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呂蒼做了個請的手勢,陳默連說叨擾,旋即步伐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徑直來到了功法閣的三層之前。
樓梯的拐角之後,去路被一扇陳舊的門擋住了,上麵隱約傳來了一縷危險的氣息,呂蒼轉頭對陳默說道:
“陳師弟,此行前來可曾帶了令牌?”
陳默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隨意的拿出手中的令牌遞給呂蒼,卻令後者不斷的搖頭,又給推了回來。
呂蒼說道:“不是這個,是築基期修士的令牌,難道師弟還沒去宗門報備嗎?”
陳默怎麼會把他沒點亮命魂燈的事告訴他,當下他故作詫異的說道:
“哦?居然這麼麻煩,我本想著明日再去報備,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來好了。”
說罷,陳默做了個失陪的手勢,轉身下樓,還沒等邁出一步,又被呂蒼給攔住了。
呂蒼擺手笑道:“陳師弟何必這樣,為兄也並非不懂變通之人,這次就這樣罷,隻不過下次再來挑選功法,可一定帶著令牌來了。”
“那是自然”陳默口中連連附和,雖臉上沒什麼異樣,可心中卻是不禁感歎,果然沒有得到宗門的信任,做什麼事都是寸步難行,不如過幾日自己找個空閒,將命魂燈點亮了?
正在思量間,呂蒼將腰間的令牌一甩,左手掐訣之下,這塊巴掌大的物體頓時綻放出了一陣耀眼的銀光,門啪的一聲被打開了,其上令人心悸的氣息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呂蒼收了令牌,說道:“陳師弟,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明,進去之後千萬不要亂跑,這裡的禁製非比尋常,一旦觸發了機關,後果非常的嚴重。”
陳默自然明白這裡意味著什麼,整個宗門的珍貴典籍統統在此,他也沒有觸黴頭的打算,旋即點頭,表示聽懂了呂蒼的話。
三層的空間較之下麵縮小了不少,空氣中到處飄逸著乾燥竹板的味道,兩人還沒走出幾步,就在一座書架之前停下了,上麵擺放了四十多道竹簡,都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念劍訣》!
陳默接過呂蒼拿過來竹簡一觀,這是一本劍訣典籍,講的是以巧妙的靈力催使飛劍,勤加練習,最終可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呂蒼挑的還算合理,既沒有浪費千玄遁劍留下的底子,又能很好的銜接築基期的對敵招數,鬥法之時事半功倍,說的便是這種情況了。
最吸引陳默的一點,在於典籍中還記載了一門以神識化為利劍,斬敵方心神的獨特法門,這要是動起手來打一個出其不意,定能一招重創敵人!
呂蒼見陳默看得入神,便說道:“怎麼樣?看了這本法決,還需要《千玄遁劍》的後篇嗎?”
“為兄年輕時,也曾考慮修至劍道,可當年修體略有小成,怎能再中途改路,也就這般耽擱了,師弟能在劍之一途走下去,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默一目十行,讀完了法決的大概內容,將《念劍訣》還給了呂蒼,問道:“呂師兄,還有彆的法決嗎?”
呂蒼的臉上並無不滿之色,他仔細想了想,回答道:“劍訣隻有寥寥數幾,其他武器的法決倒是有很多,還有不依靠外物施展的法術,不過貢獻非常貴的嚇人,你還需要看嗎?”
“那再挑一本劍決吧。”陳默簡短的思量後說道。
所謂術業有專攻,陳默又不是這裡的看守人,自然不會對這裡了如指掌,索性不如聽這位呂師兄的,畢竟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紀,修行的閱曆肯定比他要多。
再者說來,陳默也從不愛做白日夢,他從沒指望過,能在書閣哪個偏僻的角落,選出一本被遺忘的絕世典籍,所有的人都嘗試過不合適,偏偏自己就鬼使神差的練成了。
這種經曆,隻能存在於修士心裡美好的幻想,真要是腦袋壞了抱著這種心態去找,簡直是一種對於自身智力的極大侮辱。
“那就隻有這本了”
呂蒼又在後排的架子上摸索了一番,交給了陳默。
《重劍秘典》是一本以力量著稱的劍法,挑選飛劍時就可見一斑,需千鈞之劍方能駕馭。而對於使用者的要求更高,除身軀必須健壯外,還需再加習一本增長氣力的心法,否則無法承受日積月累的劍意威壓。
重劍大成之後,所到之處無人能擋,無處可擋,唯一懼怕得便是太靈活的敵人,除此之外,以此劍訣築基便可獨步天下了。
“陳師弟若還不相中,可自行在書架上挑選,不過依為兄之見,這幾本都不能如你心意的話,其他的法決隻怕也是浪費時間罷了。”
呂蒼在一旁悠悠地說道。
陳默擺手道:“不用看了,呂兄幫我取出《千玄遁劍》的後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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