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顆佛珠就是秘法的根源,也是智遠最大的依仗。
空塵寺有一項恐怖的秘法,那就是養佛珠。
每一個進入空塵寺的弟子,首先要做的,就是從第一天開始,不斷地以佛法養佛珠。
隨著佛法的逐漸精深,佛珠也會水漲船高,變得越發的強大。
在危急時刻,弟子可以激發佛珠的威力,來進行戰鬥。
想想也知道,從小到大養起來的佛珠,當激發的時候,那種恐怖的實力,將會讓人顫栗。
事實上確實如此,智遠激發了這顆佛珠後,實力雖然還是先天境,但是斬殺一般的通靈境已經足夠。
但是代價很高,那就是以前養起來的佛珠,會一瞬間用完。
佛珠還能用,但是後續需要重新用佛法養。
所以,這幾乎是一次性的。
“他才二十幾歲啊!這種實力,真是年輕一輩?”
他的刀沒落下,而是環視周圍一圈。
“太恐怖了,我覺得,我現在壓抑得要瘋了!”
可是現在,這底牌不僅對周安沒有用,而且在這一瞬間,竟然全部碎了。
刀……落下了。
“智遠,準備好了嗎?”
絕望之處,來自於周安手中的刀。
兩把刀,兩種不同的威力。
他們從未想過,會有這種恐怖的人。
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但是此時此刻,一切都是憑著本能在做。
這一刀,如同山嶽,勢不可擋。
這片由通靈境陣法大家所作的演武場,在這一瞬間,竟然開始皸裂。
凡是被他看到的大越國天驕,在這一刻全都沉默了。
話音落下,長刀也隨之落下。
他現在已經能感受到一股絕望。
雙掌之上,有佛光浮現。
要不是空聞和尚讓他使用,智遠是根本不會用的。
“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就像是冰遇到火,脆弱得不像話。
可現在僅僅是周安的一刀,這刀甚至還沒有砍下來,佛珠就徹底沒了。
哢嚓!
似乎是有雞蛋殼破碎的聲音響起。
當長刀落下的瞬間,天空之上,巨大的聖靈魔體重複著周安的動作。
這一次,沒有遮天蔽日的烏青色刀光,僅僅隻是一刀。
“這……這不可能!”智遠心頭巨震,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
這可是底牌。
餘威開始回蕩。
他下意識問道“準備什麼?”
即使在看台下,即使有陣法的保護,此時,那股恐怖壓抑的氣息,以及生死之間的危險,讓在場的天驕覺得呼吸困難。
周安雲淡風輕的笑道“接我一刀。”
當這句話出口,還處在震驚之中的智遠,終於反應過來。
智遠手中的佛光,徹底湮滅。
周安眯起眼睛,緩緩的說著,像著在敘述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此時,不僅是智遠,看台下方的天驕們,同樣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智遠在生死危機之下,抬起雙掌。
這刀,還沒落下。
周安似乎一點都沒有放過的意思。
從小養到大的佛珠,不說彆的,在佛法的加持之下,堅固性自然不必多說。
可這佛光落在刀光上,在一瞬間就崩碎了。
那群開始叫囂的大越國天驕們,此刻滿頭大汗。
哪怕是通靈境,也不一定能毀壞。
地麵出現裂縫,大陣搖搖欲墜。
無形的大陣,突然出現有形的裂縫。
智遠感覺到自己的雙手一陣發痛。
他低頭看去時,已經一片血肉模糊。
“要死了!”智遠心頭突然蹦出這個想法。
這根本就不是年輕一輩能夠抵擋的。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殺性過重,過分了!”
在台子上的空聞和尚突然動了。
他彈出一道佛光,將智遠籠罩。
斬在佛光上的刀光,在一瞬間消磨。
智遠癱坐在地,此時一身汗水,臉色極為蒼白。
在生和死之間,他走了一個輪回,仿佛過了無數個年月。
這片演武場,已經徹底毀了。
那群天驕無法打破的陣法,在周安麵前,就是揮手可破。
周安轉動目光,甚至還不去看智遠一眼,而是看向空聞和尚,冷笑道“比武哪有收得住手的道理,怎麼,空聞大師想要親自下場?”
空聞和尚滿臉怒氣“周安,你出手太不知分寸,這一刀我若是不出手,智遠隻怕已經屍骨無存。”
他自認為自己占著理。
可是,話還沒說完,周安又開口了。
“嗬嗬。”
“我本來就沒有心思比試,你卻挑起是非。”
“要比的是你,怕死的也是你,怎麼,什麼都讓你占了,你要上天嗎?”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空聞和尚可謂是老一輩中的拔尖存在。
即使隻能算是拔尖中的弱項,但是也是拔尖。
空塵寺方丈的師弟,這個身份就足夠了。
可現在,周安並沒有給空聞和尚一點麵子。
旁邊,大越國的玄心道人開口,打了個圓場。
“周大人,你已經贏了,何必咄咄逼人呢?”
周安冷笑道“若是每次都草草收尾,江湖上豈不是認為我周安好欺負?”
空聞和尚氣道“那你想怎麼樣?”
周安淡淡的道“當初,大楚國天驕挑戰我,結果所有人跪拜認錯,現在,伱來搗亂,是同樣的,否則傳出去,豈不是說我周安不公平?”
空聞和尚愣住了,玄心道人也愣住了,就連遠西王都懵了。
他們沒想到,周安竟然這麼剛。
其實,周安話說得沒錯。
你既然上了擂台,行當中人的比試,自然是生死勿論。
總不能怕死人就束手束腳,這樣還有什麼比試的必要?
結果,空聞和尚出手,有點破壞了規矩。
這裡麵沒毛病。
空聞和尚此時已經出離憤怒,道“周安,你彆欺人太甚!”
“好好好!”周安環視周圍一圈“仗著自己年紀大,老比登,真不過如此。”
空聞和尚臉色陰沉,沒有接話。
“今日你若是不跪,他日我周安,當親自去空塵寺走一遭。”周安淡淡的道。
空聞和尚忍不住發笑“周安,你當真以為,在年輕一輩中無敵,便能在老一輩中囂張?”
周安正準備答話。
可就在這時,一直站在興武帝旁邊的魏公公動了。
速度極快,讓人反應不過來。
滿身陰氣之下,魏公公身影再度出現時,已經提著空聞和尚的脖子。
空聞和尚滿臉大駭“魏老賊,大庭廣眾之下,你想作甚!”
旁邊,玄心道人站了起來。
可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坐在位置上的國師拿出一張符紙。
符紙很普通,可是卻讓玄心道人極為忌憚。
雙方之間,似乎僵持下來。
遠西王目睹了一切,歎了口氣道“陛下,何必如此呢,我們再怎麼說,也是鄰國。”
他是真沒想到,空聞和尚會搞這麼一出。
講實話,他和玄心道人,都看不慣空聞和尚。
但是無論怎麼說,空聞和尚都是一起來的,如果出了事,沒法交差啊。
興武帝淡淡的道“於情於理,空聞都做得不對,遠西王,你忘了我們年輕時的事情了?”
“我們年輕時,哪個不是在血與火中走出來的,每一場都是既分高下也決生死,保護者,我們沒有。”
“如果每一場比試,都有人在這裡保護,那又有什麼意思?”
“空聞做的最不對的一點,就是親自下場。”
遠西王陷入沉默。
他對玄心道人使了個眼色。
玄心道人立刻坐下。
遠西王很清楚大楚國的作風。
說句實話,能夠在那種年代建國的,沒幾個狠人可不行。
大楚國的底蘊是沒有其他國家高,可真要是玩起命來,就等著虛弱自家這邊的國力吧。
有時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
當玄心道人坐下之後,與此同時,國師也收起符紙。
魏公公掐著空聞和尚的脖子,語氣冰冷“當初,咱家親自去了一趟空塵寺,你們的十方金身、四大金剛、黑白雙佛、還有那個住持阻攔,咱家尚且進退自如。”
“你一個小小的空聞,敢以大欺小?”
“咱家從來都不是個雙標之人,咱家說過,年齡相仿著,就算是殺了周安,咱家也不管,那是技不如人。”
“但是以大欺小,就是死了,也得把人揪出來扒了皮。”
空聞咬牙切齒“你難不成敢當著所有人的麵,對我出手?”
他還有幾分想法。
無論怎麼說,他都是大越國的使節,魏公公絕對不敢怎麼樣的。
可是接下來,魏公公拿出一根香,讓空聞露出恐懼之色。
香無風自燃,很粗,很適合燙戒疤。
“你若是不願意跪,就換一個方式受這份屈辱吧,咱家會給你燙的很對稱。”魏公公冷笑道。
香開始接近空聞和尚的頭頂。
空聞和尚額頭開始冒汗。
如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人燙傷戒疤,那他不用混了。
空聞和尚咬了咬牙,雖然被魏公公掐著脖子,可是還是能說話的。
“王爺,你們當真要我受此屈辱?”
遠西王歎了口氣“周安,我願給你一樣寶貝,來彌補這次如何?”
周安皺眉道“王爺打算用什麼來彌補?”
遠西王拿出一塊腰牌,朝著周安扔了過去。
周安接到手中,仔細打量起來。
他發現,這腰牌看起來平平無奇,可是上麵卻刻著一個遠字。
還不等他問出來,遠西王就給出了解釋。
“這是本王的腰牌,以後若是來大越國,憑此腰牌,你可暢通無阻。”
這是他能給出的,最符合實際得了。
他們這種層次的,能夠給出這塊腰牌,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羨慕。
可是……周安不一樣。
周安把腰牌扔了回去。
遠西王見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這是何意?”
“王爺,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周安搖了搖頭。
這東西確實沒用,說句實話,這年頭最硬的還是自身的實力。
打個很簡單的比方,就說這令牌,能不能用是人家一句話的事。
人家說不能用了,就是破銅爛鐵。
遠西王問道“那你想要何物?”
講道理,空聞和尚是真不能跪。
這要是跪了,大越國顏麵何在。
而空聞和尚做的,也確實不地道。
比試是你安排的,乾涉也是你做的,哪能兩方通吃?
所以遠西王也打算搞一個折中的方式。
周安笑道“舍利子這種東西,我覺得一個不太夠。”
話音落下,被掐著脖子的空聞和尚呆住了。
什麼叫一個不太夠?
這玩意是大米飯,隨時都能搞出來的嗎?
這話說得,簡直離譜。
魏公公眯起眼睛“咱家也覺得,一個不太夠。”
這句話一出,空聞和尚差點沒吐出一口鮮血。
這兩個家夥,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
怎麼都如此無恥?
“兩個是吧,好!”
雖然覺得這兩個人無恥,但是空聞和尚還是答應下來。
不答應也沒辦法。
這屬於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了。
魏公公鬆開手。
空聞和尚落地,滿臉幽怨的看著魏公公,隨後從懷中拿出兩顆舍利子。
這確實是寶貝,但是空聞和尚還是有的。
周安瞧見兩顆舍利子,眼睛放光。
這東西對他沒什麼用,但是對黑玉應該有用。
剛才黑玉可是直接找他要了。
周安覺得,多搞一顆,萬一能起到奇效也是不錯的。
舍利子被空聞和尚拋了過來。
周安接到手中,甚至沒有看智遠一眼,徑直下擂台。
來得快走得也快。
可是此時的周安,在眾人心中,已經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不說彆的,就是那驚天絕地的一刀,在場的天驕都得死。
智遠一臉苦悶。
有句話形容得好,開始有多囂張,此時就有多難受。
一想起自己之前放的狠話,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空聞和尚也回到了座位上,但是此時的心情,就像是吃了老鼠屎一樣。
唯獨魏公公有些遺憾。
他遺憾的地方就在於,沒能把這香,杵在空聞和尚的頭上。
這一場比賽,從期待,再到周安吊打,很快就結束了。
結束之後,眾人自然是沒有在這裡繼續久留。
中午的時候,還有新的宴會,但是現在時間尚早。
興武帝回去了,眾人在這裡留著,也是沒有一點意思。
周安還打算回去肝熟練度,自然是牽著黑玉離開。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事。
當他帶著黑玉,回到住處之後,就迫不及待的把門關上。
黑玉滿臉發蒙,很呆的樣子。
但是周安清楚,某些時候的黑玉機智的一比。
等到房門關上,周安這才從粉紅色錢袋裡,拿出了那兩顆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