剛那幫人有關係?他們到底是誰?乾什麼的?”
“帆帆,你相信人生了病不用去醫院也能治好嗎?”
“什麼意思?”周一帆納悶的看著他媽,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很是擔心的問,“媽您生病了嗎?什麼病?”
麵對兒子的關心和擔心,周媽媽微微一笑,“媽媽就知道帆帆是關心媽媽的,可如果你真的在意媽媽,那就和肖雨薇分手,隻有跟她徹底分手,媽媽的病也才會徹底痊愈。”
這怎麼還跟薇哥扯上關係了?
周一帆莫名其妙道,“您到底是怎麼了?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你知道媽媽的膝蓋一直不好,腰也有骨質增生,這些年也沒少去醫院,藥也沒少吃,可就是一點不見輕。本來我都已經不報希望了,畢竟半輩子也都過去了,又不是麼大毛病,就是有時候疼起來挺難受,可也不是不能忍......可沒想到碰到郝教授之後,我這骨質增生竟然才半年時間就好了一大半,而且連藥都不用吃,所以說啊.......”
“等等,您說您沒吃藥病好了?怎麼好的?您做了什麼?還是那個姓郝的對您做了什麼?”
不等他媽把話說完,周一帆忍不住出聲打斷,同時心裡也更加震撼,他媽這些話明顯有問題,但更有問題的是竟然那麼長時間她和他爸一個字也未跟他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