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發生了什麼,周安不知道。
他已經在餘杭的攙扶下,離開巷子很遠了。
夜晚的街道安靜如水,隻有他們兩人在街道上走動著。
餘杭把周安的一條胳膊搭在肩膀上,另一隻手扶住周安的背,埋怨道:“你真不能自己一個人走嗎”
從出了巷子起,周安就一直裝成虛弱無力的樣子,都走了這麼遠了,還要做戲。
周安低聲道:“做戲做全,反正也快到家了。”
餘杭無語,也知道周安說的是對的,隻能換了個話題,小聲說道:“後麵打算怎麼做”
“那是鎮詭司的事,與我沒有相乾。”周安說道。
他確實是講了真話,接下來就與他沒關係了。
線索他也提出來了。
順藤摸瓜是正軌司的事。
自己手中的情報可沒鎮詭司多,沒必要去淌這趟渾水。
餘杭歎了口氣。
他總感覺自己與發小的距離是越拉越遠了。
從小一起玩泥巴長大的,現在人家成了神秘高手,自己還是個屢考不中的窮酸書生。
這種對比實在太強烈。
失落的感覺從未像現在這麼大。
“老周啊,你說你這是怎麼長的怎麼突然就變強了呢”餘杭無語道。
周安沉吟道:“大概這就是一個高手的天賦。”
餘杭:“……”
他覺得要不是打不過周安,現在鐵定狠狠給他兩拳。
他正經提問,周安卻給了他一個滑稽的回答。
不聊了!
越聊反而越鬱悶。
餘杭也不說話了,就這麼攙扶著,兩人來到了周安的住處。
把周安送進房間後,餘杭就準備離開,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就被周安叫住。
“今晚就在這裡住著。”周安想了想,道。
餘杭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
他也是個聰明人,很快明白周安的意思。
這段時間下來,他一直在衙門,就是為了提防獸教的人。
畢竟他和獸教也有過接觸,而且還是近距離的接觸,差點就丟了性命。
今天把周安送回家,如果餘杭又回自己家去住,可能會遇到危險。
而住在周安這裡就不一樣了。
周安現在可是鼎鼎大名的神秘高手,獸教過來隻有送死的份。
兩人之間的關係匪淺,餘杭自然沒有墨跡,反正這裡也有多餘的房間。
“等等,我們不是還在巡街嗎”
餘杭突然想到,他們現在的任務可是巡街,怎麼莫名其妙回家休息了
周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鎮詭司的張司縣都叫我們回去了,還巡個屁啊,今天鬨這一出,獸教的人還敢出來晃蕩,那就真是找死了,安心去睡吧。”
餘杭想著好像也對。
他們又不是擅離職守。
這是人家張司縣的意思,現在可以理所應當的摸魚,當然是件好事。
“那我先去睡了,你還彆說,偶爾巡夜真的挺累的。”
餘杭打了個嗬欠,說了兩句之後,就去往旁邊的房間休息。
周安也回了房間,今天晚上餘杭在這裡,不方便練習庖丁解牛刀法和顛物,他就暫時沒有肝熟練度。
躺在床上,周安看著天花板。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能力還是有點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