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押走!”
最開始製住六人的煉氣巔峰修士冷哼一聲,左手一揮,讓其餘修士一把拽起了他們,一乾煉氣弟子目視,推搡間被連踢帶踹的帶出了洞府。
而外邊的景象,更令他們驚駭到無以複加!
有兩名修士竟然腳步一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其餘人也都不濟,馮雨霖雖還站著,可劇烈顫抖的雙腿卻出賣了他的真實心境!
四大艘滿是鋒銳的擎天戰舟,就漂浮在近百丈的高空,所有法寶皆對準了這處洞府所在,其上站著四名築基初期的長老,正冷冷的俯視著腳下的一切。
地麵上分列好的是二百多名煉氣修士,封死了這座山峰的所有出口,用來插翅難逃形容此地,在合適不過了!
馮雨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他本來還要說與執法堂的管事熟識,能不能通融一二。
現在看來,就是說堂主曹禹是他的乾爺爺都沒用了,這他娘的龐大陣仗要對付結丹期修士嗎!
沒有多餘的廢話,幾人直接被打暈了帶走,執法堂眾弟子重新回到戰舟趕往清明殿,任務已經結束,他們還要歸還身上的法寶戰衣,這並不屬於他們。
待到一大群修士走後,附近洞府的內門弟子才敢露頭,對剛才之事議論紛紛,心說馮師兄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居然能讓宗門出動這麼大的代價來緝拿!
等到馮雨霖幾人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了百年玄鐵製成的監牢裡,手腳各戴鏈鎖,和世俗界的犯人沒什麼兩樣。
“退回去!!”
有監守的修士大聲嗬斥道,同時拿出了掛著倒刺的鞭子朝他的位置狠狠一抽,
馮雨霖下意識的趕忙退後,堪堪的躲過了這致命一擊,他現在隻是個被製住修為的凡人百姓,沒有靈力護體,承受這麼一下非皮開肉綻不可。
他的師弟們都已經被隔離開了,沒過半柱香的時間,有一名專門負責記錄的修士跟隨著衣著華麗之人進入了監牢,朝馮雨霖淡然開口道:
“我隻問一遍,將你與新來散修之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出來!”
當八枚玉簡皆被曹禹翻閱完畢後,頓時氣的他火冒三丈,怒發須張的低喝道:“全都帶過來!老夫就不信了,六個人的供述,居然能出現六份不同的過程!集體失憶了嗎!”
既然問話之人提到了散修,眾人也就沒往其他的地方寫,而是隻針對了陳默一事來說,當然,關於責任方麵,自然是避重就輕,挑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麵寫。
這也不怪他們,搶奪剩下的洞府這件事,已經成了宗門人儘皆知的潛規則,可做是一回事,把他拿到台麵上說,就大大不妙了。
難道寫這名散修不懂規矩,直接占了絕佳的洞府,他們想搶回來,就大打出手了?
由於信息上的不對等,他們六人隻知道陳默去執法堂告狀了,並不知道他自殘的事情,都在玉簡上寫出了“和他交流了一下感情,沒真動手,可能誤傷了。”這句話的大概意思。
等到六人跪在執法堂大殿,看見被抬出來的陳默時,瞳孔皆猛的一縮,心中狂罵起娘來:“好你個低等散修啊!居然自殘來栽贓我們!!”
“稟堂主!我們幾個是冤枉的啊!!”當即有侏儒張春虎痛哭流涕道:“請堂主明鑒,身為浮雲宗的內門弟子多年,我們又怎麼可能違反門規,將他打成這樣呢!”
“是啊!堂主您眼神雪亮,一定不要被這個騙子迷惑了啊!”有人附和道。
“曹堂主,事情是這樣的,這位師弟新占了處洞府,我們身為同門,想要與其結交一番,卻不成想,此人性子極差,脾氣異常暴躁,居然對我等出手!慌亂之間,張師弟的鼻梁都被他給打折了!”
“而後我們一同出手擊退了他,懷恨在心,就想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誣陷我們!還望堂主明查啊!”馮雨霖在大殿上明目張膽的串供,為的就是讓其他人都按照他的話來訴說,先把責任推過去再想應對的招數。
坐在主位上,麵無表情的老者曹禹,淡然開口道:“是他說的這樣嗎?”
“堂主,他們空口無憑,弟子這裡有四張紙條,這是他們硬逼著弟子選的條件,美其名曰走個過場,還請堂主過目!”
陳默雖是躺在竹架上不能動,可還是能正常說話的,當下左手在懷中摸了摸,將侏儒給他的四個選擇掏了出來,給曹禹呈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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