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影密不透風,如同一張黑色大網。
獸教教主將爪子揮舞成了無數殘影,想要封住周安的退路。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傻眼了。
爪子如同狂風驟雨,密密麻麻。
周安的腳步微錯,仿佛在跳舞一般,每次在爪子即將到來前,險之又險躲開。
就像在刀刃上跳舞,每一步都精準無比。
此刻,全場寂靜。
隻有勁風在樹林響徹。
謝捕頭和張司縣張大嘴,已經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情緒。
剛才誇讚一聲好身法,現在看來,不僅好,而且絕。
獸教教主越是攻擊下去,心頭的驚駭就越來越大。
當他足足揮出上百爪之後,停了下來,飛快的後退。
臉上全是黑影,看不見表情。
從他倉促的動作能夠看出,他很慌亂。
“該我了。”周安微微一笑。
長刀如龍,帶起一陣刀光。
刀光如同絲線,一片接著一片,密密麻麻的籠罩了獸教教主。
獸教教主發出慘叫之聲。
身上的黑影被絲線般的刀光磨滅,但很快又恢複正常。
周安每一次揚起長刀,就帶出密密麻麻的刀光。
刨丁解牛刀法被他施展得神乎其技。
“不夠,遠遠不夠!”
刀光每削掉一層黑影,另外的黑影飛快的彌補。
獸教教主發出囂張的聲音。
“這一點攻擊不夠,看你是技法高手,但卻不是專克我的技法高手!”
八米高的身高,帶來恐怖的壓迫感。
獸教教主舉起手中的爪子,月光下反射出攝人的光芒。
周安剛才的攻擊,已經給他吃了定心丸。
獸教教主衡量了剛才的攻擊力度,知道就算能破防,也不能讓他徹底死亡。
他有強大的恢複力,能夠不顧防禦。
他現在隻想瘋狂的攻擊。
“你不是能躲嗎你不是身法高超絕倫嗎”
“你的炁總有用完的時候。”
“等到炁用光了,你又如何能躲得掉”
受教教主的聲音囂張,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神秘高手又能奈我何”
躲在一旁的謝捕頭和張司縣麵麵相覷。
他們同樣看出了問題的所在。
周安的刀夠快,攻擊力夠足,但是終究差那麼一點意思。
能夠破防,卻不能夠造成致命的傷害。
如果獸教教主采用瘋狂攻擊的打法,以傷換傷之下,周安不一定頂得住。
畢竟獸教教主是有野獸力量加持,而且還有血影門的寶貝。
兩者加持之下,炁的總量很多。
消耗的打法,會讓周安陷入絕境。
“去幫!”
張司縣抹掉嘴邊的血跡,咬了咬牙,掙紮著站了起來。
如今,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周安是唯一的希望。
如果周安出事,那麼結果就是大家一起死。
謝捕頭點了點頭,看著滿地的碎刀。
“當年我夜戰水匪的時候,刀都給我砍碎了,我就用手代刀,今天還得重演一次。”
他站了起來,和張司縣一起靠近,準備在旁邊助攻。
“周安,彆慌,我們來幫你!”張司縣大喊一聲。
他的話沒有得到回應。
周安隻是在躲閃的時候,轉過頭來,奇怪的看了張司縣一眼。
這種眼神很奇怪,
充斥著不解和疑惑。
張司縣和謝捕頭都愣住了。
他們搞不懂,周安為什麼會用這種眼神看他們。
可下一刻,他們就搞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