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哦?”張司縣聽到周安這麼說,眼睛賊亮“周安,你有什麼法子?”
周安道“一個人想要把他曆史抹去,是不存在的,因為他本身就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任何一段時間的停留,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張大人不妨試著從我們接觸到的這幾個人著手,他的妻妾,包括馮業。”
這是周安想的方法。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完美。
隻要在世間留下過痕跡,那一切就有跡可循,區彆隻在於隱蔽與否。
從頭到尾,神秘人確實沒有出現過,也沒有痕跡,但不代表沒有線索。
他的妻妾,包括清流村,都是線索。
張司縣聞言,陷入沉思,過了片刻之後,點頭道“為今之計,隻有如此了,周安,你和我們一起調查嗎?”
周安搖了搖頭“我就不去了,張大人,彆忘了我的身份,我隻是個捕快,而且做這一行的,你們才是專業的,無論是情報還是其他,伱們都比我多。”
還是那句話,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論起能打,周安能一個打一堆,但論起找人找線索,還是鎮詭司更在行。
總不能你鎮詭司把情報共享給我吧?
那要真這樣,我倒是可以一起查查。
與其做無用功,不如抓緊時間,提升庖丁解牛刀法。
更何況明天就要打裝備了,這可是重要的一環。
“走了。”
周安沒有繼續停留,轉身離開了。
至於善後,自然有張司縣他們處理。
處理善後,他們是專業的。
……
離開了鎮詭司後,周安前往春曉樓。
春曉樓的捕快還在睡著。
“這樣也好,省得我再找借口。”
周安找了個地方,很快融入這群昏睡的捕快中。
時間又過去一柱香。
陸陸續續有捕快醒來。
周安也恰如其分的蘇醒。
發生了這種事,捕快們自然也很慌。
就算是帶頭的老捕快,也都是一副驚慌的樣子。
莫名其妙的昏迷,這叫個什麼事?
好在老捕快也是有經驗的。
很快就想到了方法。
遇事不決,往上報!
這是解決問題最簡單,也是責任最輕的。
於是乎,周安他們敷衍的問了幾句,就再度前往衙門。
衙門裡,留守的捕快還沒走。
當陳縣令聽到老捕快的話,馬上揮手,做下決定。
——交給鎮詭司!
這事兒很明顯已經不是衙門的範圍,陳縣令推得很乾淨。
“這老貨,又在推卸責任。”
如今,安定縣鎮詭司已經債多了不愁,再添一筆,也無所謂。
“散值!”
陳縣令安排好通知的人手後,馬上下達了散值的命令。
捕快們也樂得清閒。
上頭都叫休息了,總不能還去搞什麼加班吧?
這年頭,摸魚拿工資才不虧。
周安和餘杭一起回了家。
“老周,我總覺得,要發生大事。”餘杭心神不寧。
最近這幾天,他總感覺心慌慌的。
接二連三的發生各種離奇古怪的事,不光是他,其他捕快或多或少都有想法。
周安摸了摸下巴“彆自己嚇自己,就算是發生大事,也和你沒關係,天塌了有高個頂著,你慌什麼?”
他隻能這樣去安慰。
餘杭沒入門檻,管這些沒用。
兩人就此分彆。
回到屋子裡,已經極晚了。
本來就是大半夜被叫走,又搞了半天,距離天明已經不遠了。
周安想著,最近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
現在再想補瞌睡已經晚了,還不如繼續肝。
思及此處,周安拿出麵團,繼續雕刻起來。
一晚上很快過去。
……
翌日。
周安看著略微有所上漲的庖丁解牛刀法,洗漱完畢後,出了門。
老規矩,麵攤叫了兩碗麵。
不多時,灰衣狀態的葉霜來了。
“周安!早啊早啊!”
葉霜揮了揮手,坐在周安對麵,拿起筷子,咕嚕嚕就是一口,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這姑娘,和昨晚冷若冰霜的葉先生完全不同。
“你符紙挺多的啊。”周安順口說了一句。
昨晚上馮業被葉霜暴打,那塊地跟翻新了似的,讓周安對葉霜的戰力有了新一步的認識。
“還行吧,就一些小手段,周安,你才是高手哩。”葉霜又嗦了一口麵條。
周安樂了“你還會誇人?”
這姑娘,誇人的時候,還挺真誠,聽著怪舒服的嘞。
“不是誇人啊……”葉霜放下筷子,用手撐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
“我見過的高手裡麵,你的能力真的挺特彆的哦……”
一邊說著,葉霜一邊掰著手指。
“你看嘛,刀法又快,鐵鍋都能當武器,還有像遊龍般的身法,關鍵是你還年輕啊……”
葉霜像是個小孩似的,一件件的數著。
數了半天,她才發現還沒吃幾口麵條,趕緊不數了,庫庫吃了起來。
“慢點吃。”周安敲了敲筷子“你今天沒去一起調查?”
“張大人他們去了,準備從清流村調查,我不去。”葉霜搖著腦袋。
周安奇怪的道“你不是專門來查的嗎,怎麼不去?”
葉霜很認真的道“不能越權。”
越權,在大楚國,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國師、總司、丞相三足鼎立。
興武帝絕不可能讓越權的事情出現。
葉霜是來監督和配合的,再往深了,那就不行了。
周安也聽明白意思了,道“那快吃吧,吃完了我得去點卯。”
葉霜這才哦了一聲,庫庫繼續吃著。
很快,吃完了早飯,結了帳。
周安前往衙門點卯。
今日的衙門裡,氣氛有點沉重。
天塌了有高個頂著,這話不假。
可這事兒要說不擔心,那也是不可能的。
周安心比較大,照常在廚房練著庖丁解牛刀法。
一直練到中午之後,周安吃了午飯,這才前往鐵匠鋪。
今天,他得把東西全部打出來。
鐵匠鋪還是老樣子。
“周大人,您來了啊。”
門口的夥計打了聲招呼。
這一來二去的,就連夥計都和周安熟了。
周安回了聲,就去到了內院。
叮叮咚咚的聲音,在鐵匠鋪裡響起。
趙鐵匠是個挺勤勞的人。
人生三苦中的鐵匠,落在趙鐵匠身上,趙鐵匠一句苦都沒喊過。
說實話,周安也打了這麼久的鐵,也感受到不少。
單從火烤這一點,很多人都會望而卻步。
“周大人,來了啊。”趙鐵匠放下鐵錘,指了指角落“你吩咐我買的鐵料,我已經全部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