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李師祖!”
眾人被劉師祖這麼一點撥,馬上鞠躬向這名佝僂老者施禮道,後者連連擺手:“哎孩子們,不用這樣,我和你們劉師祖不一樣,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的,對了,你們誰身上帶酒了?”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被老者的行為給搞得摸不清頭腦,而此時的李師祖已經嘿嘿的笑著,朝眾人麵前走了過來,先是走到了船頭的夜瀾天身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目光,讚賞地說道:“此子不錯,靈脈凝實渾厚,是塊好苗子。”
夜瀾天正欲拜見,可李師祖直接一把推開了他:“可惜,身上居然不帶酒氣,真是個隻知道修煉的呆子!”
“噗”
林玉琴在陳默後麵強忍著笑,不光是他,在場近半的修士也險些笑出了聲,奈何對方是夜瀾天,都在強行的忍耐著。
夜瀾天首次流露出了苦笑的神情,似乎沒想到他有一天會因為沒有宿醉被結丹老祖訓斥。
李師祖又走到了另一名大漢身邊,鼻子輕嗅了嗅,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你這小子不錯,半日前剛喝了幾口竹葉青吧,行了廢話少說,把剩餘的美酒都拿出來!”
大漢被結丹老祖這般盯著,也是一臉的苦澀,連忙拍出了儲物袋存放的酒壇,將它恭敬地遞給了李師祖,便退後幾步不敢言語了。
“你這小子!!”李師祖眼睛一瞪道:“我能吃了你麼,躲什麼?拿好,彆說你李師祖白吃白喝後輩的東西!”
一根淡金色的飛針赫然放在了大漢的手掌心,頓時引起了周圍一陣的羨慕之聲,就連大漢自己本身也愣住了,半天沒緩過神來。
這可是結丹老祖賜予的法寶啊!自己怎麼就沒趕上這等運氣呢?早知道也帶幾壇子好酒前來了!
有幾名修士當即神色懊悔了起來,那根飛針看品質最差也是一件上品法寶啊,要是有了它,此次探尋之行又能憑空多出幾分把握。
“不行,這太貴重了!”
大漢即使很想要這件法寶,可他也不是傻子,短短的十幾個呼吸,自己就被同門數道飽有深意的目光盯上了,誰知道進了秘地,這些人會不會對自己出手?
實力本就不濟的他連忙將飛針推了回去,正在這時,劉師祖在前方淡淡的開口了:“師弟,你這樣反而是害了他,既然想給的話,就賜些靈石好了。”
“你這膽小鬼!”李師祖氣得罵了一句,拿回了剛才的飛針法寶,又拽出了一塊上品靈石:“拿去吧,就當酒錢了!”
“好了李師弟,不要再鬨了。此地現在是什麼情形,你大致的說出一些,也方便於師兄我稍後與他們交涉。”
劉師祖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了過來,後者聽完旋即收了嬉笑的神色:“哎!能怎麼說?天陰宗那群魔崽子派了四名結丹期魔修,來破壞咱們的陣法,九煞殿那結丹後期的老家夥力挽狂瀾,將他們給打成重傷跑掉了,正是如此,我才留了個心眼,提議這次遺忘之地的探尋提前,而各派留守的修士們也同意,才導致了現在這樣。”
劉師祖點了點頭:“那就是還沒有變化,想來魔道修士經此一役,也不敢再打遺忘之地的注意了。那些宗門現在來了幾個?”
“落日穀、九煞殿、加上咱們浮雲宗,魏國三大門派都到齊了,”李師祖掰著手指頭說道:“還有秦國大雪山,雲崗宗”
“除了雷鳴山、禦獸門,就隻剩下了冥鬼教那群裝神弄鬼的貨色沒來了。”
“好。”劉師祖微微頷首道:“那師弟你還和我們一同過去嗎?”
“哈哈,我又沒瘋,在那破地方呆了十多年怎麼可能再回去?我這就走瀟灑世間,墮入紅塵嘍!”一道灰色的遁光化作長虹飛速離去,佝僂老者結丹中期的修為顯露無疑,驚的眾人暗暗咋舌!
聽著老者逍遙自在的話語,眾多煉氣修士們不禁升起了向往的心情,誰知劉師祖對著消失於天際的黑點歎了一聲道:“你們的李師祖可惜了,在一次秘境探險中毀了根基,此生無法再寸進一步了,這才如此超脫於世,你們以為,他真的想這般瀟灑自在嗎?”
“看來目光所視,並非真實之本啊”
陳默聽罷暗歎了一聲,心中打定了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每次冒險必須謹慎到極致,絕不像李師祖這樣留有遺憾,終身止步於結丹境界!
刺骨戰舟再次開動,衝破了三千大山的層層阻礙,駛入了層巒疊嶂的山林深處
陳默搜集來的典籍上曾言,三千大山古怪禁製眾多,即便是削弱期間,也不是他們這些煉氣修士可以硬抗的,早在進入此地後不久,他們這數百名修士,便在築基長老的授意下進了船艙,不在甲板上任由禁製宰割了。
可自打進入了船艙以後,刺骨戰舟仿佛發揮了它真正的威力,閃轉騰挪無所不能,這可苦了他們這些被鎖在船艙裡的弟子們了,一個個被甩得頭暈目眩,陳默差點以為自己又被抓回了天劍宗的靈石礦獄,還好這樣的過程沒有持續太久就結束了,眾人便被放了出來。
“嘔”
林玉琴一個踉蹌,差點癱坐在地上,陳默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不止是她如此,幾乎有一半的修士出現了這樣的狀況,就連名列前三的菀青也感覺頭腦一陣飄忽不定,如同被施了音波法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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