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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成了?
宗山印和何聲兩人互相之間對視一眼,都沒搞懂聽到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剛才還在討論,這次的事情,周大人估計是搞出了烏龍,打草驚蛇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周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他倆心頭都很疑惑,但是此時此刻,他倆也不敢問。
都是做下屬的,大家在這時候,保持沉默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領導想要你知道的,你就需要知道,領導不想要你知道的,你就不能知道。
這是常識,大家都坐到這個位置上了,懂的都懂。
隨後,何聲和宗山印兩人都看向聲音的來源。
沒過多久,周安從房間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在他眼前,煙霧逐漸凝聚成一行文字。
【八卦算術lv.7(精確+10,推演+10,陣法+10):1/120000】
這一次,經過周安的瘋狂的肝,八卦算術終於達到了七級。
不僅如此,八卦算術在肝的過程中,還在炁體小人的端點處獲得了兩萬點熟練度的儲存。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最主要的是,周安經過這一次的升級之後,八卦算術已經可以嘗試著測算一下了。
當他從房間內走出來時,剛好就遇到了何聲和宗山印。
周安見到這兩人,淡淡的道:“等會,可能要召集好人手,我們來玩一把大的。”
何聲和宗山印互相之間對視一眼,雖然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但是還在耐心地等待著周安繼續說下去。
周安道:“我知道,我之前做出來的決策,你們一定認為是打草驚蛇。”
話音落下,何聲和宗山印兩人保持沉默。
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在這時候承認,那就屬於不給麵子了。
可是否認也不是個事,因為周安剛才都說了,意思就是已經知道了,這時候再否認已經沒有必要了。
周安見到這兩人的樣子,繼續道:“既然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深意的,你們隻管看好就是。”
何聲這時候,適當的問道:“周大人,您的意思是……已經有了對策。”
這時候答話,那就是恰到好處的時機了。
為什麼?
很簡單。
就打個比方,在一件事情上束手無策的時候,領導突然來了一句,說自己已經有了對策。
那麼作為下屬的他們,就需要在這時捧場。
不僅要捧場,還要捧得精彩。
不然領導怎麼裝逼?
怎麼滿足領導的獲得感?
何聲不會捧得精彩,但是在這時候搭個話的時機還是會把握的。
旁邊,宗山印用一副崇拜的模樣看著何聲,就仿佛在看一個天才一樣。
沒辦法,在鎮詭司裡,大家都是武夫,又都是江湖中人出身。
大家講究一個江湖兒女不在意細節。
雖然鎮詭司的成員也都懂得一點官場上的東西,但是……真的不多。
所以此時何聲這種淺顯的捧場,在宗山印麵前,那已經算是極好的了。
“不愧是何大人,不愧是甲房甲長,就這麼眼力,我都要學好久。”宗山印在心頭想著。
周安當然不知道這兩個家夥的內心戲,他現在隻想把幕後黑手全部算出來。
至於算出來之後,又該如何。
很簡單,滅他滿門。
能一個不剩,那就一個不剩。
周安不再多想,開始運轉體內的炁。
當體內的炁運轉之後,金色的八卦在半空之中浮現。
在何聲和宗山印的眼中,周安身上的氣息已經變了。
兩人感覺到,周安原本年輕的麵容,突然變得有種神秘莫測的氣息。
就像是一個算天算地的老陰比似的。
兩人對視一眼,心頭有一個共同的想法。
“周大人,在施展某種秘法,而且他們都看不懂。”
這個想法出現後,兩人微微低頭。
不該看的不看,看多了會死人的。
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兩人不免對周安越發的崇敬了。
金色的八卦出現之後,就開始不斷地運轉起來,當運轉到一定程度後,周安突然心有所感。
下一刻,在周安的眼前,金色八卦之上,浮現出一條淺淺的絲線。
當絲線出現後,不斷的延伸,最後落向遠方。
“終於找到你了。”
周安轉頭,命令道:“召集人手,隨我去一趟!”
既然都認為他打草驚蛇,那就借此機會,讓這次的事件,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吧。
……
周安這邊已經算出了根底。
另一邊,衙門之內。
裴京令正披頭散發,隻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衣,坐在躺椅之上。
在裴京令的下方,素素正低著頭。
裴京令看著正在忙活的素素,眯起了眼睛。
“不錯。”
他隻是說了這兩個字。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裴京令本來以為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有些東西並不是第一次就能完事的。
某些時候,隻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彆。
他上癮了。
他承認,自己對素素上癮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一直到現在。
每天晚上,他都要讓素素端著盆子,讓素素幫他洗腳。
並且在洗腳的過程中,順便做點事情。
久而久之,裴京令已經開始不可自拔。
就像現在。
他明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就是忍不住。
“我是京令,是京級的一把手,是朝廷命官!”
裴京令看著很忙的素素,低語道:“彆人都會納妾,唯獨我沒有,如今納妾,也是情理之中。”
沒錯,他不僅上癮了,甚至想著納妾。
因為他發現,打動他的,不僅是素素的手藝。
在這段時間下來,裴京令發現,素素竟然有著很深厚的才學。
作為一個女子,有這種才學已經很少見了,甚至在某些時刻,能超出一些男子。
每次與素素進行交流時,哪怕隻是隻言片語,都能恰到好處的和素素產生共振。
這種感覺,是他的發妻所帶不來的。
他的發妻,是和他一起走過來的。
兩人自大楚國建立之前,就一起過。
而他的發妻,是一個武夫,也曾為大楚國做出過貢獻。
更是在他陷入危險時,親自出手,冒著千難萬險,將他救了出來。
他很感激他的發妻,也很愛他的妻子。
可是這種情況,這種精神上的共振,讓裴京令覺得,原來某些時候,還有另一種體會。
“我愛我的妻子,但是我娶一房小妾,也沒什麼問題。”裴京令心中想著。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陣舒適。
素素抬起頭,道:“大人,腳洗完了。”
裴京令這才反應過來,道:“嗯,好。”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饋有些簡單。
於是在思索片刻之後,裴京令繼續說道。
“你今日,就不回房間了。”
說來也是奇怪,裴京令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但是在今晚,他突然就想了。
素素聞言,卻搖了搖頭,道:“大人,今晚有些不方便,明晚如何?”
話語之中,除了柔媚的聲音之外,竟然還帶著兩分淒楚和可憐。
就這種神態和聲音,裴京令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
不方便,什麼不方便?
意思已經很簡單了。
裴京令覺得,作為一個讀書人,就要有讀書人的禮節。
所以此時此刻的裴京令,很善解人意的道:“那明晚上吧。”
素素輕輕點頭,隨後端起盆子,離開了房間。
離開前,素素說了一句話,讓裴京令心頭火熱。
“素素明晚上,會讓大人非常開心的。”
裴京令隻覺得口乾舌燥。
好在素素離開得快,否則裴京令覺得,自己今晚估計要浴血奮戰了。
沒過多久,房間內就隻剩下素素的身影。
他就連每晚上必備的讀書,都已經荒廢了好多天。
一邊這樣想著,裴京令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睡不著了。
“出去走走吧。”裴京令心中想道。
有時候,人在睡不著的時候,出去走動一下,反而是更好。
所以裴京令打算出去逛一逛。
他穿好衣服,就準備出門。
夜晚,還是有幾許涼意。
好在裴京令是個讀書人,也是行當中人,所以在此時,哪怕隻穿了薄薄的一件,也沒有多大的寒意。
院子裡,一片黑暗。
除了天上的月亮之外,彆無他物。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撒下了一大片銀輝。
銀輝中,照亮了這片院子。
光芒雖弱,但更有意境。
裴京令身為一個讀書人,在此時此刻,突然有了一些感想。
他想要寫一首詩。
把素素和這月光結合在一起,一定能在明晚,獲得素素的歡心,讓素素更加的賣力。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剛剛來了詩意,突然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他感覺到,有人正潛伏在衙門的四周。
身為一個讀書人,還是淮西京的京令,裴京令一身的修為,早就已經達到了通靈境。
更何況,裴京令不是普通的通靈境,他已經到了巔峰,而且不是那種靠歲月修煉上來的。
所以第一時間,就已經感受到了。
裴京令皺起眉頭:“是鎮詭司的人,而且還有很多,他們過來乾什麼?”
他有些想不明白。
按理說,鎮詭司和衙門分屬於不同的機構。
哪怕是要來,也不至於在這時候過來。
而且還有一點,就算是過來了,也不會來這麼多人。
“我最近,一直對鎮詭司不爽。”
裴京令心中想道:“因為周安的關係,所以一直沒有交流,甚至還傳了出去。”
“難道是興師問罪?”
這個想法出現之後,裴京令還真覺得有這種可能。
他很清楚,像周安這樣的人,又年輕,又有作為。
肯定是心高氣傲的。
再加上最近江湖上有不少人都在流傳,說周安和魏公公有關係,所以加上背景,那就更可能心高氣傲。
“自己本來就不待見他,這時候很可能來興師問罪的。”
裴京令越發覺得,自己這個猜想是對的。
思及此處,裴京令心中冷笑起來。
“來得正好,我正好看看,伱到底想要搞出些什麼東西。”
“既然你主動來了,我必然不會讓你安穩的出去。”
想到這裡,裴京令緩緩走上前去。
當他將門打開之後,就見到周安正站在門外。
周安這一路上,也是覺得非常的稀奇。
在來的時候,他越是往絲線的位置走,就越是覺得驚訝。
因為絲線所指著的地方,是淮西京的衙門。
“這事情,和衙門有關。”
周安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八卦算術是不會騙人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周安很相信自己的八卦算術。
所以他現在想著的,就是看看,這衙門到底和這次事件,有什麼關係。
當門被打開後,周安也看清楚了來人的樣貌。
很儒雅的一個中年人,穿著便衣,渾身上下都籠罩著一股讀書人的氣息。
這個人的實力極為高強,在這時候能來這裡開門,周安不用想,也知道來人的身份。
“裴大人?”周安眯起眼睛,問道。
裴京令同樣問道:“周大人?”
周安點了點頭。
裴京令接著道:“周大人,這麼大晚上了,你突然前來,又帶著這麼多人,目的是什麼?難不成在我這衙門抓犯人?”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還真是這樣。”
此時,金色的絲線一部分指著裴京令,另一部分的絲線則是指著衙門的內院。
裴京令皺眉道:“周大人莫不是說笑,難不成我這衙門,還成了犯人的聚集之地,需要你周大人親自帶人過來?”
周安道:“不管是不是,我去搜一搜,自然是都知曉了。”
話說到這裡,已經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息了。
裴京令冷笑道:“搜?”
“大晚上的,你想來搜我的衙門?”
周安很淡定的點頭道:“沒錯,是這樣的。”
說著,他看了一眼那些金色的絲線。
多餘的部分並沒有遠去,也就是說,對方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周安很明白是為了什麼。
對方應該認為,裴京令能夠保得住。
但是今晚上,就算是丞相來了,也保不住。
他必須要斬草除根。
“我如果說不呢?”裴京令冷笑道。
“周大人,你莫不是以為你能擅自強闖我的衙門?”
“莫要說其他的,根據大楚國的例律,哪怕是魏公公,恐怕也保不住你。”
按照大楚國的例律,像這種情況,尤其是半夜三更,擅自來衙門亂闖。
拿不出證據,還興師動眾的,裴京令覺得,就算是有魏公公在場,估計也沒法保住周安。
隨著裴京令說完這句話,他揮了揮手。
揮手之後,在衙門內,出現一堆捕快。
即使是晚上,也有捕快進行值守的。
為的就是怕突然出現事故,導致沒有人手。
所以在這時候,捕快們也都提著兵器。
雙方之間,產生一種對峙的氣息。
你也不讓我,我也不讓你。
周安眯起眼睛:“看來,裴大人是非要攔著我了。”
他也看出來了。
這一次,裴京令的阻攔,不隻是因為他沒有證據之類的,更是因為裴京令看自己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