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說起這個的時候,餘杭的臉色更加迷茫。
周安沒有接話,他知道餘杭後麵還有很多要說的。
餘杭的臉色在迷茫和糾結中不斷變化,最後變成了一臉坦然。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喝乾,抹掉嘴上的酒水。
“他把水葬法給了我,並且告訴我,如果想要考功名,就要學這個東西,因為大楚國隻看重踏入門檻的讀書人。”
“老周,你知道吧,我當時特彆糾結和迷茫,我差點就去學了,因為我想著等我踏入門檻,一定會得到重用。”
“但後來我把這本書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看到最後,我突然覺得,如果真的去學了,那我愧對餘家列祖列宗。”
“這東西有傷天和,但它是一個很好的捷徑,很誘惑人,我也知道陳縣令給我這東西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讓我收了他的好處,落入和他一樣的場景,這樣能反過來對付你。”
說到這裡,餘杭把自己的心事全部說了出來,終於暢快了好多。
周安端起酒,和餘杭碰了一杯,將酒水喝下“還好你最後沒有學。”
自己這個朋友若是學了,到時候還得來一出苦情的橋段。
“我本來想早點給伱的,但後來想著,陳縣令這人狡猾多端,怕他有什麼後續的計策,現在陳縣令死了,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這東西也能拿出來。”
餘杭笑道。
“當我做下決定,不學這個的時候,其實心裡還很輕鬆的。”
人生在世,紛紛擾擾。
紅塵之中,誘惑太多。
人在這世上走一遭,麵臨的選擇也多,誘惑更不用說。
當有一條捷徑擺在麵前時,很少有人會選擇放棄。
但像餘杭這樣,一旦真的放棄之後,內心反而無比坦然。
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有點蠢,但蠢得卻讓他心安。
“老周,你說這世道,是不是真像陳縣令說的那樣,普通老百姓就算考取功名,也沒人去重用。”餘杭問道。
周安陷入沉思,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樣問他了。
在這之前,葉霜也是這樣問的。
周安沒有一個特彆精準的回答。
因為公平二字,其實挺重的。
真正的公平究竟是什麼?
這東西不是一塊布,能用一把尺子就量出來的。
“試了就知道了。”周安沒有給出答案。
餘杭喝了口酒“那我就用這次科舉去試試。”
周安點了點頭。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勸慰師,專門給彆人開解的。
其實這玩意吧,他自己也不想去細想,想多了是給自己找麻煩。
但他知道一個道理。
公不公平的暫且不提,但這世間有一種東西,遠比公平重要。
——拳頭。
你拳頭夠硬,就算遇到世間的不公,也能用拳頭給打開。
“還是得抓緊時間。”周安想道。
既然現在辭了工作,那後續的時間,就得分秒不差的利用起來。
餘杭又說話了“老周,等我考上之後,你就跟我混,彆再去搞那些事情了,太危險,命最重要啊!”
周安點了點頭“行,考上了跟你混。”
兩人又喝著酒,吃著菜,直到深夜的時候,餘杭已經喝醉了,說著一大堆醉話。
“等我考上了,我一定要把我所管的地方,弄得繁榮無比,讓百姓過上好的生活!”
餘杭站在街道上,指著天空的明月,頗有一種對月發誓的味道。
周安是清楚餘杭的酒量的,沒過多久,餘杭就趴在地上睡著了。
他把餘杭拖進屋子,讓他在客房睡下,趁著夜色,又開始肝起了庖丁解牛刀法。
……
翌日。
餘杭走了,雖然酒意沒有完全消掉,但已經能夠正常行動,又回家去讀書去了。
周安照著以前的規律生活,出去吃了點東西,和店老板聊了一會兒,又前往鐵匠鋪。
早上肝融合鑄造法,下午和晚上則是練庖丁解牛刀法。
融合鑄造法是在庖丁解牛刀之後,但由於是三級的技能,已經有後來者居上的趨勢。
等到融合鑄造法四級之後,周安就可以全心全意肝庖丁解牛刀法。
至於其他幾個四級技能,他想著,等把庖丁解牛刀法弄到五級再說。
吃完早飯,來到鐵匠鋪門口,熟悉的場麵再一次出現。
鐵匠鋪內,傳來趙鐵匠憤怒的吼聲。
不多時,胖商人齊碩另一隻眼眶也變黑了,無語的從裡麵走了出來。
顯然,今天又被賞了一拳。
周圍的侍衛目不轉睛,沒一個往這裡看的。
因為他們受過專業訓練。
不該笑的時候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不看,就忍得住了。
齊碩雖然被趕了出來,還被打了一拳,但還是保持著禮貌,拱手道“前輩今天心情不好,晚輩改天再來拜見。”
“滾!”
屋子裡,趙鐵匠言簡意駭的說了一個字。
齊碩更加無奈了,隻能轉身準備離開。
這才剛轉身,就剛好碰上了周安。
“見過周安兄弟。”齊碩繼續拱手道。
“齊兄多禮了。”周安擺手道。
齊碩其實也是個挺聰明的人。
他知道周安能夠連續兩次來,而且還能進得了鐵匠鋪,身份肯定不一般。
做他們這行的,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有眼光。
有的時候,一些細微的東西,就是被他們發覺,然後用來發財的。
尤其是在人情世故上,齊碩更是這方麵的高手。
能夠兩次進入鐵匠鋪,並且安然無恙的,身份和實力必然不可小覷。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齊碩知道,看人是要看內在。
“周兄,有沒有空?我想請周兄吃頓飯。”齊碩問道。
周安搖了搖頭“還真沒空,最近很忙。”
他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沒空。
一切沒有用的東西都先排除掉,把熟練度肝起來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