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這麼多年,是他們的禁忌。
隻有齊煜不認識他,因為沒見過。
其他人多少見過他幾麵,楚南之是最多的。
這個男孩冷血無情,對慕婉確實好的。
楚尋清冷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你們知道,他是誰?”
“嗯,地獄之爪的接班人,玄玉親生兒子玄戚。”
“玄戚?”夜言澈低喃道,“我們上次見過一次,他幫我們解決了一些麻煩,走的時候在院子裡,種滿了玫瑰花。”
“玫瑰花?”楚尋嗓音低啞,又透著沉沉的磁,“那就是他,婉寶一直說著玫瑰花。”
“有沒有辦法,聯係到他?”楚尋輕歎一聲,“情況緊急,婉寶陷入這個夢裡不願醒來,最好的辦法找到這個男人,倘若不行的話,隻能等著小家夥自己清醒,這個過程需要多久,誰也預判不了。”
“不行。”楚南之反對,“這太危險,縱使上次他救了你們,也不保證這次會什麼樣。”
夜言澈點頭,“是的,那個男人對很多事情沒什麼耐心,這個時候喊他來,不確定發生什麼。”
“那怎麼辦?”楚尋氣到站起身,“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告訴我現在怎麼辦?慕婉躺在那,就是不想醒,怎麼辦?”
“我們讓她自然醒過來,這中間大家去和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在夢境中忘記那個人。”許放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看著客廳裡那些,“蠢材。”
果然,讓楚尋下樓想辦法,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三個小時後。
慕婉開始發高燒,症狀和她剛救回來時候一模一樣。
楚尋看向許放,有些責怪,“我說去找那個人,你們不同意,現在好了,一朝回到解放前,她已經很久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了。”
“楚尋,你冷靜點,情感淡漠症的人,有時候會這樣,你是知道的。”
“婉寶最近情況穩定,所以你忘了她當初痛苦的時候,她的病情是得到了控製而不是得到根治,明不明白?”
楚尋不說話,坐在角落裡,生氣。
慕婉人燒的有些迷糊,汗珠沿著她精致的臉蛋流淌到脖子裡。
夜言澈拿起毛巾,幫她擦拭。
“把小妖喊過來,給她換衣服,這樣要著涼的。”陸景川吩咐著。
“我就說把女朋友帶回來,你們不同意。”時與曦埋怨著,“小妖一個人怎麼照顧的過來。”
男人話音剛落,雲朵和雲甜在門口走了進來。
“我們就可以。”
時與曦幽怨的看向她們,以前訓練的時候不積極,現在倒是顯著她們了。
不行,既然沒人主動喊秦可過來,他便自己去打電話。
慕婉貼身衣服已經濕透,雲朵她們男人們出去,細心的給她換了衣服,順便拿毛巾幫她擦拭了身體。
雲甜哽咽道,“小朵,婉寶...婉寶不會有事吧?”
雲朵愣了一下,“不會,婉寶說她惜命,不會出事的。”
衣服換好,許放把藥遞給夜言澈,“想辦法讓她把藥喝了。”
男人話音剛落,拉開距離,此時楚尋從外麵走過來,手裡拿了一個小杯子,還有個勺子。
“等等。”還好,時間來得及,楚尋把藥放到小碗裡,“這個藥蠻貴的,彆浪費,你先試著讓她喝進去,看看能不能行。”
夜言澈疑惑,喝藥有什麼費勁的。
慕婉每次受傷,恨不得麻藥都不用,何況這碗藥。
不過,他還是按照楚尋的吩咐做了,男人把藥倒出來一點,他剛靠近慕婉,楚尋戰略性後退。
夜言澈愣了一下,什麼鬼?
不就吃個藥嗎!哪有那麼誇張!
夜言澈扶起慕婉,把藥湊到她的嘴邊,“婉寶乖,我們把藥吃了,吃完藥就好了,好不好?”
小姑娘不正眼睛不張嘴,夜言澈試圖把她送到慕婉嘴裡,這個舉動像是觸發慕婉的神經,她一把推開夜言澈,男人毫無防備,驚喜的看過去,以為慕婉醒了。
結果發現她依舊閉著眼睛,這些像是本能反應一樣。
許放白了他一眼,“還以為婉寶對你能特殊些,沒想到大家一樣。”
“這樣不是辦法,兩個人扶著她,一個人把藥灌下去。”
秦肆走過來,把藥端過來。
“喊我就是了,夜言澈不了解流程,你們讓他試一下乾嘛,浪費時間。”
秦肆邊說邊講解,“看好了,婉寶很難喂藥,小時候喝太多,她最排斥的就是中藥。”
楚尋和許放兩個人按住她。
秦肆趁機會撬開慕婉的嘴巴,把藥灌進她的嘴裡,濃苦的中藥味道讓她唇舌發麻,不適感遍布全身,慕婉縮著身體,痛苦的皺眉。
秦肆和楚尋就像小時候給她喂藥一樣,輪換著安撫。
“婉寶最乖了是不是?這個藥吃完就不難受了!”
“小崽子,你打架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會吃藥?”
楚尋沒好氣的瞪著秦肆,“狗東西,我們小婉寶為什麼這樣,你心裡沒點數?要不是他,我現在已經給你燒紙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男人想到這,突然難過了起來。
他是討厭秦肆,很討厭,可是他們相識的很早,他算是看著他和慕婉長大的,他對於楚尋對於極夜盟而言,是重要的夥伴。
他不能有事。
楚尋想到這,突然摟住秦肆的肩膀,“臭小子,你要好好活著,你和小婉寶一樣,你們都會長命百歲。”
夜言澈坐在在床邊,他的手被慕婉緊緊捏住。
許放看向他們,“你倆有沒有眼力見,人家兩個人談戀愛,你們兩個人在這做什麼?”
秦肆借著昏黃的光看過去,看著慕婉蒼白的臉還有他們緊緊牽著的手。
生氣。
男人輕哼一聲,“許放說的對,有這個時間不如下樓吃點東西。”
楚尋本不想走,愣生生被兩個男人拉走。
偌大的房間,安靜下來,窗戶的白紗隨著夜風緩緩浮動。
夜言澈伸手摸著慕婉滾燙的額頭,“小家夥,你夢裡的哥哥是誰?那個男人是玄戚麼?他這樣的人願意為你種滿玫瑰花,你們以前一定很要好吧?”
“婉寶彆怕,大哥哥一直在。”