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來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的兜帽,看不清楚表情。
他隻有雙手露在外麵。
當來到清流村的村口後,黑衣人四處張望著,好像在查看有沒有異常。
當這個人出現之後,周安等人立刻屏息凝神,耐心的等待起來。
不一會兒,黑衣人走了進來,將麵前的兜帽摘下。
當兜帽被摘下時,露出一張帶著胡須的臉,正是陳縣令。
“唉……”
陳縣令歎了口氣,用頗為遺憾的口氣說道“果然上當了,幾位可以出來了。”
周安聽到這句話,對張司縣等人使了個眼色,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們將陳縣令圍住,並沒有動手。
“陳大人,我是真沒想到,幕後的黑手就是你。”張司縣沉重的開口。
陳縣令歎了口氣“人世間紛紛擾擾,你想不到的地方多了去了。”
周安拔出腰間長刀“聽你這意思,伱知道這裡是個陷阱。”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來,因為我不能夠錯過任何一次機會。”陳縣令盯著周安手中的長刀。
“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隱藏的高手,也是你壞我的事,不過你確定要在這裡動手嗎?”
周圍都是村民,還有寥寥的炊煙。
這意思是,在這裡動手,百姓都會遭殃。
周安笑道“這就不勞煩陳大人擔心了。”
旁邊,葉霜比了個手勢,周圍的房間走出幾個稻草做成的人。
這些稻草人身上貼著符紙,剛才的熱鬨景象,就是稻草人做出來的。
陳縣令見到這一幕,恍然道“原來如此,符兵運用得和真人一樣,不愧是國師第九徒,葉先生的符咒當真是高級。”
“我敗得心服口服。”
此刻,幾人圍攏的速度在加快。
“能說說話不?不要一來就動手。”陳縣令歎道。
“李狗娃,還有什麼要說的?”周安打趣道。
村子裡愛取一些好養活的名字,比方說狗娃。
從開始到現在,陳縣令一直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可當周安說出這三個字時,陳縣令的表情變了。
淡定的表情變得憤怒,就好像觸到了他的逆鱗。
“住嘴!”陳縣令語氣憤怒,胡子都飄了起來“我隨母姓,不姓李!”
“那個令人惡臭的男人,隻會讀死書,還要我的母親去養活他,從小到大,還天天給我灌輸讀書的好處。”
“可結果呢?這世間不是你努力就能夠辦成的,我永遠差一步,永遠永遠差一步!”
“一步,就是永隔!”
“他們有天賦,他們有本事,他們是真正的讀書人,我就要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憑什麼!”
“我哪裡比不上他們?”
“陛下說科舉是公平的,但我沒看到公平,我隻看到這世間的不公,我要改變,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得起我,而不是窩在這樣一個窮酸地方!”
一連串的話語,從陳縣令嘴裡說出,陳縣令的表情憤怒至極,再配上他身上莫名的氣勢,有種壓迫感撲麵而來。
“動手吧。”周安挑了挑眉,緩緩道。
他不想再爭論什麼,在一個偏執的人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偏執的。
“慢著!”陳縣令突然抬手打斷。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臣服於我,我不殺你們,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的才華,我會帶著你們走上最高峰,讓你們的名字被史書銘記。”
“我很看好你們,如果你們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你們將會為這次決定感到榮幸。”
周安奇怪的道“你一直這麼自信嗎?”
陳縣令一愣。
“殺了算了。”周安用長刀指著陳縣令,道。
他沒有解釋什麼,當先動了手。
戰鬥就以突兀的形式展開了。
當周安動手後,每個人都出手了。
周安,張司縣和謝捕頭三人都是使的長刀,當刀光掠過時,白光成片。
張司縣的刀法講究的是一個猛字,大開大合,攻擊極強。
謝捕頭則是講究一個快字,迅猛如電,難以防守。
而周安的刀兼具快和猛,更是收放自如,舉重若輕。
張司縣是巨型刀光,謝捕頭是刀網,而周安則是長短自如,伸縮如意的絲線。
另一邊,葉霜也動手了。
手中拿起一把符紙,很隨意的扔了出去。
微風吹過,帶起葉霜的衣袖,一股飄然冷清之感撲麵而來。
飄出去的符紙瞬間自燃,化作無數冰火雷電。
四個人的攻擊彙合,所產生的威力,足以將一座高樓填平。
轟鳴之聲響徹不斷,煙塵撲麵而來,整塊土地出現巨大無比的裂痕。
陳縣令所站之處,慢慢變成了一個深坑。
“不對勁。”周安皺眉道。
不隻是他感覺到不對勁,在場的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他們能夠確定,攻擊已經落在陳縣令身上。
但這裡麵未免也太假了,陳縣令不可能束手就擒。
就在這時,一陣光芒從陳縣令站的地方浮現。
“你們的手段,還真的強,可惜了,你們遇到了我。”
揚起的煙塵漸漸消失,周安等人看清楚場中的情況。
陳縣令雙手背在身後,站在原地,身上籠罩著一層白茫茫的光。
而在光的正上方,有一本書,正懸浮於陳縣令的頭頂。
書上麵的文字泛著密密麻麻的光芒,就算隔得很遠,也能夠看清楚。
“天下大勢書。”葉霜冷清開口“是盜版。”
周安不解。
張司縣解釋道“這是丞相所寫的一本書,講究的是天下間的大勢,這本書被讀書人推崇至極,他這本應該是自己臨摹的。”
丞相,是大楚國百官之首,更是大楚國讀書人所效仿的榜樣。
陳縣令身處光幕之中,緩緩道“確實是臨摹的,但已經足夠了。”
“我以水葬之法模擬丞相,模擬了幾個年頭,很可惜,我本身的境界太低,終究不是讀書人,有所限製,但是對付你們足夠了。”
水葬之法擅長模擬,連周安的能力,都能模擬出來。
陳縣令沉浸幾個年頭,顯然已經得到框架。
就在陳縣令說完這句話時,頭頂上的書放出更強烈的光芒。
一個個文字從書中彈射出來,帶著強大的威力,變成磨盤大小,朝著幾人鎮壓。
之前也有講過。
無論是哪個行當,無論是四大類中的哪一種,都講究心法和技法的分彆。
讀書人也是這樣。
練心法的人沉浸於心法。
而讀書人的技法更是特殊,他們通過一篇篇文章,一步步學習,提高著自己的技法。
但門檻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