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眼睛微微一亮,這種古老的曆史,他其實是最感興趣的。
他是穿越而來的,說句實話,實力很強,但是基礎薄弱。
這裡的基礎並不是指的其他的,而是他的知識方麵。
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周安很差。
能打是能打了,但這方麵還屬於萌新的等級,有的時候,這種信息能夠起到很大的幫助。
所以聽到這些秘密消息,周安是很感興趣的。
孫府令隻是稍加停頓,就繼續說了下去。
“在很早以前,天下共有四大分類,雜門雖說群龍無首,但也並不是最弱的,就是因為有雜門百技的存在。”
“後來出現了一點事情,這些事情,要追溯到大楚國建國之前,那是一個很久遠的年代,久遠到人們都已經忘掉了。”
“但是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雜門百技。”
“百技者,奪天工之巧妙,一技出,江湖亂,血雨起,腥風吹!”
孫府令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
周安端起茶喝了一口,有種聽八卦的感覺,非常的興奮。
剛才孫府令描述的那一句話,直接給雜門百技描繪出了一幅神秘的麵紗。
按照周安的理解,這所謂的雜門百技,每一項單獨列出來,都足夠讓整座江湖都亂掉。
這種強大的東西,竟然已經失傳了,這讓周安想不明白,裡麵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果不其然,孫府令在稍加停頓後,繼續說了起來。
“這雜門百技很厲害,但是有句話說得好,盛極而衰。”
“其實這是一個非常秘密的東西,很少人知道的,在那個時候雜門是穩穩的頭把交椅。”
“尤其是掌握雜門百技的勢力,更是如日中天,但是在某一天出現了一件事情。”
“有一個人,驚才絕豔,堪稱那一輩中最強的高手,至於姓名,到現在已經無法追溯。”
“普通人需要花費一生精力去鑽研的雜門百技,到他手中卻輕而易舉。”
“他花費巨大的時間與精力,將雜門百技融合成了八項。”
“稱之為,八絕技,意思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之技。”
周安興趣越來越濃,連忙問究竟是哪八絕技。
孫府令道“它們分彆是通靈神藥、破魔蠱毒、通天算術、幻滅絕陣、心神靈法、絕域鑄造、巧織綾羅、排兵遣將。”
“周兄弟,你肯定想問這些都代表著什麼,也想知道究竟有什麼蹊蹺,但很可惜,就連我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孫府令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無論是大楚國還是其他國家,都把這八絕技給封死了,絕不可能向其他人透露,知道個名字已經算是不錯了,原因也很簡單,它們實在太強了,怕引起他人的貪婪。”
“我們講講後續吧。”
“後來,創造這八絕技的人,起了貪念,竟然想要將八絕技融合,誰知道融合之後,死了。”
死了?
周安心中泛起了嘀咕。
能夠創造八絕技的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按照剛才孫府令說的意思,這人很可能在那個時代,已經算是無敵於天下了。
很莫名其妙的就死了,這是什麼情況?
當然了,周安看孫府令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這件事,他就讓孫府令繼續說下去。
孫府令緩緩道“不僅僅是他死了,雜門百技所在的勢力,也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後來,根據後人們的記載,在當時有一個人,橫掃了所有雜門百技的勢力,毀掉了他們所有的根基。”
“其實到這裡,你應該猜出是誰了,當然了,隻是猜測而已。”
周安沉思片刻,緩緩道“那個創造出八絕技的人,毀掉了所有的百技勢力。”
事情也隻能這麼猜,在那個年代,雜門頂天立地,而且雜門百技之強,望塵莫及。
能夠連續推掉這些勢力的,除了融合八絕技的人,再找不到一個。
孫府令點頭表示,周安猜測的沒錯。
“八絕技的創始人莫名其妙的死了,但死因卻能查出來,是全身的炁消耗乾淨死的。”
“後人們猜測,是因為他和雜門百技發生戰鬥,一個人橫推了所有,但卻徹底枯竭。”
“至於原因,我們就不知道了。”
一個人橫推所有,那是極為恐怖的,當然,為什麼要推掉這些東西,沒有任何猜想的線索。
周安是個很聰明的人,舉一反三,就想出了後續的事情“按孫大人剛才的意思,雲來府和雜門百技有關,這裡難不成出現了一個八絕技?”
也隻有這麼個猜想,能夠猜出源頭。
孫府令道“當初那個人的死,連同八絕技一同消失,但後來有人發現過八絕技出現的事件,雲來府曾經走出過一個人。”
“那個人精通絕域鑄造,甚至曾經在江湖上放言,說雲來府裡麵,藏著八絕技。”
“後來有很多人都來雲來府找,但找了半天什麼都找不到,漸漸地,這消息也就淡去了。”
“對了,那個人死了,死得透透的,在還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之前,就說自己是八絕技的擁有者,引起了很多貪念。”
周安摸了摸下巴。
這種人確實夠傻的。
“其他的八絕技或許不太清楚,但這個我們有一些了解。”
“絕域鑄造和鑄造有關,據說不僅能夠提升鑄造的品質,而且練到深處,萬物都可以化為鑄造之物。”
孫府令眼中露出一抹驚懼之色,好像想起了什麼。
“據說,當時有上千位雜門高手,每一個拉出來都是一等一的巨擘,圍攻那個擁有絕域鑄造的人。”
“他們來自於不同的國家,結果死了八百多位,來檢查屍體的時候,你猜他們的死狀是什麼?”
周安好奇的道“什麼?”
孫府令深吸了一口氣,驚懼之色更濃。
“他們……所拿的兵器,成了鑄造之物,地下的礦藏,鑽出地麵,也成了鑄造之物,他們死的很慘!”
周安眼睛瞪大,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那確實太恐怖了,不僅能夠提升鑄造的品質,還能讓彆人變成與世皆敵的狀態。
這種……咦?
不對?
我好像也能提升品質呢……
周安甩了甩腦袋,把特殊的想法甩開。
“按照孫大人的意思,對方是想要得到八絕技,可這和雲來府的血雨腥風有什麼關係?”
如果真是要八絕技,那麼沒有太多的麻煩。
孫府令苦笑道“之前從周兄弟這裡了解到,縱性是隨心所欲,我們擔心對方如果真的找到了絕域鑄造,還把絕域鑄造的具體地點說出來,到那時候不說明麵上的,他們暗地裡過來,雲來府恐怕也不會安寧。”
那可是八絕技,拿到其中之一,就足以在這天下站穩腳跟的東西。
如果真的被人知道,在雲來府有,而且還知道確切的位置,到時候不說這些明麵上,暗地裡過來,都能搞風搞雨的。
畢竟這事要真被拿走還好,關鍵就怕不拿走,還把位置暴露出來。
誠然,大楚國可以事先過來拿走,可萬一拿不走了,這事情誰也說不準啊。
萬一拿不走,永遠的留在雲來府,雲來府就真的成了個多事之秋了。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這事情永遠的爛在肚子裡。
周安想明白一切之後,問道“說說具體的方法吧,你們打算怎麼做?”
既然是來找自己的,肯定有了計劃,周安倒是想聽聽這計劃到底是什麼。
他是要殺掉那個女人的。
畢竟得罪了自己,還威脅自己,甚至綁架餘杭。
這女的絕不能留。
留著不就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我們得防住她兩手。”
孫府令說道。
“如果她是想要對付這裡的鑄道年輕人,那麼這裡就需要人保全,如果她是想去找八絕技,八絕技那邊也需要人保全,人手是不夠用的。”
“我們的意思,是既然周兄弟在這裡參加大比,這裡就給周兄弟保護,周兄弟可以放心,絕對不會讓你白做的。”
周安來了興趣“有什麼好處。”
說句實話,孫府令很懂這些,自己聽到孫府令說的,其實心裡麵還是挺舒服的。
這年頭沒有白拿的東西,也沒有白幫的忙,有好處,大家才願意乾。
這不是周安現實,而是純白乾活的都是些傻子。
周安確實是很想要米沫死,但是能夠順便拿點好處,何樂而不為?
“材料。”孫府令很認真的道“鐵礦精髓,隨意取用如何?”
周安雙眼微微一亮。
他是有融合鑄造法的,也練過一段時間打造,從趙鐵匠那裡了解過不少。
其實打造這東西,一看手藝,二看材料。
材料越好,打造的東西自然也就越好。
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
如果材料好了,打造出來的東西自然是蹭蹭往上漲。
就拿周安所打造的東西來說,他都是用的普通鐵料。
如果能夠獲得更好的料子,他打出來的東西會更強。
所謂的鐵礦精髓,是鐵礦中的極品。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鐵礦哪有什麼極品,但這個世界連詭異都有,是不能用常理來形容的。
如果真要去講科學道理,周安覺得自己會成為一個杠精。
“好!”
他毫不猶豫的答應。
有了這東西,他可以給自己身上的行頭置換一遍,變得更強。
更何況還能殺掉米沫,一舉兩得。
“不過我有個條件,如果死在你們手上,我要看到她的腦袋。”
這年頭,隻有親自看到敵人的屍體,才是最安心的。
孫府令答應道“到時候一定會的,另外就是,我們這裡也會安排一些人,會協助周兄弟,當然,都是躲在暗處。”
周安點了點頭。
事情已經辦妥了,孫府令也沒有再說,掉頭直接離開了。
周安這裡又恢複安靜。
他耐心的等待,等待著後麵那一場比試的降臨。
……
雲來府外,荒野之所。
一座山洞中。
米沫手中浮現出一塊殘破的白玉,白玉正散發著朦朧的光亮。
看著上麵的光亮,米沫眼中露出興奮之色。
“好好好,再多來一點,多來一點就能夠喚醒了。”
白玉上的光亮忽明忽暗,但總體還算平穩。
等了一會兒之後,米沫將白玉收了起來,露出的笑容越來越興奮,就好像有珍寶似的。
餘杭被捆在一塊石頭上,臉色極為蒼白。
這段時間下來,他隻吃了少量的食物,身體變得極為虛弱。
“妖女,妖女!”
餘杭還在念叨著。
他每天不僅遭受身體上的折磨,還遭受精神上的折磨。
這個妖女,天天灌輸匪夷所思的思想。
最讓人驚訝的,就是所謂的普通人不是命的想法。
“妖女?翻來覆去就這麼罵我,好像真的沒意思。”米沫樂道“很快,我就會成為這世間無人企及的人了。”
“絕域鑄造,八絕技之一,誰能想到,大楚國舉辦的鑄造大比,能夠間接成全我們縱性呢?”
“嘖嘖嘖,誰又能想到,想要知道絕域鑄造的具體位置,需要大量的鑄造之人,全身心的投入鑄造,溝通鑄造的精氣神,再以當初那位天才遺落的白玉殘片吸收之後,才能成為鑰匙呢?”
“大楚國舉辦這次鑄道大比,恰巧就成全了我們縱性。”
越是說下去,米沫就越是興奮。
“等我開啟了絕域鑄造,到時候,所有貢獻出鑄造精氣神的人,都會丟掉性命,誰也不知道,我會隔空索命吧。”
“哈哈哈哈!”
“妖女!你不得好死!”餘杭憤怒的道。
米沫沒有再說,再度掏出殘破白玉,仔細的欣賞起來。
……
時間漸漸過去,轉眼間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的到來,讓所有的鑄造年輕人更加努力了。
雖說武器方麵被周安全方位吊打。
但他們至少還抱著希望。
也許在防禦之路上,就有所勝出了,這誰也說不準。
周安也沒有踏出過房門一步,安安心心的鑄造著防禦之物。
這一次,他又有了新的想法,打算再整一出花活。
提著鐵料,周安就開始敲打起來。
時間又過去兩天,兩天之後,周安已經把所有的鑄造之物全部打了出來。
剩下的兩天,他又準備繼續肝融合鑄造法。
最後這兩天,敲打的聲音也漸漸稀少了,直到最後一天的來臨。
伴隨著門外的呼喊聲,周安和其他的鑄道年輕人,提著自己的鑄造之物,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自信。
從周安走出來之後,他感覺到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充滿著挑戰的味道。
老林這一次倒是不走尋常路,直接把目光投向周安。
“周安,這次就從你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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