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荒灘上的聲音,隨著蘇慕的話結束之後再一次的喧鬨了起來。
數百名的修真者幾乎都在竊竊私語,落入旁觀者的耳中,就仿如一群蒼蠅般"嗡嗡"的響個不停,令人心煩意亂。
誰都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一把風頭,可總得讓眾人信服才行,耳邊像炸了鍋一樣的嘈雜,夜瀾天嗬嗬一笑,湊到了陳默身前不遠,大聲向他說道:“露個臉?”
“還是師兄來吧。”陳默神色如常的道。
夜瀾天環顧了一圈,搖頭歎息道:“不行啊,這附近的修士都不認識我,算了。”
兩人的話音剛落,他們周圍的這二十多個人當中,就有一道用靈力傳播過來的聲音回蕩在耳邊:“在下薑成,齊國離火教修士,薑某不才,願意替各位分憂解難,還請各位道友給個機會,薑某拜謝了!”
“有人想出麵了!”林玉琴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又對兩人解釋了一遍。
“那就讓他出頭吧。”
夜瀾天對此倒是無所謂的樣子,陳默更是不在乎了,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也保持了沉默,顯然都是默許了薑成。
很快,他們這片區域選出來的提問者就誕生了。
而荒灘的其他區域,同樣的情形重複的上演著,但並不是每個地方都像這裡一樣和諧,陳默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嚴尊,在增魂池大戰夢千秋,還指揮了好幾百人的戰鬥,他居然也築了基,此刻正在和一個生麵孔爭奪話語權,氣氛被他們倆搞得十分緊張,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一場的跡象,到最後也不知是誰許諾了什麼,那個生麵孔才不甘心的放棄了提問,讓嚴尊充當這次的提問者。
陳默還看到了黎雙,她以築基中期的修為碾壓全場,很輕易的拿到了她那片區域提問的名額,至於她再往上的地方,陳默就看不見了。
畢竟,陳默也不是困魔島使者,他沒有在空中俯視的資格。
選人的過程雖是糟糕,但沒過多久,七個像模像樣的修真者就飛到了空中,完全脫離了荒灘的大隊伍,四男三女。
蘇慕略一點頭,從她左手的方向開始,是一個盤著綠發,長相怪異的女修真者:“你可以問了,記住,每個人隻能問一個問題。”
“好。”綠發女修回答的也很乾脆:“晚輩季花,來自燕國的長春宗,請問使者,此番九煞殿並不派船來接引我們,這是不是代表著某種含義,也就是說,九煞殿故意要給我們七國的所有門派一個下馬威呢?”
這句話問得有水平,既懷疑了九煞殿的權威性,還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讓這位使者想借題發揮的念頭都掐死了。
九煞殿再強,能敵得過天雲大陸所有的修真門派嗎?
沒有思考的時間,蘇慕就像是應付私塾裡幼稚孩童的提問一般輕鬆的答道:
“我有必要提醒你們,困魔島和九煞殿,是兩個不同的意義,如果你們非要稱呼這裡是九煞殿,那麼,諸位都是欺師滅祖的叛徒,所以想清楚了,島上有島上的規矩,如果有人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見剛剛起勢躁動的人群轉瞬恢複了平靜,蘇慕繼續平靜的說道:“下一個問題。”
第二個人是個中年修士,他看起來很沉穩的模樣,向蘇慕直截了當的問道:
“請問使者,如果我們能乘坐飛行坐騎前來,是島上允許的規則嗎?”
蘇慕道:“隻要人出現在島上,什麼辦法都可以。”
這句話,又掀起了人群的一陣討論聲。嚴尊旋即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請問使者,那路途遙遠的道友怎麼辦?兩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夠往返困魔島的,我們隻能朝附近的宗門借坐騎登島,這其中的費用誰來承擔?貴島此舉是不是對某些門派或者國家有所偏心呢?”
蘇慕嘴角上揚,笑著說道:“有道理
,這的確對遠道而來的修士不公平,那就禁了飛行坐騎吧。”
“不行啊!!”
“不可以啊使者!答應的事怎麼能隨意變卦?!”
還沒等嚴尊回應,荒灘上就有許多人揭竿而起,立刻反對嚴尊的提議,他們都是附近門派或者國家的修真者,這家夥一句話就等同於毀了他們的好處,豈能任由嚴尊為之?
此時,甚至還有道很多強橫的神識,不停的向嚴尊的身上掃射而去。
嚴尊的腦袋驀然間"嗡"的一聲,他清楚的察覺到自己被蘇慕設計了,明明是質疑她的做法不公平,沒想到她僅僅一句話,就輕鬆的讓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
真要取消了飛行坐騎,嚴尊覺得不用等到登島,他連荒灘都走不出去了。
“抱歉使者,是晚輩考慮不周了,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見諒見諒!”
形勢比人強,嚴尊馬上低頭服軟,絕口不再提公平不公平的事情了。
蘇慕擺了擺手,也沒在坐騎的問題上繼續糾結,輕飄飄地說道:“誰還有疑惑,繼續問吧。”
黎雙作為第四人接過話茬道:“使者,如果不借助飛行坐騎,跨越寂靜海難如登天,海上的天氣惡劣至極,還有無數的海獸騷擾,我們根本不可能登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