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隨著旗幟禁製的解除,濃霧如海水退潮一般的快速消融,很快,王衍的身影就清晰的出現在了外麵。
他目光環顧四周,卻見一人正朝他的方向快速奔來:“王兄!怎麼樣了!”停住禦劍的步伐,陳默一副靈力消耗過度的模樣,氣喘籲籲的說道。
“沒什麼大礙”
王衍的衣衫略有破損,想必在這禁製中也吃了苦頭。他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兩個女魔修實在是狡猾,故意在這裡設下圈套,等著你我二人趕來中招,唉!!”
身為築基中期的修士,竟能被一名初期的修士給大意算計,這實在是讓王衍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麵子了。
尤其是陳默還能單獨迎戰魔修,並把她成功的趕走,相比之下,王衍為了不徹底跌掉臉麵,也隻能把責任歸咎於兩名魔修的身上了。
陳默道:“話雖如此,可王兄也不要過謙了,他們忌憚你的實力,因此才把那禁製用在了你身上,若換成在下的話,恐怕這會兒已經去投胎轉世的路上了。”
“哈哈陳老弟也彆客氣了,你年紀輕輕,就能在宗門擔任要職,可比我們這些黃土埋了半截的老頭子們強多囉。”
見他如此謙卑的姿態,王衍臉上的尷尬多少消散了一些:“隻是可惜了那禁製令旗”陳默故意將話題引到了這方麵:“那女修跑得實在太快,連那寶物也被她連根拔走了。”
提及此事,王衍又是冷笑了一聲:“她們哼,倒是會打得一副好算盤,先困住一人,再殺一人,屆時水到渠成。但他們一來低估了你的實力”
“這二來,這兩個魔崽子也過於天真了,哪怕再多給老夫一刻鐘的時間,其中的四個血影傀儡也撐不了多久就要崩潰了。”
“血影傀儡?”陳默好奇的問道。
“那套禁製之旗的核心所在,是祭獻了至少四名築基初期修士的血肉神魂而成的,在禁製組成的狹小空間,它們幾乎是不死之身,每一次飛撲過來都能喚起入陣修士的魔性,讓其沾染上血毒逐漸喪失理智”
王衍語氣凝重的說著,陳默也仔細的聆聽,在這之後,他又囑咐了一番誤入禁製又該怎麼樣應對。
即使禁製的情形沒有那麼嚴重,王衍也得趁此良機說得更誇張一些。
而此舉也正中陳默下懷,既不顯得莫名其妙的詢問引人懷疑,還能讓王衍有個合理的台階下。
又是一陣交談過後,陳默的修為也恢複了一些,夜幕已經降臨,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問道:“王兄,那現在如何是好呢。”
“那兩個魔修的計劃失敗了,想必不會再現身出來送死,這件事基本也告一段落了”
王衍目光一閃,說道:“楚都發生的事情還要向宗門如實的去稟報,待楚國新的皇帝接任,老夫和師兄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陳默道:“白天的時候,我路過看了一眼,那楚皇已是油儘燈枯,充其量就是今明兩晚的事情了,既然如此,你們就幫個忙,讓他清醒一陣子把皇位痛快的選出來不是更好?也不違背你們不得插手的承諾。”
王衍搖了搖頭:“我們在一年前已經替他續過一次命了,再出手時的靈氣他承受不住,反而會更快的死,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們都不要參與了。”
“好吧。”陳默略一點頭,又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楚承風的事情還沒算完,這件事不解決我是不會離開的。”
“直接參與者已死,間接指示者沒殺掉跑了,姑且不算她們,現在隻有幕後之人沒有遭受懲罰了。”
王衍眉頭一皺:“那你是想怎樣,把五位皇子都搜魂一遍?事先和你講明,凡人承受老夫的法術,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的,你要是不怕楚國幾個宗門的追究,試一試倒也無妨。”
這是王衍看在陳默之前給他的印象還不錯,特地提醒的說道,若換做是不熟悉的修士,他早就冷言相對了。
“嗬嗬”陳默笑著說道:“王兄放心,在下並非那魯莽之人,既然隻能出手一次,那麼我已經想好了抓他的最好時機。”
“哦?你還有什麼辦法不成,說來聽聽。”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們這群宮裡的太醫都是乾什麼吃的!來人呐!!”
同一時刻,楚都的夜色沉寂如水,大阿哥宏奇勃然大怒,在楚皇的門外怒聲嗬斥著跪成了一排的老頭子們。
二阿哥宏毅、三阿哥宏宇、四阿哥宏峰,與五阿哥宏嵐一同跪在宮門外,見老大起身,他們幾個也跟著站了起來。
唰的一聲,十多名身穿黃衫的侍衛急忙趕到,在宏奇的指使下,每兩人都架著一名老太醫,很快就要把他們拖出去了。
“一群廢物!治不好皇上你們就一起陪葬!拉下去!!”
宏奇大手一揮,侍衛毫不猶豫的拽著一群大聲呼喊饒命的老頭子們離開,二皇子宏嵐看到這一幕,額頭上的青筋直跳,他沒有坐視不理,反而出言阻攔說道:“等一下!!”
侍衛們聽聞命令,頓時停在了原地,為首的那人流露出了難堪的神情,他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宏嵐毫不畏懼宏奇陰森的目光,鎮定的說道:“大哥,我們都知道皇阿瑪現在是什麼情況,你何必去為難一些已經儘力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