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鎮詭司外麵的街道上,此時寂靜無人。
就算是有鎮詭司成員從此處路過時,看到周安和何聲兩人,也都很識趣的離開。
此時,何聲臉上帶著一抹凝重之色,雙手握拳。
“你說的麻煩,莫非說的是前朝的餘孽?”
周安摸了摸下巴,問道“還是和福玲郡主有關的,對吧?”
何聲點了點頭“是的,周大人,福玲郡主一死,隻怕她的傾慕者,會找上門來。”
傾慕者?
聽到這三個字,周安算是明白什麼意思了。
作為前朝的郡主,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是寒源道人,他怎麼會受如此重傷?”何聲驚訝地說道。
這裡麵,除了鎮詭司成員之外,還有一些衙門的成員,也都是何聲叫出來的。
而推測的方法很簡單,就是運用八卦算術作為推測的方法。
在周安這樣想著的時候,旁邊的黑玉又調皮了,躡手躡腳地走到周安麵前,然後拉住了周安的衣袖,把頭直接伸了過來。
這是一個道人,穿著灰白色的道袍,好像洗過很多次,已經泛著陳舊的顏色。
緬懷先人,祭奠祖先,這一年一度的祭祖節,顯得格外熱鬨。
在這黑暗的夜晚,群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而在光芒的儘頭處,一道身影由遠及近,朝著周安這邊急速落下。
而隨著百姓門開始吊唁,這座無名的深山裡,三個區域也開始積攢一絲絲的怨氣。
好在此時此刻的寒源道人,仍然保持著清醒。
此刻,前方是一片空地,原本茂密的樹林,已經被提前砍了個乾乾淨淨。
片刻之後,他將雙手鬆開。
周安站在原地,打了個嗬欠,轉身對著何聲說道“走吧,回去吧。”
隨後,周安拉著黑玉的手,走出了房間。
時間慢慢地來到晚上,周安本以為,到了晚上之後事情會變得糟糕,寒源道人也會找到此處。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的異常,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到讓周安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話說到這裡,何聲該說的也都已經說完了。
在這方麵,鎮詭司自然是想到的。
時間漸漸的流逝,祭祖節的開始,讓整個淮西京的百姓都動了起來。
每天除了吃飯之外,就是肝聖靈魔體的熟練度。
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周安微微上前兩步,揮手說道“出發!”
才剛剛走出來,周圍的陣法就隨著周安的出現,而徹底消失了。
玉璽的殘留一角?
周安挑了挑眉。
話沒說完,他就看到周安手中的黑色長刀,朝著胸口直刺而來。
“這家夥,難道是在其他地方陰著我?”周安心中想道。
周安倒沒覺得有什麼,而何聲第一時間,給出了反應。
他用長刀翻了翻寒源道人的臉,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整個過程,充分的利用了祭祖節這件事。
說完之後,陸門主也知道,周安是一個不拖泥帶水的人,也沒有墨跡,立刻就帶著門下弟子離開了。
來不來都是一回事,周安現在已經看明白了。
周安站著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牽起了黑玉。
這就讓他徹底緊張起來,畢竟周安如今名聲在外,又經曆過了不久之前殺福玲郡主的事情,陸門主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在老虎旁邊似的,每一下都是如履薄冰的。
隨後,連同在場的成員,很快便離開了鎮詭司,朝著目的地趕去。
這種爽感,連詭集會都無法拒絕的,更何況是黑玉。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並未出現寒源道人的身影。
祭祖節並非是鎮詭司一個部門來做,畢竟有很多百姓參與,而衙門是管理百姓的,所以衙門也要出手幫助。
如果是其他時候,周安倒是無所謂,他會順手肝今天的熟練度,可是今天不對勁。
在這種謹慎而又凝重的氛圍之中,時間再度溜走,轉眼之間來到了夜晚。
寒源道人聞言,臉上變得更急切了“你還等什麼?你不用管他們,快把這玉璽的碎片,帶到京城裡,呈給陛下,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怨氣積攢,必然會出現詭異,而由於祭奠師的出現,就會讓詭異形成的過程加速。
——寒源道人蒙蔽了自己的八卦算術,讓一切看起來都是正常的走向。
周安沒再說話,徑直去了鎮詭司。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深刻的知道,有些大事,是需要像周安這種領導者來做的。
正因為如此,何聲想起那段歲月時,仍然有些感慨。
寒源道人整個人直接愣住。
現在,寒源道人竟然說帶著玉璽的一角,而且讓他送到京城裡去,這未免有點匪夷所思。
他聽得周安這麼說,心中終於放心不少。
整個過程無比順利,無比絲滑,而周安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需要祭奠師出手了。
本來往常的時候,也經常做這件事情,陸門主應該會覺得習慣了才對。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寒源道人突然出現,裝成自己手握玉璽殘留的樣子,結合三天的平靜,就很可能讓自己相信這件事。
“那個人,名為寒源道人,是當時就已經達到絕悟境的存在。”
彙集區域位於淮西京東側的一座深山裡,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找到,這也正是為了安全起見。
不在祭祖節發生之前,那就在這祭祖節的過程中,會搞出些亂子。
隻是周安很想知道,所謂的福玲郡主的傾慕者,又是什麼層次。
如果說身份普通平平無奇,哪怕口若懸河也毫無作用。
自己要真把這個東西帶到京城裡麵去,很可能會發生無法想象的事端。
自己現在要做的,是把熟練度給徹底肝起來。
可是結果卻很明顯,並未有任何的線索和消息,甚至連一點風吹草動都算不到。
“我這就帶著門下弟子回去。”
周安點了點頭,環視周圍一圈,問道“情況怎麼樣?”
但是穿在道人身上,卻彆具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
而且最後一天裡,也是最重要的時刻。
何聲答應一聲,也沒繼續說下去。
他的眼神之中帶著疑惑,搞不懂為什麼自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周安還是不冷不熱的樣子,還口口聲聲地說讓自己先死。
周安淡淡的道“做好該做的,寒源道人若是敢來,那就將其直接就地格殺便可,你們解決不了,我有辦法。”
何聲走上前來,說道“這寒源道人為何一直未有聲息?以他的脾氣,絕對不可能不為福玲郡主報仇才對。”
而且這一年一度的祭祖節,幾乎是少不了祭奠師。
何聲再度答應一聲。
轉眼之間,第三天就到來了。
而熟練度的儲存,由於折半的關係,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增長。
而這一切,似乎是一個連環計。
這段時間下來,聖靈魔體熟練度也長了不少,但距離九級,還有一大段的過程。
而有了祭奠師,就把這壓力無形中的減少了太多太多。
“周大人殺了福玲郡主,隻怕寒源道人會找上門來。”
何聲微微一愣,隨後點頭道“屬下遵命。”
房間外麵,何聲已經帶著很多鎮詭司成員,在外麵守著了。
所以幾乎是一瞬間,何聲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輕了太多太多。
少有的荒野孤墳,也都有親人在此吊唁。
說完這話之後,周安就沒有管陸門主了,而是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耐心地的等候著。
這意思就是,想要讓周安使用聖靈魔體去刷她。
他們也不會往外麵傳,畢竟這些都是吃飯的家夥。
“如果在這時候,他還不動手,那就是在祭祖節發生的過程中行動了。”周安心中想道。
“再加上郡主的光環在身,仰慕者可謂是多如牛毛。”
這種程度之下,每當有詭異浮現之後,立刻就有鎮詭司的人出手,將詭異解決掉。
對此,周安雖然是謹慎的態度,但並未覺得有任何壓力。
在周安說話的時候,眼前浮現一道金色的八卦。
還好周安不一樣,他的八卦算術,給他提了醒。
思及此處,周安將視線投到黑玉身上。
何聲同樣十分謹慎。
打不過,把嬸嬸叫出來,繼續殺。
值得一提的是,當祭門來到淮西京之後,立刻分散開來,對整個淮西京的區域,進行了統一的劃分。
懷著這樣一個想法,他也更加謹慎了。
周安抬起頭,隨後左右看看,又看著天空中的漆黑“好像沒有追上來。”
在肝熟練度之前,他還是先把周圍用陣法屬性隔絕,避免黑玉的聲音傳出去,對自己影響不好,這才開始肝了起來。
他是知道玉璽這件事,是前朝的人陰了大楚國一手,用大楚國部分國運,凝聚出了一方玉璽,隨後帶出了京城,從此躲藏起來。
“而當初那一場京城之戰,福玲郡主的傾慕者們,給大楚國帶來的麻煩,也是不小的。”
有時候就是這樣,當領導對某件大事,表現得氣定神閒時,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同樣不會感覺到壓力。
畢竟在前朝的時候,寒源道人也是出了名的絕悟境強者,放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是萬眾矚目的。
他是知道原委的,所以哪怕是在這裡守著,也都是左顧右盼,戒備十足。
寒源道人若是來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如果隻算一件事情是大吉,那自然是一片金色。
這身影起初看不清楚,可當來到近前之後,模樣也終於清晰起來。
“周大人,祭祖節一事,已經徹底完畢。”陸門主對著周安拱手行禮。
距離祭祖節的事情還有幾天,而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周安一直在鎮詭司裡麵呆著,基本上處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狀態。
“把這東西帶到京城,快!”寒源道人擦著嘴角的血漬,急切地說道。
祭門的弟子一個個的盤坐在地,將每個區域圍了起來,手中拿著一塊木質的牌子,閉目凝神。
黑玉嗷的答應了一聲,點了點頭,也十分乖巧,並沒有耍小性子。
……
“既然無事了,那你便帶著手下的人,回你的祭門去吧,這裡的事情雖然完了,但這份功勞,還是給你記下了。”
“而寒源道人,更是福玲郡主最為死忠的傾慕者。”
這就是祭門的法子,而且是看家的手段,外人看來是看不懂的。
“見過周大人。”
有周大人坐鎮在這淮西京鎮詭司,這一次的祭祖節,就會穩定許多。
“沒勁。”周安也看到了寒源道人的眼神,笑嗬嗬地說道“你們道家的練氣士,好像也會蒙蔽一些算卦的行當,確實高明。”
因為到目前為止,所謂的寒源道人仍然沒有出現。
周安沒有再說什麼,拉著黑玉的手,在前方領著路。
如果要來的話,那就直接動手。
“就這樣吧。”
何聲左右看了看,隨後開始講述起來。
當道士吐出這口鮮血之後,立刻撲倒在地。
一切都還是像以前一樣穩定,但穩定的增長,對於周安現在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其中有一個人,最是令人頭疼。”
陸門主臉上露出欣喜之色,覺得自己得到了周安的表揚和稱讚,已經是莫大的榮幸。
時間繼續溜走,轉眼間夜幕降臨時,今日的祭祖節終於徹底完結。
周安揮了揮衣袖,轉身朝著自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